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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辉当即就和中介人宫崎寅藏吵了起来。张继、谭人风、田桐等也议论纷纷。章太炎为保证民报的出版经费。最困难时穷得并日而食,两天才吃一块麦饼充饥,此时看到梁启超地文章勾起了新仇旧恨。第一个按耐不住,跳起来公开指斥孙中山贪污1907年孙中山被驱逐的两万多日元,而当时普通日本工薪阶层的月薪不过二三十日元。但收到如此巨款的孙中山只给经费极其困难的民报留下两千元经费,其全部余自己带走。甚至领着一帮人跑到宋教仁、胡汉民的住处叫骂。
“炳麟兄,你不要太过分”胡汉民为孙中山辩护,“款子是日本朋友送给孙先生地。自然也该由孙先生全权处理。”
“走便走,要他们钱做什么活像一条丧家犬。”张继插话,“拿了钱又不声不响,哪有一点革命领袖的风范”
“胡说,孙先生不是已经给民报留了一笔款子么什么叫做不声不响”
“好哇,孙文拿了2多元,一转手给了我们2000元,你以为打发叫花子啊”
“太炎先生说得对。钱是送给革命党的,不是送给孙某人的,孙文公款私用,损害了同盟会的威信。也叫捐款的日本友人看不起。”
宋教仁出来打圆场:“两位火气不要太旺,孙先生将钱都用于购买枪械和供应起义军军需了。民报办报不是不重要。但事情总有轻重缓急,起义迫在眉睫,报纸的事情总可以缓一缓。”
“你还有脸说这事,这我还没和孙文算账呢”章太炎脾气上来后谁也挡不住,“他买的军火我知道,都是村田式,这种落后式样地枪支在日本早就不用了,偏他还出高价购买献多花钱也算了,用这样破旧的武器去发动起义,不是徒然让同志们送命么哦,我知道了,孙文是所谓的远距离革命家,不用自己上战场的,自然也不在乎落后不落后。”
张继诘难道:“除了这2元,孙文其他花销账目也是一塌糊涂。他岁岁赴南洋筹款,累计不下百万,这几年却花得一干二净,我倒想问个清楚,他还有没有廉耻二字”
至于孙中山那模糊一片地财政收支,一方面确实不曾公布,另一方面也很难公布大量的经费开销用于购买军火且不能透露真实姓名,否则下次谁还敢和革命党做生意但外界一旦查无此人,便认定纯系捏造;另一大笔开销则用于收买国内会党,但会党多系狡诈之徒,拿了钱财要么是纯粹欺骗而挥霍干净,要么因时机不利而不敢
片沉寂地事实,就是把钱扔水里都有响声
宋教仁愤愤地一跺脚:“你们休要中了清廷的挑拨离间之计。”
“挑拨离间夸大事实曰挑拨,无中生有谓离间,现在我们所说的样样事情都有真凭实据,你怎么辩解。”
“炳麟兄,不要同他们讲了,这是孙文怎么辩都洗不脱的。所以我说,要革命首先要革革命党党首之命”
忍耐多时的胡汉民也是怒火中烧,甩下帝国日报便骂道:“章炳麟,你不用假惺惺装好人,你嫌穷是不是你嫌清苦是不是鞑子皇帝聘你做御前顾问,你去做便是了”
章太炎愤然离去,次日便率领同盟会中的江浙派另立山头,恢复了光复会这一旧有组织,并公开声明“余仍以革命为大义,但决不认孙文这个领袖”孙章决裂便在当日。
在“远距离革命家”的批评和“倒孙狂潮”的双重打击下,同盟会风雨飘摇,不要说对宪政党咄咄逼人的攻势无力采取防卫,便是内部的也乱成一团。目睹此种情形的汪精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虽然年仅26岁却已是同盟会的重要骨干,出任评议部部长三年之久理下辖执行部、评议部、司法部三部。
如何以实际行动还击立宪派攻击与“远距离革命家”的挖苦呢他一边在忧心忡忡中无条件支持孙中山,另一边也绞尽脑汁想办法。最后决定去京师刺杀清廷高官或者是亲近皇室以引起强烈反响。但他刚把口风一说便遭到所有人的反对以同盟会骨干的地位去当刺客,着实太不合算,胡汉民与他交情甚笃,反对得尤其厉害,流着眼泪说道:“兆铭,革命即便再困难,也不到以命换命的地步。”孙中山也不支持,但汪还是想办法联合了其他志同道合者,其中第一位便是黄复生。
“复生兄,有件大事想找你商量”说是商量,但他吞吞吐吐说了半天还没讲到点子上。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对方大笑,“不就是暗杀的事么我早已听别人说起你要动手。”
“是是”
“那怎么不肯直说我和你一起去京师,决无二话”
“复生兄再好好考虑下。”汪精卫感动极了,“这桩事只要一下手就绝生路,成功是死,不成功更是死”
黄复生翻了个白眼,很不满意地说道:“我参加革命以后什么时候想过生死的问题你不怕死,难道我就怕死了”汪感极而泣,连连与对方拥抱。
“这事光靠我们两个不行,还得有会造炸弹的人。”黄复生提议,“喻培伦会做炸弹,他可以。”
“我去劝他。”等汪精卫一说明来意,喻便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三人精心筹备完毕,准备离开日本去京城的前一天晚上,有个女子却找上门来。
“四哥,听说你们要去京师刺杀鞑子高官,带我一起去吧。”说话者叫陈璧君,年仅17岁,一心向往革命。由于她年轻活泼,在民报编辑部工作时就成了未婚年轻编辑们的追求对象,但其芳心却始终倾心于汪精卫。
汪精卫人是长得帅,但吸引对方靠的不是帅而是三不主义不赌博、不嫖妓、不酗酒。他公开宣扬革命者绝不能结婚革命者随时都可能有不测之事发生,有家庭必陷妻子于不幸,发誓“革命不成功不结婚”,虽然陈璧君落花有意,他却流水无情,相识相处虽好却无一点儿女私情。也正因为如此,陈璧君对他格外钦佩。
听到这话,汪精卫连连摇头:“小妹,我们是去京城革命,不是游山玩水,你年纪还小,又是女子,就不要去了。”
“不,我非去不可”陈璧君发了脾气,“你从前都说男女平等,谓女子也有革命责任,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抛出男女有别的话语”拗不过陈璧君的坚持,汪精卫只得答应带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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