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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晓晟慢慢地看完了俞容伟的供状,这才知道,这俞容伟原来是倭岛之人,名字叫做宫本德一,是日本幕府第八代执权北条时宗的得力部下,武士出身本来北条时宗也根本想不到派他到中国来,却是一个中国地著名和尚帮着北条时宗出了这么个注意。
这和尚叫无学祖元,是郸县人俗家姓许,13岁时听了他早年即出家的哥哥的规劝,跑去当了和尚后来他离开了自己祖国的大好河山,跑到了镰仓武家政治的全盛时期日本,担任镰仓建长寺第五世住持,并和北条时宗结下了深厚地友谊。注:无学祖元其实是1279年才去的日本,蜘蛛在这将时间提前了。无学祖元认为,蒙古人在取得中原之后,必然要对日本用兵,因此竭力鼓动北条时宗往中原安排探子好把蒙古人的动静及时传到日本北条时宗拜无学祖元为师,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当时就派了会汉话的宫本德一和一个叫腾山易地来到中原,化装成商人模样,密切监视中原的一举一动。
当他们千辛万苦到达中原之后,正好是蒙古人第一次征讨日本,让他们庆幸的是。日本躲过了一次劫难,这也更让他们明白了无学祖元大师派他们来中原的良苦用心。在商议一番之后,两人决定一个去大都,一个去福建,分两面监视汉人和蒙古人地动静。
宫本德一倒颇有眼光,认准了王竞尧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必有一番大地作为,所以在王竞尧行刺吕中和最危急的时候,他救出了王竞尧俞容伟本来以为这样能够完全换取王竞尧的信任但没有想到地是,王竞尧本身就是一个来自未来地人。又是特种兵出身,警惕性和嗅觉奇高,一上来就对俞容伟产生了怀疑。
看完了供状任晓晟不敢多留,把宫本德一交给了杜狱,自己匆匆来到元帅府,将宫本德一的供词交到了王竞尧手中。
“无学祖元,无学祖元”王竞尧只觉得这个名字好熟,但一时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他不断的在室内来回走动,脑海中竭搜索这个这个名字。
忽然,王竞尧重重地拍了一下台子骂道:“他妈的。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是这个大汉奸”
任晓晟被吓了一跳。不知元帅想到了什么无学祖元这个名字对于自己来说陌生到了极点,怎么大人就又知道了
这时候的王竞尧恼恨不已在真实的历史上,也就是公元1281年,元帝国庞大的远征军由江淅和朝鲜两地同时出发这时,从浙江东渡日本的无学祖元在日本已经呆了两年地时间,跟北条时宗关系早已非同一般的亲密,他不但参与祈祷神佛降伏外敌的活动,还特地给北条时宗递了个写有“莫烦恼”三字地纸条,坚定他的抗敌之志。
当时出任将军地北条时宗在镰仓接到元军舰队袭来的急报后,来到建长寺参见祖元。师徒相见北条时宗请教祖元道:“生存死亡的时刻终于来到了”祖元问:“将军准备怎样处理这件大事呢”北条时宗回报:“尊师平素教谢诲之恩正在此时”他威风凛凛地大“喝”了一声,仿佛把面前大队敌军一脚踢开似的祖元闻后大悦道:“真是狮子儿,能做狮子吼,”
自这一战之后,日本人从邪马台国时代开始就对中国的敬畏有加,也终于结束于宋元之后。而无学祖元在日本宣扬的对当时中国的仇恨和不妥协,传下去变成了后来日本人来中国帮助“尊王攘夷”和“大东亚圣战”
正是他无学祖元,这个昔日的汉人,和他的后来者们,一起启动了东方的一个小小岛国对中原大地地仇恨和虎视眈眈。
任晓晟却哪里能够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看元帅怒发冲冠的样子有些呆住。一个小小地岛国派来的间隙,和一个中原过去的和尚,值得元帅这么发怒吗
“早晚都要荡平这个岛国”王竞尧喃喃地说道,忽然转头对任晓晟说道:“让你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任晓晟恭敬地回答道:“大人要不要见一见他”
王竞尧点了点头任晓晟随即叫进了一个早就等候在外面的中年人,这人身子矮小,浑身都透露着精干。
“你叫什么名字”王竞尧和颜悦色地问了一句。
“我叫本田繁中”这汉子很有些傲慢地说道。
谁想到,王竞尧却轻轻叹息了一声:“我问的是你真实的名字。”
“本田繁中”那人却还是这么回答道。
“大人无论谁问他,他都是这样回答的”任晓晟咬了咬嘴唇,说道:“他地真实名字叫钟阿福,福州人,情报处第六组步容头领。”
“钟阿福,钟阿福。”王竞尧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仿佛要把它牢牢记在心上,然后,身为开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他,竟然紧紧地抱了一下钟阿福说道:“好兄弟,王竞尧欠你的,天卫军欠你的,整个汉人都欠你的”
钟阿福眼中流出了泪水他给王竞尧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大人,您以国士之礼待我,我必以性命相报钟阿福,这是我最后次叫自己这个名字钟阿福就算死,也要完成大人交给我的任务”
“起来阿福”王竞尧扶起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阿福,你这次去,再也不能活着回来,还有什么心愿没有,我帮你了结了他”
钟阿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大人,以后这世上没有钟阿福这个人了,只有本田繁中大人,我的家眷不必考虑,他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地”
知道钟阿福担负着什么使命的王竞尧和任晓晟两人已是热泪盈眶,王竞尧端来了一大坛酒,给自己和钟阿福满满地倒上了一碗。什么话也没有说仰脖一饮而尽钟阿福也一句话没有说,喝完了这碗酒,将空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趴下来给王竞尧磕了一个响头。
“两位大人他日在战场上帮我多杀几个鞑子,小人这就去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大步走出了元帅府
元,大都,总制院。
这一天是蒙古人最隆重的一天,中原法主,统天下教门,大宝法王国师八思巴将要走出总制院,在大都的讲经台上亲自为众人讲经。
这八思巴乃是忽必烈的老师,平常人哪里能够听到他讲经这次他亲自现身,在大都地蒙古上下人等谁不踊跃前往
不过这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去地。做为最下等地“南人”除了在外面随时等候主人的召见外,那是绝对不能够靠近的。
不过也有例外的,八思巴大师在这一天竟然带上了原来是最低贱身份“南人”的张傲云此时地张傲云已经成为了八思巴第一个收的汉人弟子他现在地身份虽然还是第三等的“汉人”但已经没有敢小看于他
那八思巴在一众弟子的护卫之下,耀武扬威浩浩荡荡来到讲经台前,很有点法象庄严地坐到了台上。口中宣着佛号,喋喋不休的和下面地人讲起经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