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8(1/2)
的难对付,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会不惜屈尊聘请,对于这批依靠门第而无真才实学的贵胄他却完全不屑一顾,如先后留日、留德的蒋方震便是良弼三番五次才请来的,而原陆军部侍郎衔、多罗贝勒毓朗让他写一份保荐书却被良弼婉言谢绝。
保荐可以,但皇帝又下了一纸命令,凡35岁以下的受荐军官同样要求通过考核方能入选。这可把贵胄学堂的这批学员给愁坏了,很多人平日嬉闹,课堂只顾吹牛,哪里有什么才干不仅如此,他们的身体素质也仅仅一般,距离考核还有很大距离。
但选拔当天,所有人都乖乖听命。除皇帝的明确旨意外,冯国璋、良弼、蒋方震、载涛等高级军官先行示范。众人顺利地完成一个又一个科目,便是年届50的冯国璋在最考验体力的强行军中也经验十足地控制着步伐,顺利地完成了16里35岁以上,体能标准可酌情减免。结果,这批贵胄子弟只有寥寥无几通过了考核,旗人中地位最高的是小恭王溥伟,这个亲王咬牙坚持完成了所有科目,获得了皇帝的嘉许,被任命为禁卫军军械、军需考察大臣,上校军衔;汉人中地位最高的是王庆甲,原武英殿大学士王文韶之子,浙江杭州仁和县人,二品顶戴,现任农工商部郎中,被任命为混成旅副军需长,授少校。还有一个突出的则是沈觐宸,曾祖父即是大名鼎鼎的沈葆桢,被任命为冯国璋的副官,授上尉。
元宵节过后,除前已确定的人选外,禁卫军其余中校以上军官名单正式公布具体请参加作品相关之内容。
第二卷席卷大江南北
第八章满头大汗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梁士诒的话果然不错,载洵便是5万两银子就打倒的货色。收了那桐交付的5万两存单后,他早已将载泽的交代抛之脑后,一门心思地附合那桐来,至于奏章,他看也不看便大剌剌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维新元年正月二十一,那桐和载洵联合复奏有关参劾陈璧、李德顺、杨士骧一案,洋洋五千言之多,结论是:“该尚书陈璧才气素优,勇于任事,甚有能名,但办事不免失之操切,舆情不洽;原津浦路北段总办李德顺所参赃私各节,或免夸大其词,然滥费公帑,滥用私人,徇情卖好却属事实,着实愧对公忠,职守有亏,难辞其咎”按这封复奏的表述,陈璧最多是用人不当,该受训诫,而李德顺只是一般的舞弊,这种弊端在洋务办理时不免司空见惯,至于火车站选址一说,奏章轻轻掩过,只说“纯系个人见解,并未付诸实施与丧权卖国、中饱私囊全然无涉”,最多就是个免职的处分。
条陈一上,载泽、盛宣怀脸色大变,奕劻、陈璧洋洋得意。
“泽公,此事恐有蹊跷,洵贝勒怎么”刚退出养心殿,盛宣怀就按耐不住。除掉一个李德顺并无实际用处,津浦路总办已经换成了孙宝琦,盛宣怀花了这么的力气,下了那般大的本钱,如果只扳倒一个李德顺便太亏本了。
“我不知道,先去查”载泽咬牙切齿,“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得查出来。”
“可洵贝勒那里”
“不必担心。”载泽自我解嘲,“直隶财政督查的事情我已经把能得罪的都得罪光了,不是鱼死便是网破,拼了”
自财政清理的上谕发布后,内外气氛极为紧张,颐和园专辟一处用作审查机构,熊希龄便领着12个人开始勘察。外面则由熙荣率人团团围住、日夜巡逻,除皇帝和荣庆可自由出入外,其余人等一律挡驾,西大殿是档案所在地,禁卫军拉起了警戒线,布上了铁丝网和重机枪,岗哨、游动哨间或分布,一副最高戒备的模样,颐和园的太监和宫女们看见都是远远地避着走,哪里敢生什么事端至于参与勘察的13人,更是被勒令一律在颐和园居住,完全与外界隔离,便是用膳都是禁卫军检查再检查后送进来。至于要调查的相关知情人员,更是按熊希龄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传唤而来,一一分别押解。看着戒备森严的气势,荷枪实弹的禁卫军,用不上审问,他们早就竹筒倒豆子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交代得一干二净了。
专业人士的水平实在不是吹的,仅仅半个月,原本成一本糊涂账的北洋光绪三十四年度财政清理报告便出台了。
本年收支相抵后,原应盈余银210534两8钱,现亏损597563两9钱,出入合计808098两1钱:
有案可稽,属惯常公事,但逾矩的24497两3钱;
有案可稽,属零星应付,未正常核销者7659两9钱;
有案可稽,属挤占挪用,未按正常程序予以调拨使用者157639两5钱;
有案可稽,属公款私用某大臣丧仪1000两按理应由总督个人自掏腰包,但其却在公款中报销了的133828两4钱;
无案可稽,只载明用处,未载明详细支付情况的
无案可稽,纯以白条提取的
无案可稽,亦无法查证,经询问经办人员而得知者
无案可稽,亦无法取证,经再三询问仍无迹象者
折子被封上了火漆,专程送到皇帝的跟前,林林总总,让人触目惊心。
傍以后,贝勒载洵刚用过晚膳,府上却来了个不速之客。自皇帝亲政后,洵贝勒的架子日渐大了起来,连带着手下的门客也抖得不行,访客要没有丰厚的门包,休想见到日渐发红的洵贝勒。但来人不同,只亮了下手中的牌子,门客便像受了惊的兔子那样窜起来:“您老请,我前头带路。”
“不必了,我自己走进去罢。”
载洵原本有些懊恼,直想呵斥两句,猛一瞥见来人的模样,马上便换了最为热情的面孔:“不知王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快请上座。”
不是别人,正是御前太监领班,皇帝的亲信王商。
“这么晚还来叨扰贝勒爷实在不好意思,只是”
“无妨,无妨,王公公的事便是皇上的事,肯定是大事。”
“这么说吧,咱家是来找贝勒爷作笔生意的。”
“生意什么好买卖”载洵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对方要将宫里的宝贝偷卖给自己
“请贝勒爷看看,这东西值不值3万两银子”王商说着便从袖子里的掏出一件物色递了过去。
粗粗看了几眼,载洵脸色大变,这哪里是什么宝贝,分明是岑春煊岑官屠参劾他和那桐的专折:“查两人奉旨查办李、杨一案,收受贿赂,那桐逾8万两,载洵逾5万两”
载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敢再往下细看,只道:“王公公,这”
“方才皇上休息,岑中堂递过来这个折子,咱家看了看便收下了,还没来得及给皇上过目呢。”
载洵方寸大乱:“他是诬告,诬告”
“诬告那咱家告辞了,明儿皇上看了便有分晓。”王商一把夺过折子,“贝勒爷,不好意思,咱家弄错了。”
眼看对方一付起身要走,载洵急坏了,一把拉住袖子,低声下气道,“王公公,我有眼不识泰山,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