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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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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柴田胜家这股血勇之气,身旁大将毛受胜照,以及前田利家皆是一起言道:“主公修理大,我等皆愿与你一同赴死。”

柴田胜家哈哈大笑,言道:“很好,很好,没想到在我柴田穷途末路之时,还有忠心与我一同赴死的勇士,来,来,拿酒来。”

柴田胜家高声言道,一旁小姓给柴田胜家奉上一酒袋子来,倒入一大茶壶之中。

三人轮流将此茶壶中之酒喝个干净。

最后前田利家将剩余之酒一口气喝干,用手将嘴边的酒渍一抹,然后奋力将茶壶往地上一砸。

柴田胜家赞许地点点头,伸手按住前田利家的肩膀,言道:“又左,好样的。”

前田利家按住柴田胜家的手,言道:“修理大人,我先走一步,黄泉之下再与你痛饮。”

柴田胜家嗯地一声,之后目送前田利家拿起他那柄朱色长枪,策马扬长而去。

而毛受胜照亦召集身旁敢死之武士,与前田利家一起,向武田军阵营杀去。

这二人之身姿,犹如当日易水河畔一去不复还之刺客。

而这时冲天的呐喊声,在武田军阵营一方响起,武田军开始发动对柴田军团的总攻

柴田胜家闻之脸上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那份慷慨激昂之色,渐渐退却。他将身上醒目的铠甲一件一件的剥下,又将自己之战马重重抽了一鞭。

这匹战马吃痛之下,当即撒足狂奔。

做完这一切之后,柴田胜家将马鞭一丢,对身边的侧近,默无表情地言道:“走,我们坐船渡河”

东美浓。

岩村城城下的长良川的河畔之上。

插着小旗的织田家足轻,正两人拖着一具尸体左右腿,将之缓缓地拖到了河川边。

而在河川边上,沿着长良川,这样的尸体长长地码了一排。

在潺潺的河水声中,大批秃鹰正肆无忌惮地,埋头叼着尸体上的肉块,食入嘴边大嚼吞咽。

在一旁尸体的另一旁昔日的武田家南信浓军团长总大将,秋山信友,以及其妻子,还有家臣大岛森之助、作光寺左近四人。

他们四人一起被五花大绑,跪立满是沙砾的河川边上。

而在他们身边,则是织田军几十名足轻们正拿着竹枪,对准着他们。

此刻秋山信友一脸悲愤地看着,岩村城上飘扬着木瓜纹的旗指物,对着四周织田军尖利的长枪,大声喝道:“木曾义昌,你这个叛徒,不得好死”

秋山信友愤怒而凄厉的吼叫,令人不寒而栗,这名昔日的武田家虎将,而此刻却是一副捆缚之虎,英雄末路的景象。

在岩村城的天守阁上。

织田家家督织田信忠,正负手而立,微笑地看着这位武田家昔日的敌手。

对织田信忠而言,还是什么比看到昔日的劲敌被戮一刻,更为爽快舒畅的。

而在织田信忠身后的,身为他后见的河尻秀隆却呵呵一笑,看向他们身后正毕恭毕敬站着的木曾义昌笑道:“木曾大人,这秋山信友正在咒骂于你,你怎么看”

木曾义昌听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忙言道:“不敢有什么看法,不敢有什么看法。”

河尻秀隆,摆了摆手,温和地言道:“不必拘束,你既叛变武田,作为本家内应骗开岩村城城门,那就是本家的心腹家臣,一切话但说无妨。”

木曾义昌听了这才松下一口气,一脸谄媚之色地言道:“回禀河尻大人,现在我是织田家之臣,自是忠心耿耿为主公效力,至于秋山信友之咒骂,也就不在乎了。”

听了木曾义昌之话,织田信忠脸上抹过一丝鄙夷之色,之后将手举起向下一斩。

之后长良川河畔的织田家足轻们,当下举起了手中的竹枪,从四面一起向秋山信友夫妻,以及他的家臣四人捅杀而去。

噗哧

长枪贯穿血肉,登时鲜血浸透了长良川边的沙滩。

织田信忠摆了摆手,示意木曾义昌退下。

木曾义昌脸上浮过一丝怒色,但随即按捺下去,跪伏下深深行了个礼后,后趋数布才转身离去。

河尻秀隆对织田信忠言道:“怎么主公,不喜欢这木曾义昌。”

织田信忠淡淡地言道:“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不过卖主之人,我绝不会以重用就是了,所以现在冷淡一些,免得他日后不知进退。我可不想再见第二个松永久秀。”

河尻秀隆言道:“当年先主公在时,能容忍松永久秀,亦有他的道理。厚礼降者,可以快速掌握人心啊。”

织田信忠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和河尻秀隆再谈这个话题。

织田信忠沉声言道:“岩村城既已下,东美浓中山道的缺口就已补上。何况又策反了木曾义昌,武田家南信浓的门户洞开,我正好乘此良机,大举用兵,攻入信浓,你看如何”

河尻秀隆仔细想了下,言道:“主公,以臣下之见,本家之力暂时还灭亡不得武田家,过早进行信浓,反而会与对信浓志在必得的上杉家有所冲突,在局势不明朗前,尚不可如此。”

“依臣下之见,正可以挟大胜之势,回军攻打武田家飞驒越中军团加治田城,以及郡上八幡城,攻下此二城,收复信浓全境,才是稳扎稳打的上至上策。”

听了河尻秀隆之言,织田信忠点了点头,欣赏地言道:“河尻大人,不愧是我的诸葛,就依你之言吧。”

而正待织田信忠准备传令回师攻打加治田城时,这时一名武士却急匆匆地赶向天守阁,向他们禀报言道:“主公,北陆道军团手取川河畔遭遇大败”

第五百零八章阶下囚

“什么柴田权六的北陆道军团惨败”

织田信忠攻陷岩村城,收复东美浓的喜悦转眼成空。

而站在织田信忠的身后的河尻秀隆,脸上却抹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色,但是亦瞬时不见,脸上换上了一股震惊的神色,喝道:“胡说,柴田大人,是本家首席大将,兵法韬略都是一等一的,怎会可能轻易惨败”

这名武士低下头,将柴田胜家在北陆道的惨败说了一遍。

河尻秀隆听了,佯作叱道:“亏柴田权六平日自诩为本家第一猛将,以勇武而盖称,没想到李晓尚未亲至,居然就望风而逃,不敢一战,竟然折损大军,如此也就罢了,还丢尽本家颜面,请主公速速杀了柴田了,以正军纪。”

织田信忠听了亦是拳头紧捏,显然亦是在爆发边缘,但是随即他合上双目,强自将这份怒意按捺下来,转头言道:“不能杀柴田。”

河尻秀隆双目中讶然之色一闪而过,当下低头问:“还请问主公,为何作出如此判断呢”

织田信忠睁开双目,沉声言道:“不能杀柴田,此人无论如何说是本家第一重臣,北陆道又是本家第一大军团,若是杀了柴田,还有何人可以换将。”

“明智光秀执掌近畿军团,同等重要,羽柴秀吉资历出身尚且不足,泷川一益刚逢大败,威望受损,数来数去亦只有柴田拜托了。我还指望着他镇守北陆道,抵御飞驒越中军团向近畿的上洛之路,所以纵然我有一千个理由杀了柴田,但现在为了大局我们亦必须替他善后。”

说到这里,织田信忠转过脸来看向河尻秀隆,言道:“何况北陆道军团柴田经营已久,上下皆犹如铁桶一般,若骤然要杀他,怕此贼闻之风声,走上绝路,自立亦或是倒戈武田,那时才是本家大危害”

河尻秀隆听了对方的分析,缓缓点头,看着织田信忠面庞上那稀松的两撇胡渣,以及有几分相似信长的相貌。

河尻秀隆顿时觉得自己以往都看轻这位家督,不错,织田信忠是不及织田信长,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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