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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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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长眉头一皱道:「你们的嗅觉怎地这么灵敏」

一个记者把一份晚报一扬,那报章以大字标题写道:「死亡人物,小心勿碰」探长把报章拿过来,细细阅读,那上面居然十分详细地把魏一山遭遇的三宗命案一一描述,还加一个愿望性的按语:「在今天傍晚,大概第四宗命案要发生了。」从这些语气看来,如果不是该报的编辑是与案件有关的主谋人,便是有人把这份详细的消息寄交报馆发表。

最令人注意的,是它竟预告魏一山的妻子将会遇害。

探长看完那段新闻,耸耸肩道:「好吧,先生们,请进内采访吧,但不要忘记,谁和那位先生接近谁就会死亡请吧,不用客气。」记者们倒有些迟疑,却步不前。

忽然听见一人在里面大笑,说道:「来吧,为什么不进来我就是那个魏一山,谁碰到我,谁我死亡。哈哈」

原来魏一山受了一连串的打击,精神颓丧,有点像疯疯癞癞的样子。

他走到门前。记者们正想提出几个问题,魏一山忽然冲出门口发足狂奔,两个守卫的警员想要制止,探长喝阻他们道:「让他去」

他取出无线电来对埋伏在酒店大堂的便衣警探吩咐:「c三,c八,你们听著,魏一山现在跑下来了,是我故意放地出来的,你们设法跟踪他,瞧著有什么发展」

魏一山奔下酒店大堂,见后面无人追来,松了一口气,整整衣襟,若无其事地向门外行去。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们的生活还是照旧。但魏一山却怀著悲愤的胸怀,只觉得任何一样事情都不对劲。他选择一处公园坐下,陷入沉思之中。

很久以前,他只是一个穷光蛋,在一个老律师家做事,老律师信任他,把一切财产账目交他管理,包括他在房地产的投资。老律师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女儿叫海燕,她一腿不良于行,尚未嫁人。

魏一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一方面对海燕表示关切,有娶她为妻之意;一方面却暗中进行计划,以慢性毒药将海燕毒杀。

海燕死时,大家都以为她因体弱患病而死,谁知她却是受了陷害。海燕死后,老律师自然十分伤心,他把业务交给魏一山,自己一人出外旅行。不久,便在旅途中传来年老病逝的消息,他的遗嘱是把一切都交给魏一山。

那年,魏一山接受了老律师的遗产,从此小心翼翼地加以经营,终于成了今天的大富翁。

这几年,年纪大了,每逢想起那件事情,魏一山开始感到有点不安。但老律师和他的女儿已死了,没有任何人追究他。而日子一久,他也渐渐淡忘。直到这几天,这件埋没良心之事又重现他的脑际。

也许老律师根本没有死,他今天来找我报复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他想。

但就算老律师那年没死,过了这几十年,也早该死了。想到这里,魏一山便觉得无稽。

一个女郎从不远处向他走近,她抬起头来,露出微笑珊珊,这是他的女儿。

「珊珊」魏一山叫著。在最寂寞难过的时候见到亲人,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爸爸」珊珊也叫道。

突然,像触电一般,魏一山从长椅上跳起来。

他不能再让女儿碰触到他,还可能又是那凶徒的阴谋。

他转头便跑。他越跑,珊珊反而向他追得越急。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魏一山声嘶力竭地叫。公园里的人虽然不太多,可是见了这种情景,都觉得非常奇异,驻足旁观。

魏一山跑到一个大水池旁,那是一条十字叉路,本想喘一喘气。忽地有个男孩的声音叫道:「爸爸」

原来他的两个儿子也从西面走过来。

魏一山惶恐之极,急向北面逃去。

北面是一座具有历史性的建筑物,有两道数百级的石阶向上升起,上面是一座破旧的殿宇。

魏一山一时情急,向上跑去。他的两个儿子也从两道石阶分别向上追来。

魏一山只有一个念头一停下来,便会害了三个儿女的性命。他已害了妻子、害了情妇,不能再把最亲的骨肉害死。终于,在气喘如牛的情形下,走尽了石阶。上面是一块空地,前面是一座废殿,右面是一条长廊,一直伸展开去。出乎他的意外,他的女儿珊珊比他更快,竟从那殿宇中走出,含笑向他走近。

他的两个儿子在两道石阶中奔上来。

「中计了你们都中了那魔鬼的诡计你们决不能走近我,你们是我最后的亲人」魏一山一面大叫、一面向那长廊跑去。

那长廊的尽头是一面石壁,高出地面数百尺。虽有栏杆,但对一个疯狂奔跑的人,只怕不起作用。魏一山笔直向那尽头跑去,情势越来越危急,地面有些人驻足而观。

他将近跑到那走廊尽头,回过身来,露出满面惊惶的神色:「珊珊,冬冬,文文你们不要迫我,我宁愿自己跳下去,也不愿你们接近我,步妈妈的后尘」

他一面说著,一面伸手似与谁抗拒。陡然,一声惨叫,天崩地裂,他从那数百尺高的石壁直坠而下,粉身碎骨,鲜血染红了数十尺的地面。

呜呜长鸣的警车,又把小胡子探长载来,他向现场目击者以及追踪魏一山的警员c三、c八询问当时的情况。这些人详细地把魏一山像疯子一样奔跑的情形述说:他一面跑一面叫著几个孩子的名字,好像那些孩子在追他,但后面并没有人。当他在石壁堕下的时候,探员也无法及时制止他。

很显然的,魏一山在死前有种幻觉,以为见到一些人。而珊珊、冬冬、文文都是他儿女的名字。

小胡子探长听完现场人士的叙述,便与魏一山家中联络,接听电话的正是珊珊小姐。

「我没有离开过家里,也不准备出去。」珊珊说。

探长挂上电话,点点头。他早就料到魏一山之死是由于他的幻觉,令他产生一种恐惧的思想。黄昏时分,探长约晤那份曾经用大字标题报导有关新闻的晚报总编辑,他名叫罗百辛。

「我想请问一个问题。」探长开门见山道:「今天报上,你们关于魏一山的新闻是怎样得来的」

「」罗伯辛有点迟疑。

「我知道新闻来源是报社的秘密。但这个线索却与五个人的命案有关,希望你能合作。」

「唔,」罗伯辛开言了:「那把新闻送来的人,我们从不认识。他们总共来了四次,每一次都在与魏一山有关的命案发生之前,把消息告诉我们。起初,我不相信,但到三次应验之后,我们不再犹豫,立即刊出。」

「送信的是什么人」

「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那少女是残废的,走路有点不便。」

「没有透露身分」

「没有。那老人好像说过他是个退休的律师。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

「谢谢你。下次他们再来的时候,无论如何请设法把他们留住,用电话告诉我。」

探长与罗伯辛告别,老人和少女便没有再到过罗百辛的报社。魏一山的五宗连环命案,也就在神秘重重的气氛下成为悬案。警探和一部分犯罪专家假设魏一山是患了神经病,杀死四个接近他的人,然后自杀,那字条和一切布局,都是他自己制造出来的。

只有泉下的魏一山才知道这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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