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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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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池说道:“怎么能见死不救呢”站起身,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大板牙刚才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犯人生病,家里又没有钱,而衙门也没这项开支,你让大板牙他们自己掏腰包给犯人治病那么多犯人,他们禄食银子就这么点,花光了都不够。

不过,听说这还是个秀才,到底都是读书人,杨秋池有些心软,对大板牙说道:“你带我去看看”

大板牙答应了一声,领头带着杨秋池来到一间重犯牢房,只见潮湿昏暗的牢房里,地上到处都是黄中带红的水状物,散发着屎尿的臭气。一个中年男人斜躺在木栅栏角落上,肩膀上架着一块又厚又宽的木枷,双手带着铁链,夹在木枷的两个窟窿里。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已经纠缠在一起,发出一股的恶臭。好像在发烧,满脸通红,胡子乱七八糟地搁在木枷上,两眼无神,在低声呻吟着。

大板牙陪笑着对杨秋池说道:“这人就是龙子胥,以前是个穷秀才。听到龙子胥还在呻吟,大板牙低头吼道:“你娘的别嚎了,管监大爷来了。”

龙子胥睁开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杨秋池,又半阖上眼睛。

杨秋池俯下身,将手背探到他额头试了试,着手滚烫,高烧估计差不多有四十度,心中一紧,见他极度虚弱,神情淡漠,反应迟钝。满地都是腹泻物,大便带血。略一沉吟,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连问了几声,龙子胥才半睁开眼:“痛肚子痛”

杨秋池伸手在他上腹部右侧按压了几下,龙子胥痛得直叫唤。

刚才触摸发现龙子胥的肝脾明显肿大,加上这症状,杨秋池眉头锁得更紧了,退后了几步,问大板牙:“还有没有其他人有类似症状”

大板牙见杨秋池神情紧张,赶紧回答:“没有了,这重犯监牢除了前两天押走的谢寡妇之外,就只有这穷秀才,再没别人。”

“立即隔离,不许任何人进了”杨秋池转身往外走,“马上将广德县最好的郎中叫来。要快”

大板牙连声答应,赶紧吩咐禁卒封锁重犯监牢,不许任何人进入,急派人去请郎中。

杨秋池回到班房,打了一盆热水,认真清洗了双手,然后坐在椅子上沉思。大板牙小心地问道:“杨爷,这秀才得的是什么病啊厉害吗”

“很可能是伤寒”

“啊”大板牙吓了一跳,“我的妈呀”差点转身就往外跑。可长官还在这里,要逃跑的话除非不想混了。

大板牙的恐惧不是没有道理的,古代人们认为疫病也就是急性传染病的发生是由于身体受了寒气的伤害,所以古人将急性传染病统称为“伤寒”。现代我们所说的“伤寒”是由伤寒杆菌引起的一种肠道急性传染病,归于乙类传染病,是古人所说的伤寒病中的一种。也是古代常见的一种“伤寒”,由于传播迅速,预防措施不力,容易造成大面积传染,所以死亡率很高,难怪大板牙惊恐。

不一会郎中请来了,杨秋池告诉郎中,这病人得的很可能是伤寒之后,郎中脸色也变了,很小心地进了牢房,不一会出来了,神情紧张地说道:“大人说的一点没错,是伤寒。怎么办”说话也有些发颤了。

目前看来,这病还没有流传开,必须堵死在萌芽状态,否则一旦流行,那可就是“万户萧索鬼唱歌”了。杨秋池命令将全城郎中请来,由郎中们将龙子胥转移到方便隔离的单独监房,负责将排泄物清理干净深埋,然后对所有监房使用中药汤水进行消毒。县衙所有的犯人和禁卒全部服中药预防,并进行跟踪观察。所有费用由杨秋池支付。

中医治疗这种疾病还是很有一套的,早在东汉,张仲景就著有伤寒杂病论的不朽之作,记载了数百种疫病的发病症状和治疗方法。

郎中们在杨秋池指挥下,顺利完成了隔离消毒,给龙子胥开了药进行治疗,给其他人也用了预防的汤药。这场传染病发现得早,处理及时对症,估计应该不会引起大规模流行。杨秋池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些忙完的时候,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了,心里琢磨,宋芸儿他们早上出去的,现在都下午了,还没回来,杨秋池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安,决定带小黑狗去找他们。

杨秋池回到家,杨母的丫环香晴开了门,说老太太和两位奶奶上街买东西去了。杨秋池去法医室拿了手枪,他穿的是一身管监的长袍,不方便插在腰间,便把手枪套捆在右腿外侧,将手枪插入枪套,然后往外走。

路过新房的时候,听到里面隐隐有水声,杨秋池很奇怪,她们不是上街去了吗谁在屋里呢杨秋池悄悄推开门进了屋,走过丫环月婵住的外间,轻轻掀开门帘,看见月婵坐在一根矮凳子上,脱了上衣,正在清洗乳房。

杨秋池顿时感到口干舌燥,别看这丫环月婵只有十四五岁,可身体已经发育得比较好了,半球形的乳房洁白滚圆,让人有一种想犯罪的感觉。

月婵从水盆旁边的一个小盒子里拿了一些粉末,撒在左边乳头上,随即发出了轻微的痛苦的呻吟。杨秋池啊地惊叫了一声,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第一卷第七十七章遇伏

云崖山离广德县十多里,地处偏僻,山势险峻,乱石丛生,靠近山顶的地方,有一片陡峭的悬崖。悬崖下面,有一个山洞,洞口不大,却比较深。

白千总腰间衣袍已经被鲜血滲透,手持单刀,守在山洞口。白千总身后,是手持短剑的宋芸儿,头发散乱,一身的血污,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旁边是殷德和雷捕快,殷德右手被钉子刺穿的伤口已经肿得老高,缠着厚厚的绷带也挡不出伤口流出的鲜血,左手拿着一把长剑,衣衫零乱颇为狼狈。雷捕快胸部挨了一刀,半个身子都滲在了血泊之中,已经在勉力支撑。

殷老爷子夫妇、宋知县、白素梅、白夫人几个躲在山洞里面,挤在一起,簌簌发抖。

洞口离地半人高,围着八个蒙面人,四个黑衣,四个青衣,手中各持兵刃,粘满了鲜血,为首一个青衣蒙面老者,手持一柄单刀,冷笑道:“姓白的,你还死撑什么凭你和那个小丫头,伤了我两个兄弟,也算不错的了,不过,今天你劫数难逃,奉劝你赶紧投降,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白千总冷哼一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抓我”

原来,上午白千总一行人来到报恩寺,上完香返回县城,途径云崖山,遇到十个蒙面刺客突施偷袭,五六个捕快和仆人当即毙命,白千总、宋芸儿和雷捕头等捕快仓促迎战,无奈这十个刺客都是好手,虽然白千总和宋芸儿各击毙了一个刺客,却也挂了彩。

在众捕快、亲兵、家丁拼死抵抗下,众人且战且走,由于下山的路被堵住,只能退向云崖山绝壁。

退进悬崖下这个山洞之前,众捕快、亲兵和家丁都尽数战死。只因这山洞口距离地面有半人多高,洞口狭窄,易守难攻,刺客们一时难以攻入,加上这些人似乎只是想将他们生擒,并没打算要他们的命,才得以顽抗至今。

这云崖山地处偏僻,平日里就很少有人来,所以,这次遇刺客,又逃离了大路,退到山顶悬崖下,旁人也就不知道了。

眼看日头渐渐西落,刺客们强攻了几次,都无法攻入,也有些焦急。

殷德脸上肌肉不断地抽搐着,手持长剑,向白千总说道:“岳父,咱们不能这样死守,你和宋小姐都受了伤,再拖下去,天黑了就更麻烦了。小婿打头阵,我们冲出去”

白千总说:“不行,贼子都是强手,尤其是那四个青袍刺客,更是厉害,特别是那为首的白须老者,以一当十,咱们只能利用这山洞防守优势抵抗,等待援兵。杨公子发现我们没回去,一定会带人来找的,所以绝不能轻举妄动。”

殷德用手摸了摸喉咙,弯下腰喘了几口粗气,还是觉得呼吸困难,一把扯掉开衣领,大口大口喘着气。

殷老爷子在后面问道:“儿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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