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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每一个人,这时候都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死就死吧,无论怎样总不能给前面那正在奋战的人丢脸
她们的话,那几个马车夫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里,忽然一个人叫道:“我也是山东人,丁大人活我山东百姓之命,今日愿意以死相报”
他竟然忘记了马车夫的规矩,举着手里的火把冲了上去
“满狗怎么敢在我大明的土地上撒野”接着又是一个车夫冲上
所有的车夫竟然都冲了上去,所有的车夫竟然都忘记了车夫只要不反抗就可以不死的规矩
满狗怎么敢在我大明的土地上撒野
这。是什么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
死则死,也要让那些满狗见识到我大明男儿的风采
这是让那些满人刺客猝不及防的,也同样是让丁云毅大感意外的。
他已经坚持不住了,没有人比他更加知道自己的状况。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些不起眼的车夫却勇敢的站了出来
一个车夫倒下了。又是一个车夫倒下了这些车夫赶车是内行,可是却从来没有杀过人
生或死,在一起
丁云毅很清楚的听到,一个车夫在倒下前居然笑道:“没有想到今天我一个草民,竟然能和武烈伯并肩作战,痛快。痛快”
丁云毅没有悲伤,他有的只是热血沸腾,他狂吼着:“满狗,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大明的血性男儿”
血在烧
丁云毅觉得他浑身失去的力气都回来了,本来已经无力的胳膊再度举起,通身沾满鲜血的龙牙再度挥动。
丁云毅直取刺客头目
“杀”
在这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中,丁云毅冲了上去。
刺客头目大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如血人一般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和勇气杀向自己,他匆忙间一刀刺向了丁云毅。
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刀刺不出去了。他的刀,竟然一把被丁云毅所握住。
鲜血,顺着丁云毅的指缝流了出来,然后,这个刺客头目看到了自己这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幕:
血人一般的丁云毅,居然朝他笑了笑。
这是刺客头目这一生里见过的最可怕的笑了,接着,那口名动天下的龙牙,很慢很慢,一点一点的落到了刺客头目的脖子上
杀人丁虎贲,屠夫丁云毅
刺客头目倒下了,耗光了最后一点力气的丁云毅,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成了。
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却看到他的女人们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他看到,柳如是举起了手里的剑对准了顾横波的心口。
他笑了,真的笑了。这些大明的刚烈女子啊杀”
忽然,这一声怒吼在夜色中传来。
几十匹战马忽然出现,然后,丁云毅听到了段三儿那再熟悉不过的吼声:
“大人,段三来了”
“武烈伯勿慌,援军来了”
无数的喊声在夜空中响起。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
马车上,那些自知必死的人一齐欢呼起来。
段三冲了过来,他骑的,正是丁云毅的奔霄,一到面前,见到丁云毅浑身浴血,他早就在战场上看的习惯了,根本不以为意:“大人,段三来迟”
丁云毅以刀驻地,大口喘息:“只留一个活口,其余全部杀了”
“是,只留一个活口,其余全部杀了”
怒吼声中,段三飞奔而去。
丁云毅气一松,几乎倒下,几个人扶住了他,丁云毅看过去,是顾横波,是王月,是李香君,是柳如是你们男人如何”这个时候的丁云毅还能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跟着我们这样的男人,你们可否觉得委屈”
没人脸红,没人害羞。跟着这样的男人,她们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妹夫,妹夫”
又是大队人马出现,丁云毅看到苏州知府邓牧之骑马冲在了第一个,一来到面前,邓牧之从马上跳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面前,看到丁云毅样子,脸都完全吓白了:
“武烈伯,武烈伯,我该死,我该死”
也不怪他如此害怕,朝廷的第一柱石武烈伯丁云毅若是死在了这里,那苏州城里的大小官员该罢官的罢官,该杀头的杀头吧。
邓牧之忽然怒从心起:“杀,杀,给我杀这些天杀的刺客,差点给我苏州惹下泼天大祸,给我把他们砍成肉酱”
其实不用他吩咐,段三儿已经这么做了。
那些刺客顷刻间几乎被杀得干干净净,只按照丁云毅的吩咐,留下了一个活口。
段三儿拎着一个还活着的刺客,一把扔到了丁云毅的面前:“大人,余者皆死,他还活着,请大人审问吧。”
丁云毅冷冷的朝他看了一眼:“说吧,为何刺杀于我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刺客似乎非常害怕面对着丁云毅,低着头道:“我们,我们是范大学士派来的。”
“范大学士哪一个范大学士”丁云毅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
“范文程”丁云毅一怔,那个天字第一号的大汉奸吗啊,是了,满清伪帝皇太极在称帝后以范文程为内秘书院大学士,可自己和范文程无冤无仇,他派人那么大老远的跑到苏州来杀自己做什么
那个刺客不待丁云毅发问,已经抢先说道:“其实本来也不是来杀你的,而是准备来杀苏州知府邓牧之的。”
这句话才一出口,邓牧之已经面色大变。他可做梦也想不到,这些刺客,那么远的过来,居然是来刺杀自己的rq
第三百二十九章原来是他
更新时间:201312215:29:57本章字数:5234
邓牧之做梦也都没有想到,这些此刻的目标居然是自己
丁云毅也是听的莫名其妙,邓牧之什么时候得罪金虏了还是那个大汉奸范文程吃饱了撑的,实在无聊派人跑到苏州来刺杀大明的一个知府
皱了一下眉头:“究竟怎么回事”
那个刺客不敢有一丝一毫隐瞒:“其实,我们虽然是范文程派来的,但范文程也不过是为他新得的一个谋士做的这件事情”
“新得的一个谋士”丁云毅越听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