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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火龙,重新席卷了方阵。而且数量更多了。李昌宁等人在来西大陆之前,分别接受了一些简单的培训,例如工程机械的驾驶,炸药的爆破和使用,柴油机小水电的操作,简单机械的维修和养护,但每个人都学习了重机枪的使用,可谓是重中之重。但由于时间紧迫,学习的种类众多,最后学成的也都是二把刀,他们教导出来的三把刀机枪手就更差劲了,能将弹着点控制在5米内的都算是不错,三分钟换枪管,30秒换弹链之类的丢人事情更别提了,至于转移阵地,尽量避免暴露机枪阵地之类的高级要求,连李昌宁、桑成强等人都是似懂非懂,又如何要求别人。
但不移动机枪阵地,全员开火,也给了步兵方阵最大的杀伤,算上换枪管和弹链的时间,3000人的方阵也禁不住十数架机枪10分钟的扫射。
然而,第三步兵营的士兵并未死绝。
紧凑的阵形让他们遭受了最大程度的伤害,也挽救了剩下的几百上千人。那些内侧的老兵们死死用肩膀顶住前面的新兵,让他们不能后退,直到变成尸体,前面的尸体被打穿,后面的人又变成尸体,变成了盾牌。三五排的死人不能抵挡50的子弹穿透,七八排,八九排却可以。
用肩膀顶住前面人,是野战中的重要秩序,是方阵秩序和集团战斗效果的第一体现。只是这一次,没有需要新兵们抵御的长矛,他们前面的新兵,早就化作了一团团粉红或黑色的人体盾牌,烂若稀泥的挡在方阵的最前段。
连嶙峋的石头都没有的江滩,除了用尸体当盾牌之外,再没有其他办法的。
卡曼紧紧的捂住耳朵,颓然失色。
第一排第二排的尸体很快被打成了碎末,稀摊在地下,任由打飞的子弹的蹂躏,第三排的尸体胸甲上千疮百孔,里面的肉也不成样子,眼看着也要打成肉泥。
“噗嗤”一声,又一颗穿甲弹从前面尸体的胸脯中穿过,打在了一名老兵身上。
卡曼再也忍受不住,用尽毕生的精力,不顾自身安危的向后冲去。一股脑的撞进了最近的那艘大船中。
船内亦是一片狼藉的血水。
要论屠杀的效率,炮弹都比不上重机枪,除非在需要攻坚能力的时候。
“利斯基在哪”卡曼好容易才找到一群活下来的水手,不同于甲板上的船员,这些划桨手多是奴隶,工作辛苦以至于令人崩溃,环境恶劣到无可复加。
“死了。”一名吓傻了的水手如此回答。
船队掌旗官死了卡曼一愣,但还是命令道:“全部集合,给我出去。”
他一艘船一艘船的找过去,想要找到足够多的大船,将活下来的步兵接回去,现在能从方阵中脱离出来的人,也只有他了。
而在岸上,机枪手们对船只也并不敢兴趣。大多数人甚至不觉得那些小颗粒的子弹,能对船只产生什么影响,对于爆炸或动能的概念,大多数人是不怎么理解的。他机枪手们只是一遍遍的,一遍遍的将子弹射在方阵上。
一层士兵的血肉消失了,又是一层消失,在火龙的侵袭下,由尸体组成的防御体,好像遇到水的冰块一般,慢慢的融化,溶入水中,融在土中。
第五排的尸体障碍被打成了碎块。
第十一层,第十二层的老兵则开始成批的死亡。
接着是第十三层,第十四层的士兵。
卡曼也终于找到了尚能使用的六艘大船,他想要靠岸收拢败兵,却浑然不知自己的士兵已经死绝。
水手们坚定的拒绝了向水岸靠拢的命令,哪怕他们面对的是一名“神庙武士”,而自己只是奴隶。
当卡曼发出愤怒的威胁的时候,水手们开始从那艘大船上逃出去。而另外5艘大船,也歪歪扭扭的向江心驶去。
卡曼站在不再移动的船上,眼前蒙着一层雾气。
正文第二百七十一章血滩3
第二百七十一章血滩3
善后用的时间,比战斗多的多。
全部的24架重机枪有19架参战,打了将近30分钟,就用掉了将近20万发子弹。别说是3000名排成整齐阵列的重步兵,就是船上的水手,也泰半死绝。
还处在弓箭和标枪时代的士兵们,既不会躲闪,也不会散开匍匐,又是身在无险可守的江滩上后者尤为悲惨,哪怕是后世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在炮火飞机的掩护下,照样有无数人在德国和日本士兵的扫射下丧生,全军覆没亦不在少数,更别说是这些冷兵器的士兵了。
在战斗结束半个小时后,佘雷才壮着胆子,组织了50名雇佣兵和土著前去清理江滩,他们一边抬着重机枪,一边手持轻武器和手枪警戒,将近20名夫子战战兢兢的拿着弓箭刀剑,各个地堡亦是严阵以待,没有丝毫的松懈。
天知道在这诡异的大陆上,会有什么变态的事情发生。
38公斤重的勃朗宁机枪,再加20公斤的三脚架,足有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不拆卸而直接抬走可是相当的辛苦,而宋庄的手还直接就搭在重机枪的扳机上,离他5米远的是手持自动步枪的佘雷,他们担心被一网打尽了。
走的近了,方才能看清楚屠杀的惨烈程度,且不说恶心的人体碎片,光是汇聚在江滩上没有流走的血水,看起来就仿若地狱景象,或者某种邪恶的仪式。
3000名重甲步兵,意味着他们体内可能含有15万公斤的液体,1万公斤的血在夜晚流动缓慢的江边,近岸的一方,几乎全是血色。
佘雷强忍着不适继续向前,宋庄却“呕”的一声,趴在重机枪上就开始吐,溅了抬枪的两名土著一身。
由于重机枪的y威,土著默然无语的看着他,没敢丢下东西。
待到吐的差不多了,宋庄站直了身子,说了一句“抱歉”。
左边的土著仿若拍马屁似的笑道:“没事,大人,你们吃的真好啊,这些都是白饼吧。”
宋庄看看重机枪上半消化的白饼,又是“呕”的一声。
几名土著开始翻动地面上尸屑,排在前列的士兵不知被多少子弹打成了碎片,早就成了三五公斤的肉块,散落在地上,后面的士兵也好不到哪里,身上的甲都成了破皮,横七竖八的或卧或躺。偶尔有一两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