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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干些什么,一步步走向她,那声“素素”叫出来,那样的“初识”场景早已在他午夜梦回间不知上演了多少次,要不然又怎会那般熟稔
有一种痛,说不出道不明
更新时间:201381721:30:43本章字数:1787
国宴握手,她的手指很冰凉。
她不会知道,当第二天冬日正午,耀眼的阳光穿过落地玻璃窗时,他站在那里所感受到的温暖,远不及她手心片刻冰凉。
对于他来说,她是他永远都无法摆脱的过往和记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一个理性而淡漠的女人,太过聪慧过人,但也太过敏感绝情。
七年前,他给她打电话:“有关于你我的婚事,你可以拒绝。”他承认自己很卑鄙,一方面对她心存渴求,另一方面却又不耻自己的口是心非。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紧张。
电话里,她短暂沉默,然后她说:“就这样吧”那天她挂断电话,似乎不容许自己迟疑变卦,利落中却又带着莫名的悲壮。
他握着电话,听着里面空洞的回音,失神良久。
四年前,似乎是一场无言的终结,不过这次先打电话的那个人是她。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字,剩下的你看着办吧”她挂断电话的声音很利落,没有丝毫留恋和不舍。
那天,他拉开窗帘,寒风吹散房间内的阴霾,流露出淡淡的白光。他这才意识到下雪了。
两年前,她脸庞苍白冷漠,决绝的拉开门,瘦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没有话语,她和他甚至没有说上一声“再见”。
后来,各种法医报告证实她已经死亡。
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疼痛在他身体里蔓延游走。
徐泽问他哪里痛,他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痛,但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任何的伤口。有人说他的痛在心里。
他一遍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号码,回应他的只有寥寥数音。
“您好,我是白素,我现在接电话不方便,有事请留言。”
他轻轻的笑。你看,她只是有事不方便接听罢了,自始至终都从未离开过。
焦躁消除,他忽然间觉得内心很寂静,他每天西装革履,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到了晚上开始彻夜的失眠。
乔梁对他说:“阁下,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那般小心翼翼,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无声笑过之后,他却说:“好。”
虽是心理治疗,但那里却是他难得放松的休息室,只因在那里,他梦见最多的那个人是她。
梦里面,她身处素园淡淡含笑,踮起脚尖,伸手想要触摸栀子花瓣。
“素园的栀子花树似乎都很高。”够不到,她干脆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走过去抱起她,抬眸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含笑问她:“现在不是触摸到了吗”
“你是故意的”她低头看他,眉眼清亮。
他笑,他是故意的吗也许
初恋和丈夫,她的20岁和25岁
更新时间:201381721:30:43本章字数:1762
白素做了一场梦,梦里面她回到了首都,正值春季,她置身其中,城市里的花全都开了,开的姹紫嫣红,开的那般热闹,以至于忘记了季节变迁,忘记了时空迁徙,忘记了生与死,于是就那么决绝的开成了一片被世人遗忘,废弃的花海。
她总是会想起她的20岁和25岁。
20岁,她失去了她的初恋。
他叫慕少卿,一个很英俊的少年。
她喜欢称呼他是少年,而不是男人。她对他的记忆定格在少年和少女时期,那是一段很容易就发生爱情的青葱岁月,以至于后来再见,她一直觉得恍然若梦
慕少卿看人的时候眼神锐利而明亮,当他盯着她看时,她会觉得那双眼睛太过肆无忌惮,反而让人无所适从。
他喜欢将她抱起来往上抛,然后在她的尖叫声里,把她牢牢接在怀里。
他说:“傻瓜,我会牢牢接住你,下次不要再害怕了。”
可是下一次他故技重施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害怕,这种害怕来源于一种天生的不信任感,哪怕在他身旁,都无法给予她足够多的信任。
她性情冷漠,记忆中很少掉泪,有人说她这种女人很绝情。
父亲说:“素素,女人心狠一点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容易受伤。”
她将父亲的话记在心里。爱和受伤素来成正比,它们是平等的,所以当她20岁那年,慕少卿忽然从她人生里悄无声息的消失时,她只是沉默的坐在花园秋千上,一遍又一遍的荡秋千。
“想哭吗”父亲跟她一起坐在秋千上,搂着她轻声低问。
“哭不出来。”她淡淡的笑,她笑的那么云淡风轻,只因她不想让父亲看到她的伤口。
“那就不要哭,因为”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起身离开:“这时候哭泣,眼泪只会变得越发廉价,而且毫无意义。”
她看着父亲的背影,父亲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了眼泪
25岁,她失去了她的丈夫。
他是楚衍,不同于慕少卿看人时的锐利和肆无忌惮;也许身处权利顶端的男人大都如此,他看人的时候,通常不动声色却又淡漠疏离。
他从未将她高高抛起,然后再牢牢接在怀里。他会在她没有察觉间就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略显冰凉的手指在他掌心里一点点放松温暖,方才松开。
那么低调冷淡、漫不经心,好像适才手与手之间的缠绵和暧i,只是一场梦。
那天,她站在素园,抬眸望着头顶上的栀子花树,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然后在她清冷的目光下,沉默的将她抱高,方便她伸手触摸栀子花。
那一夜,栀子花香气在梦中经久不散。
如今,她再次闻到了熟悉的栀子花香气,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很遥远。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那么艰难,好像她之前睡了很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