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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换凤姐苦口婆心跟方铮讲道理了:“你家那么有钱,何必老打如玉斋的主意呢”
“我家有钱那是我爹的钱,我这么大的人了,好意思朝我爹伸手吗”
“你们高门大户里不是都有份例钱吗”
“切一个月才几十两,我吃顿饭就没了,管什么用”方老爷家教甚严,从不给方铮太多的零用,如今方铮当了官,而且有了自己的生意,方老爷认为他已经长大了,更是连份例银子都给停了。
凤姐为难道:“可我这儿也确实腾不开呀,你想想,一个月流水下来也就这么几万两,店里请的伙计帐房每个月都得发银子,最主要是要开新店,这些全都除开,哪还有得剩呀。”
“你开新店的事儿可以缓缓嘛,你还这么年轻,干嘛这么拼命赚钱”
“不能缓”凤姐果决的一挥手,眼中露出精明之色:“这是我早就定好了的,现在的势头不错,所以一定要加快扩充的速度,等咱们再多开四五家分店,那时再想分红的事吧。”
见方铮脸上一片失望颓然之色,凤姐柔声安慰道:“你还是再去想想别的办法吧,我这儿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子,你想想,这么多开支算在里面,但银子却只有这么多,就好比四个人分一个馒头,换了是你,你能怎么分”
“掐死三个”
“”
方铮悻悻的回去了,空手而归,他像个讨血汗钱未果的农民工一般满怀悲愤与无奈。
世事总是这般让人无可奈何,凤姐有她的道理,因为她确实拿不出银子,不能因为自己的要求,就打乱了她事业上的全盘规划。
自己当然也有道理,没钱了去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这是天经地义的,谁都不能说自己不对。
算了,本少爷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既然当着官儿,就不怕弄不到银子。
心事重重的方铮埋头走路,却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长没长眼啊我这么大一活人站在这儿,你当我是透明的”方大少爷心情不太好,头都没抬张嘴就骂。
“你眼睛长肚脐上了自己没看路怪谁”被撞的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主儿。
方铮一听就怒了,这孙子谁啊说话这么横,本少爷今儿心情不好,非得好好抽他一顿。
一抬头,却见一人捂着头不停的揉着,龇牙咧嘴,形容颇为怪异。
而一群百姓则围在他们四周,眼含期待的望着他,似乎在等着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他们则可以免费观看一场热闹。
方铮一见他就乐了,居然是个熟人。也许是个半生不熟的人。
“啊原来是萧兄,久违久违”
被撞的人放下手,定睛一看,满面怒容顿时化为喜色,拱手笑道:“啊原来是方兄,想念想念”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在暖春阁一起听房的色中新友,萧怀远是也。
本欲挥拳相向的两个路人,这会儿却都变成了彬彬有礼的斯文君子,围观的百姓见两人打不起来了,纷纷失望的叹息一声,各自散开了。
“方兄这是闲逛还是办差”萧怀远看来对方铮的印象也不错。
叹了口气,方铮闷闷的道:“回家,修身养性,足不出户,从此与世隔绝”
萧怀远讶异道:“方兄这是为何”
方铮愁眉苦脸道:“唉你没听说过,没钱寸步难行这句话吗这就是我如今真实的写照”
萧怀远脸上闪过几分笑意:“男子汉大丈夫,理当有气吞天下之气概,岂能为这黄白之物终日伤神今日你我能在街上撞在一起,就说明我们有缘份,不如找个地方一起喝几杯解解烦闷,方兄意下如何”
方铮对萧怀远的印象也挺不错,闻言正欲点头答应,忽然警醒的看了萧怀远一眼,道:“谁请客”
萧怀远闻言一窒,干笑道:“我请,当然是我请。”
方铮高兴的笑了,笑容中透着释怀,热情的拍着他的肩膀道:“走,去邀月楼,听说邀月楼最近新到了一批山珍,鹿唇,豹胎,驼峰什么的,我老早就想去吃了,就是太贵,一直没舍得”
“”
萧怀远就这么被方铮半是邀请半是强拉着,一路进了邀月楼。
酒菜上妥,萧怀远怔怔的望着桌上一色儿的珍馐美味,不由有些傻眼。
方铮心里暗笑,你小子敢在本朝首富的独子面前拍胸脯请客,不是找死么
萧怀远确实有些不太适应这位新朋友的做派,平日里与他打交道的人,都是斯文有礼,谦和淳厚,他自认为他已经算是狂放不羁,甚至有些无耻的了,没想到却认识了这么一位主儿,看起来,此人的无耻程度比他要强上不少。不知这一桌八珍宴得要多少银子他是真心想请客来着,可他万没想到,请的这一顿客竟然如此高档。
心虚的摸了摸钱袋,萧怀远朝着埋头大吃的方铮干笑了一声:“呃方兄,这一桌宴席所费不少吧”
方铮抬起头,貌似平常的道:“也没多少,估计也就一百多两吧,你别看只有这几道菜,可要凑齐做这些菜的材料真不容易,都是山中的珍奇野兽,猎户们有的一年才抓得到一头,平时有银子也不一定吃得到。”
“啊”萧怀远擦了擦汗,结结巴巴道:“一一百多两这个呵呵,不斐,不斐啊,呵呵”
“你怎么不吃呀”
萧怀远眼珠转了转,随即朝方铮笑道:“那个,在下出去方便一下,呃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你先吃着”
方铮睁大了眼:“你不会是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自己跑了吧”
萧怀远正有此意,见被方铮识破,也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摸着鼻子嘿嘿笑道:“方兄言重了,嘿嘿,怎么可能呢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
方铮心里笑翻了天,这小子跟他果然是一路人,大家都挺无耻的,人生有此知己,怎能不浮一大白
“坐下吧,这次我请你得了,靠怎么跟我一副德性,真是没天理了”方铮哼了哼,没好气道。
“方兄你不是没钱吗”萧怀远奇怪道。
方铮翻了翻白眼:“我是没钱啊,可这邀月楼是我家开的,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
酒过三巡,二人唠起了嗑,天南地北,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方铮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