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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员原先还肯配合,现在被那两名侍卫按住了胳膊竟是扭动了起来。“下官不服,下官不服。”
裴湛稍一扬手,那两人就随机松开手退了下去。
“服你且说说你要求的是怎么样的心服口服”
那官员也是秀眉慈目,身量高挑却是要显得稍微有些清瘦,“王爷不过是依着权势,岂能叫人心服口服潮州多少百姓在此句聚居,纵然是当初贼王要打过来,仍是守城不走。而今,渠王尚未攻进城,王爷却偏偏是下令众人弃城而逃。如此作为,王爷真的是当得起潮州这段日子来的苦撑和期待吗”
“啪啪”,裴湛却是拍了着手站了起来,“今日这命令是孤下的,来日有何后果,孤自然也是一力承担。但是”裴湛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弃不弃城关乎潮州城内十万余众性命,是不是你这小姐也能去承担”
那官员听了他这话,震惊不已,连连朝着后头退了数步。哑然开口道:“你胡说的。”她的目光的躲闪,竟也不敢像先前一样落落大方的直视裴湛。
“大膺男子方能为官,如此胆大必然也不是小家小户家的女儿。据孤所知,这潮州只有霈临公府的小女儿额头上有一颗红痣。不知道孤说得是不是覃览知覃三小姐”
那人脸上震惊得不能再震惊,他既然能猜出她是谁还能说出她的名字。覃览知一下被人戳了个透,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你身为女子却身穿官服而来,覃三小姐,这是商议军机大事之地,若是往大了说,你这就是窃取军事机密,安照军法是要斩立决的。”
裴湛转过身背对着她,礀态清绝,“而孤只给你了三十军棍,覃三小姐,你要心服口服可是这”
那官府的覃览知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其他官员也皆是震惊不已,对着这位京都奉旨前来的王爷也不得不侧目,这样观察入微,且又是这样熟知潮州情况,是有备而来的呀。
裴湛手一挥,半分情面也不讲,“打。”
他目光冷锐的扫过众人脸上,“还剩下不过一日的功夫,各位大人退去吧。”说着,他当先扬长而去。
还没走出几步,就看见一个颇为精壮的中年男子上前来。“王爷,臣来迟了。”
裴湛微停了脚步,看着他行着大礼,只是淡淡的回道:“霈临公哪里来迟了这棍子还没打下去几下,你就已来了。”
霈临公寒暄似笑了笑缓和气氛,抬起头,“是小女莽撞了,求王爷求王爷宽恕,臣愿意协王爷一臂之力”
裴湛静默了片刻,并未立即回答。此处距离大堂并不远,里头棍棒一声声的落下,已经有人承受不住在低声哭泣了。
“好。霈临公必然是思女心切了,快进去看看吧。”得了这话,霈临公立即往里头去,想必是心急如焚了,还未进到那堂中就在远远喊着,“停手,快停手。”
他这话刚响起,里头刚才还能隐忍着只啜泣的人就“哇”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裴湛微微拧了眉,快步走了。
若是没有这覃三小姐突然出现,他也未必能擒住霈临公的软肋,由他带头来带动这潮州界面上官员世家动起来。这霈临公府乃是潮州地界上年过百年仍旧风光不败大家族,爵位世袭,族中曾经出过一位奇女子被册封为公主。
“王爷。”惊鸟从外头过来,飞身到裴湛身边行了一礼。
看着裴湛的目光,他还是压迫了摇头的,“山中没有人来,而且,那昨天晚上就开始陆续有军队进山了。”
裴湛微垂眼帘顿了会,却也没有说些的什么就已然抬步走了。
惊鸟看着他这幅模样,心中无由来的觉得发颤的。他跪在地上,裴湛竟都忘记了喊他起身。
一下走丢了三个人,也不知道这是三人是吉是凶。惊鸟自己起身追了上去,宽慰着说道:“王爷,楚符和玄诃两位大人的身手都好。”
裴湛为不可闻轻哼了一声。
惊鸟终究不是口齿伶俐的人,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候,他倒是有些想念绻花了,有她再次也不会像此刻这样让她为难了。
不过一日功夫,潮州城内已经犹如一座空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裴湛站在高楼往下看,因为迁徙,城中无一不是狼藉遍地。虽有人抵死不肯离开城,但有官兵游说,大军压境在即,这也是不得不为的事情。
浩浩荡荡迁徙队伍一直朝着唐格深山中绵延不绝。
“王爷。”身后突然有人换了裴湛一声。
他回过头来,正是霈临公。
他如今的是眯着眼睛,脸上一派的祥和,“现在可全都是遵从了王爷的吩咐,都朝着城外迁徙了。王爷才来潮州,就有了这样好的手段,确实是叫人不得不折服。”
裴湛略略一笑,“多亏了侯爷鼎力相助。”
那侯爷哈哈笑了几声,“王爷真是过谦了。如今小女在床上还在记恨着王爷呢,不过这丫头是无法无天惯了,是要好好灭灭她的娇气。”
裴湛这时候哪里有半点心思同他说这些事情他看着这城中人潮涌动,却也觉得心中无力的很,“霈临公怎么还不出城”
“王爷,我正是来来请王爷下楼出城的,这城中之人都快要退干净了。王爷你看,那街道中有军队在逐一敲打着每家每户,检查是不是有人没有走干净。”
裴湛顺着霈临公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兀自淡笑。
“还未到一日。”
“王爷是皇帝圣旨封的大将军。王爷的话,等同于圣旨,我等哪里敢不听”霈临公说得倒是顺畅。
裴湛微微笑着,也没有接话,随着他下了楼。他骑了马去朝着唐格的山脉去,路上有不少人迁徙中的人瞧见了,便是恶毒的骂上了几句,“就是这个京城来”
裴湛却毫不在意,摇了摇头对着几欲动手的岩莫说道:“这些事情不必在意。被他们骂一骂又何妨孤到底是害得他们的流离失所,离开了自己世代的居住的屋子。”说着倒真是有几分无奈叹息。
其实岩莫也心存不解,不知道王爷下了这样一道命令,是个什么意思。
这样岂不是将这潮州拱手让人
79、细作现
到了唐格山脉临时搭建的一个大营中,裴湛下了马,“现在渠王那边如何”
立即有人跪下来的回道:“回禀王爷。渠王那边大抵上是暗中得到了潮州城内已经撤空的消息。如今已经调动了守在南北两个城门的大军逐渐朝东城门。”
裴湛点了点头,立即又道:“再探再报。”
“属下领命。”
此刻在场众官员心中不无微词,但霈临公竟是亲自站在此地为这个从京都远道而来的年轻亲王保驾护航。更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