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20(2/2)
“你们是谁”
“我是机场保安。”彪形大汉指指自己不合身的左胸上的工牌。
“鬼话。”郗昙一闭眼,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但他也没什么畏惧的,安静的边走边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不回答,我就大喊大叫了。”郗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告诉我简单还是我乱喊乱叫简单,你自己决定。”
机场毕竟不是荒郊野外,彪形大汉犹豫了一下,道:“我们早知道你在哪里了。”
郗昙马上追问:“怎么知道的”
彪形大汉再不说话了。
“那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凭什么逮捕我”郗昙逐渐有了撒泼的迹象。他当然不是真的乖巧。
“我要上厕所。”郗昙左摇右晃的,既像是找厕所,也像是在逃跑的路。
彪形大汉烦了,又用身子挡住他一边的视线,道:“乖乖的跟着。”
郗昙眼神一凝,左手稳稳的压在他的腰间,一串蓝色的电花闪烁,却是一只小巧的高压电击器。
堂堂少将,用这样的防狼武器算是相当丢份了。
郗昙甩甩手,踢了瘫倒的大汉一脚,笑道:“休息10分钟,再见。”
他脱下帽子,丢到附近的垃圾桶里,一面向外走,一面观察着左右,心想:机场走不脱了,铁路和公路站估计也差不多,看来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当务之急是找个电话,不知外面的局势演变到了哪一步,运输机飞行员和码头的船舶知道的有限,就怕特战队那边有情况,早知道应该配发氯化物的。
在懊恼与庆幸中,郗昙找到了目标,一个看似大学生的女孩子,正握着手机在打电话。
“你好,去上学吧”
“嗯。”
他瞄了一眼前方等候区的说明牌,拿出了水手搭讪的本事,用磁性的音线道:“还有几个小时起飞我要去成都,西南方向是在这里候机吧”
“是。”女生总算抬起头来,见他笔挺的身材,眸子一亮,嘴角弯弯的笑了:“我也是去成都的。”
“那太好了,我们说不定是一架飞机。”
“你在成都工作吗
女生刚放下手机,露出可爱的笑容
然后,变成了惊恐。
郗昙暗叫不好,来不及回头,伸手抱住女生,把她像是一个“呀呀”尖叫的布偶似的丢向脑后,自己则借此力道,猛力向前。
咚咚咚的军靴砸地声如此迫近,好像有呼吸在耳边似的。
“去死。”他又拿出了电击器,背着捣出去。
刚刚清醒过来的彪形大汉“哼”了一声,小腿用力,腾空而起,再直直的蹦出去,正好踢在郗昙的手腕上。
堂堂海军少将“蓝色枭鹰”像水母一样颤抖,浑身瘫软。
恼羞成怒的彪形大汉这时才轻飘飘的落下来,露出憨厚的笑容,对周遭拱手道:“抓个贼,没事了。”
对面的女生傻傻的在空调下凌乱。
“知道啥叫体术8级了吧。”大汉揪住抓住郗昙的衣领,拖死狗似的将他拖进了保安室。
候机者此时才回过神来,讨论归讨论,什么事儿都不影响了。
郗昙在颠簸中逐渐清醒。
入目是一片漆黑。
地板冰凉一片。
他连忙去摸自己的眼睛,发现并未受伤。
“看来是个车厢了。”他顺着坐的地方摸上去,却没有着急的去敲门。
其实敲了也是没用。
胆怯的人才会大喊大叫,只有穷途末路的人才依靠生物本能的狂暴力量生存。郗昙不至于沦落到平民水准。
等待了不知多久,他穷极无聊,还数车转了多少个弯。
“减速了。”
他默念了一句,重新整理自己的衣领,并微微闭上眼睛,以免像只丧家狗似的。
门开。
刺眼的阳光无孔不入的射了进来。
郗昙稳稳的站着,维持着将军最后的尊严。
“郗将军。”
“陈易”他慢慢的睁大了眼睛,背向阳光的正是陈易,充满力量的颀长身材,竟让郗昙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霍元甲,至于视线产生的光晕,则让他想到了上帝。
“我扶你下来。”陈易并没有预想中的盛气凌人。
郗昙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尽管在海军司令部的时候,他经常被称作“最年轻的”,但实际上也是40岁的人了,不比陈从余年轻。
要是被陈易这样一个只有自己一半年龄的家伙折辱,郗昙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或许,他什么证据都没有”
郗昙侥幸的想。
机场的运输机和码头的运输船是他的直接下属安排的,但并不知运什么。特战队是唯一的弱点,但也没有证据说明就是他指使的
郗昙决定向着最好的目标前进,于是搭着陈易的手走出闷热的火车厢。
脚踏实地,反而有点发晕。
“江宁陈家的待客之道,令人佩服啊。”郗昙口中讽刺着,目光则在面前的小砖墙上巡回,并笑道:“殖民时代的老建筑。我是在江宁市中心区域了”
陈易没回答他的话,脸上的笑容看不出喜怒来。
“我说对了”
“我抓住了8个前海军特战队员,他们企图抢劫江宁银行总行地下金库的黄金,结果人赃俱获,没有一个逃脱的。”陈易时间金贵,懒得再绕弯子。
他自己弄开了院子里的笔记本电脑,放出了今天中午闭路电视拍摄的画面。
“见他们蠢的竟然被拍到。”郗昙一阵无语,转瞬又想:这家伙们难道早知道抢劫精心训练的特战队员,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他一愣间,首先撇清自己道:“如果是非现役的海军特战队员,他们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关我事。如果是现役的,那你就找命令发布人吧。我不记得最近发布过什么命令了。”
陈易微微一笑,道:“他们说,是你让他们强迫退役的。”
这里的“他们”就广泛了不少。他其实找到了档案上签名的军官,然后上溯到了下命令的特战队军官。大伯陈国亮就在西京,要帮个忙就太简单了。
郗昙不确定特战队里是否有人投降,只道:“不关我事,我不记得了。”
“别敌意那么强。”陈易展颜一笑,拉着郗昙的手坐下,道:“既然是我问你,咱们就好好的谈一下。否则,再想谈就不好找机会了。”
“我没什么可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