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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浓眉大汉突如其来的爽朗笑声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金破平静的脸庞上双眉紧皱,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出现。
“老大,你什么呢我们兄弟几个怎么听不明白。”周宽布疑惑地问道。
“是啊,大哥,难道这人还能给我们带来好运不成”蒋经亦是十分不解。
“老大,此人必须除去,他已经见过我们,一旦被其逃走,后果不堪设想。”郑力充满杀意地道。
“嘿嘿,嘿嘿。”浓眉大汉阴冷的笑声,令金破的头皮发麻,阵阵寒意不断涌现心头,顿时明白这大汉有阴谋。
“大眉毛,要杀要剐随你,给爷一个爽快的。”反正横竖不好过,索性就摊开了。
“哼,子,别牙尖嘴利的,你以为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不,蒋经,用你的铁链将他捆起来,再用布把他的嘴堵住,啧啧,送上门的礼物,真是不错呀。”浓眉大汉声音虽冷,其中隐含着的愉悦却是十分明显。
“咳咳,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兄弟们个明白,送上门的礼物”蒋经一边拿着粗粗的铁链将金破绑住,一边问着,而一旁的邓鹿从金破身上撕下一块布条随意地塞进金破的嘴中。
“狄威田风,你们二人也进来吧。”待黑白无常重新出现在空地中央,浓眉大汉再次大笑道,“兄弟们,我蒋重不别的,对兄弟们还是不错的,你们眼前的这子可是我们的一道发达之路,刚才我过,我们的那位大人最近十分烦恼,我就告诉你们他在烦恼什么。他想找一名弟子,资质要不错,你们这子算不算不错”
经蒋重这么一,十人十双眼睛毫不气的在金破身上打转,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整得金破心里发慌。
良久,蒋经笑道:“大哥,这子不到二十,已有三阶丹士的实力,绝对的好苗子。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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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章半路
骄阳似火,烧烤着大地,万物都无力地承受着,一阵又一阵的热浪朝着山边一支数人的队扑去,仿佛是一头饿狼看到了美食。
队的人不多,前前后后共四人,当先的一人方脸,浓眉,青衣,一口大刀扣在身后,双袖高卷,露出古铜色的健康肤色,最后的一人与前者有几分相似,相对瘦一点,亦是青衣,背后是一把长剑,不仅衣袖卷起,更是卷起了裤腿。至于另外两人,一黑一白,面容冷冰冰的,似乎是万年不化的冰块。
四人的中间,是一架马车,“轱辘轱辘”,车轮一圈一圈地转动着,缓缓地向前方行进着。马车上是一个巨大的木箱,两米长,半米高,半米宽,木箱旁边绑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长斧。
“砰砰砰”
“呜呜呜”
木箱里传出一阵沉闷的敲打声,夹杂着似从被窝里传出的叫声,四人根本不去理会它,一句话也不地行走着,好像哑巴一样。
良久,敲打声和闷叫声不再出现,走在最前方的浓眉男子摆了摆手,喊道:“兄弟们,我们休息一阵吧,让里面的家伙喝点水,可不能在半路上挂掉了。”
一片树荫下,金破终于再次见到了阳光和树林,在木箱里闷了半天之久,早就汗流浃背,一阵热乎乎的微风吹来,照样是凉飕飕的,贪婪的吸了口空气。
口中的青布被白衣男子取下,金破毫不留情地骂道:“你个娘的,你们究竟想把爷怎么样,要杀就杀,整这么多手段做什么,关在里面谁受得了,要不”
正准备大开骂界,嘴巴被一个水囊堵住,黑衣男子冷哼道:“要不是老大怕你渴死,我们才不会停下来,哼,你会不会成为我们的少主,还很难,信不信先割了你的舌头”
“咕咚咕咚”
两大口清水下肚,金破丝毫不再感受得到炎热,但丝毫不给黑衣男子一点好脸色:“哼,爷可不会做那个人的徒弟,要做你做去,要么就放了爷,要么就宰了爷,你个娘的,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
“蓬”
黑衣男子毫不气的对着金破的腹打了一拳,重拳落在腹上,痛得金破摔倒在地,卷缩成团,嘴里不依不绕道:“哼,心眼,才了这么几句就生气啦呜呜”
可能是忍受不住金破没完没了的言语,黑衣男子再次将那团青布塞进其嘴里,恶狠狠道:“让你再废话,我们是来休息的,不是来听你演讲的。”
“狄威,你这一拳可够狠的,七成力道了吧”白衣男子微笑着问道。
从白衣男子田风手里接过一条毛巾,擦去脸上和颈部的汗水,随后坐在田风旁边,淡淡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喜静,这么吵的家伙若是敌人早被我砍成七段八段了。哪会是这么轻的一拳”
“呵呵,狄大哥,以后几天还是让我来对付吧,要每天被你这么一拳,大人又对他有兴趣,一旦追究起来,能不能得到大人的奖励都难了。”稍瘦的长剑青年笑眯眯的道。
“蒋经,你的意思是不是在,不把我当做兄弟。你放心,若大人问起,我一人承担。”听完蒋经的话,狄威心里不由得冒出大火,自己的实力确实很一般,都二十九了,才八阶丹士,可自己对曾经的榔头帮和现在的这一支队都是忠心耿耿,为他做过多少事情,现在居然因为这点事被数落,委屈,不甘,气愤。
“狄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大哥,你帮忙,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蒋经立刻道歉道,本来是想劝劝狄威不要下手的,话一出便意识到不对劲,可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呀,他只好求助自己的大哥,蒋重。
这时的蒋重正背靠着大树,双目微闭,似在休息,似在思考,听到自己的弟弟蒋经叫到自己,才睁开双眼,淡淡的道:“榔头帮以义当先,只要忠心于榔头帮,就没有一个人被责任的时候,这子废话连篇,该打。狄威,你也不要在意,是不是被这子气糊涂了,连蒋经的意思都误解了”
狄威感动了,尤其是那一句“只要忠心于榔头帮,就没有一个人被责任的时候”,微笑道:“也许吧。老大,这一去好几天呢我看,我们轮流照看他吧。”
“嗯,也好,田风,下一趟休息的时候,由你看着他,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我们轮流看守,要是这子被大人看上,赏我们一本五品武技是最少的。哈哈”
其余三人仔细听着蒋重的命令,到最后同样是大声笑起,武技是每一个武士都梦寐以求的好东西,在他们看来,五品级别的武技已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东西了。
“不得不,他们这几人并不是贪得无厌之人,这点倒是不错,以及那两肋插刀的情义,也颇为人感动,哎,可惜呀,跟在了一批豺狼后边。”金破心想着。
休憩了半个时,在蒋重的吆喝下,金破重新被扔进木箱,马车再次出发。山道间,人烟稀少,这支该算五人还是四人的队伍,慢慢行走着,没走一个半时左右便会停下来,偶尔的时候,蒋重或者蒋经还会带着三四只空的水囊到山里面去找水去。
如果不是月初的月亮躲开着人们,他们大可以挑选间行路,举着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