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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聚拢来,看人数有没有缺少」巧玉叫道。
女孩子纷纷走到巧玉身边,发觉少了一人,她是三个在水中裸泳的学生之一,名叫杜媚。
「杜媚,你在哪里」巧玉大声叫。
「声音在那边发出,我们过去看看。」露樱建议。
她用手电筒向前照著,巧玉则紧紧持枪对著前方,六个人战战兢兢走过去,但到了那树后,却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莉莉发现一小滩血迹。「这是什么」
「是血」女孩子们齐声道。
「也许是野兽」
「也许是食人族」
「我们快回去告诉丁教授,不要站在这里,我好怕」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巧玉也有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胆小的梅儿掩脸哭泣道:「我不管你们,我要回去了。」
她匆匆向营地跑去,忽地「拍」的一声,她踏中了什么机关,一条绳子扣住她的脚,把她倒吊起来,而一枝长矛则随机关射出,直插进她的心脏,把她钉在一棵大树上。
女孩子们用手电筒向前一照,发现她那恐怖的死状,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见了梅儿惨死的景象,有两个女孩子吓得搂抱在一块,痛哭失声。露樱比较镇定,道:「这地方危险,我们快回去但要一步一步走,不要乱跑」
她们好不容易走回营里,这一段路对她们来说,像走了一年。
七个女孩子出去,只有五个女孩子回来。她们围著丁教授哭诉事件发生的经过。
丁教授紧皱眉头,道:「我早料到这地方危险,可是飞机已损坏,不降落可不行」
「我们该怎么办」露樱问。
「大家留驻在这营中,不要出去,一切留待天亮再说。」
费强和东柯深感内疚,因为小河是他们首先发现的。如果他们不通知女同学,杜媚等就不会遭遇此次危难。两人暗自商量,意欲出去寻找杜媚。
丁教授看穿他们的心事,说道:「你们两个不许卤莽,夜晚的森林是非常危险的,何况这可能是传说中食人部落盘据的地方,你们出去乱闯,只有增加无谓的牺牲」顿了一顿,说道:「现在我们分批睡眠,轮流守夜。」
女孩子听说是在食人族的范围中,有的暗暗担心,有的放声大哭,珊珊钻进露樱的被窝中,要和她同睡。
一夜总算宁静地过去。翌晨天一亮,费强就嚷著要找杜媚,狄能发给他们一人一把枪,叫他们沿路小心,如果发现有危险,即速归队。
费强、东柯二人小心翼翼,首先走去小河旁边女孩子们出浴的地方观察,沿途并没有见到梅儿倒吊在半空的尸身,他们很诧异。也许土人把尸体收去了,也许他们抱著万一的希望梅儿并没有死,是昨夜女孩子们一种视觉上的错误而已。
梅儿既无踪迹,他们在那小河旁边观察。东柯很快发觉一对女装鞋子,整齐地摆在树旁,「看,那也许是杜媚的鞋子。」
「杜媚,杜媚」费强试叫两声,看有没有回应。
「只有鞋子,不见人,凶多吉少」东柯道。
他们把鞋子收拾起来,继续往前察看。前面都是树林,不过依稀能辨认有人走过的痕迹。
他们走不多久,又见了一块浅蓝色的衣裳碎片。
「这很明显地看出,杜媚是给缚走了,也许她还生存。」费强道。
「不过你没有注意到,杜媚昨天穿的是黄衣,不是蓝衣」东柯非常冷静地说。
「呵,真有你的。我倒不曾留意这一点。」费强惭愧地道。
「你在记忆中搜索一下,这种颜色的衣裳,昨天是穿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
「是梅儿」费强略经思索后便说。
「可是梅儿据说已经死了,死了的尸体还有谁移动」
「希望梅儿她没有死去。」费强说道。
他们两人继续前进,一先一后,保持著数步的距离,警觉地注意周围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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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媚遭遇到她有生以来最大的惊恐。
那天晚上,当她从河上泳罢起来,躲在树丛中穿衣的时候,忽然有人用力将她搂祝那只手又大又粗,她在昏暗中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与鬼怪无异的野人,丑陋无比,两只眼睛在夜中闪闪发亮,牙齿在不断互相磨擦,彷佛要吃掉她。她尖叫一声,吓昏过去。
在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被人抬起来,一直向前走,走了很久,到达一个地方,把她狠狠的抛在地上,抛得她骨头生疼,这才苏醒了,当她见到面前被数十个丑陋的土人包围时,几乎又再昏厥过去。
土人在起著争论,吵个不停。那个最初把她劫来的汉子,声势汹汹,好像要吃掉她。他忽然走上来,把杜媚的衣裳撕开。
杜媚赤裸在土人面前,火把之下,羞不自禁。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虽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可是从丑汉那种凶恶的表情和手势中猜出,他们想把她烹而吃之,吓得她缩作一团。
那年纪较大的可能是族中长老,他反对他们烹吃杜媚,表示另有用途。他指一指远处的火山,口中模仿火山爆发之声,又指一指杜媚,认为此女应将之祭神,以祈求火山不要为祸。
长老指一指另一方,以手向嘴巴运送几次,表示那边一个是可吃的。杜媚向那一方望去,才发觉他们抬回来的是梅儿的尸体。她见了梅儿的惨状,更觉悲伤,暗暗饮泣。
那些土人最后被长老说服了,他们离开了杜媚,去把梅儿的衣裳剥去,在她全身涂上配料,然后生起一个火堆,把那人体放在火上烧烤,杜媚看得作呕。
不一会,长老带了两三个人来,把杜媚缚在一根柱子上。她不知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放声哭泣和不断求情,但都无济于事。
土人把她连柱子一齐抬起,带到一座用木头搭的两层高的楼子,再把柱子竖在楼顶之上,缚牢了,于是杜媚被高高挂起,在强烈夜风之中,令她觉得又冷、又怕,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那捆缚的绳子却是既紧且实,深深嵌入她的肌肉内,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视线能直望到火堆上,梅儿的尸体已烧成焦黑了。有人呼叫一声,召集族人,约六七十人一拥而出,有男有女也有儿童,齐集在火堆旁,一见在烧烤著的人体,都露出馋涎欲滴的神态。
在长老的率领下,他们全体朝著杜媚下跪,对她俯拜,口中念念有辞,杜媚慢慢了解到,土人大概是把她当作祭品,泪水成串成串流下来。
仪式已过,由长老把火上的人体一边一边撕开,抛给几组人,每一组人,又在争夺抢吃,最后自然人人都分到一点。
被缚在柱上的杜媚,眼见土人分食梅儿肢体的情形,只觉一阵阵作呕。土人的妇人小孩分得一块两块骨头,也吃得津津有味。接著他们便围著火堆跳起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