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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正睡得香沉,就听得房门砰砰砰地一阵乱响。接着便传来柳七可恶地“叫床声”:“侯爷,已快卯时了,快点起来,吃过早饭后,我们马上就出发。”
我这段日子来因为赶路基本上都是睡在颠簸的马车上,好久都没有踏实的睡过觉了。见他这么早就来敲门,心里忍不住暗骂。奶奶地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这个正主钦命的北方防御使都没这么积极,他这个随身参谋倒是先折腾上了。这一大早的你自己起来早就算了,但打扰别人的美梦可就不应该了。
我勉强压抑着心中的不快,闷声喊了句:“知道了,就来。”
说完之后,我便也不管他,继续呼呼大睡。可没过几分钟,这柳七又不
的过来砰砰砰的敲门。
“侯爷,就等你了。快点起来吧。这边防线可是长着呢,我们早点去,希望今天能勘察完平胡关附近的地形。”
没法子我只好抗拒着睡意,猛地从床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要不是还想着跟他们墨门合作,我现在就冲出去给他一顿老拳。
满腹怨念的在碧月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又一口气喝完了三大碗米粥,六块大饼。在柳七和张培梁惊奇的眼神下,打了一个饱嗝,朝着他们一挥手:“走我们出发吧。”
距离平胡关三十多里地的小山坡上,我们一行骑着马,边走边查勘着附近的地形。照样,柳七和张将军聊得热火朝天,而我则是看着附近石多树少几乎光秃秃的小山坡发呆。
因为边防处多山坡,而且道路难行,所以,我也从善如流的跟着骑马。不过,在出来没多久我就后悔了,这狗屁的塞北风光,一眼望去,就是一大片荒芜的沙地,以及到处可见的光秃秃的土山坡,而且会时不时的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狂风,卷起满地泥沙,一个不留神就会塞得你满嘴都是,眼泪直流。要不是不好意思开口,我早就想回去了。怪不得一直说塞外是苦寒之地呢,这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这次因为勘察边防线,我们这一行的总人数便不多,我只带了探马队和亲卫队,也就三百多人,而张培梁也只带了一百多名的亲卫,至于柳七虽说是墨门掌令,但现在却还是只身一人,要不是今早出门之时,看到陆续有匠人前来将军府报到,而且个个在见到他后都向他行礼,我还真怀疑他这个掌令是不是假冒的。
大家简装轻骑,沿着边防线一路由西向东时快时慢的行进着。
此时,队伍刚从一个小山坡上翻下,正待继续攀上前面地势较高的另外一个山坡,却见前头负责侦查探路的一名张培梁亲卫,催骑来报,前方距离十里的地方,有大批身份未明的骑军向着我们这个方向而来,看其烟尘卷起的规模,人数不下两千。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是齐齐一惊。此地距离平胡关已经有些远了,除了我们大楚的军队外,显然就是鲜卑的军队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马贼了。不过,两千人以上规模的马贼,在这塞外是不可能容于鲜卑人,除非他们是鲜卑人默许或者授意劫掠大楚而组织的。
震惊过后,张培梁便马上从坐骑上跳了下来,弯腰俯身,贴耳于地面,看样子是要听对方的具体动静了。
没过多久,他重新站起身,皱着眉十分肯定的说道:“对方人数大概有三千人”
接着,他便朝着那名报告的亲卫命令道:“王为,你上前再探,看对方到底是何来路。小心些”
“是”这王为一抱拳,便扭转马头,催骑而去。
几分钟后,王为和另外一名亲卫气喘吁吁一起回来报告。
“启禀将军,对方没有旗帜,服装各异,看样子,他们像是之前流窜到我们幽州境内的胡贼。他们的人数有将近三千人,距离我们已经只有不到五里地了。”
我一听心下也是一惊,五里地,25公里,而且还骑着马,走的话,这可就撞上了。四百对三千,即使我自持勇力过人,此时心脏也不由加速跳动起来。
张培梁此时却是波澜不惊,好整以暇的看向我道:“侯爷,现下你看如何是战是走”
一听他这话,我恨得差点上前给他一老拳。这时候还这么多闲话,问老子意见,四百对三千,就是傻子也知道如何选择了,当然是赶快逃走。不赶快战略性的转移才是。
不过,到了嘴上,我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不然,岂不是让人给小瞧了。于是,我便故作镇定的说道:“对方虽说有三千人马,而我方只有四百多人。但毕竟现在敌明我暗,我们若是根据地势,出其不意,有心算无心的打他们一个埋伏,未尝不可有一战之力。”
第七卷我本卑微,却君临天下
第49章伏敌
我的猜想中,这张培梁之所以能当上将军,而且被元爷指名为天下第一关的关防长官,肯定不是莽撞之辈,理所当然的会反对我这一提议。
但事实往往出人意料。
“好干了”张培梁一声断喝,吓了我一跳,“王为,蓬头,还有你你你去前面坡地给我布置一些简单陷阱,下几道绊马索,注意别让对方发现了。其余都跟我上山坡,成队形散开。等他们来到坡底下后,给我使劲朝下面射箭”
我恨得差点一头从马上载地,,这张培梁从头看到尾,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莽夫啊这会儿怎么就突然下这么冲动的命令呢。
“是”
“是”
几个被点名的一听张培梁的命令,居然个个脸显喜色,神情亢奋的领命而去。我看他其余的亲卫人员,脸上丝毫也没有惧色。不由暗骂一句:疯子四百对三千,居然还个个战意十足,还真是个个脑袋被驴踢过了。当然骂归骂,我心里还是十分佩服张培梁以及他亲卫队的勇气的。反观我带来的探马队和亲卫己方人马,除个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外,其余的都还算是十分镇静,尤其我的亲卫队,其中不少都是好战分子,个个都一脸的请之意。
张培梁一发布完命令,就率先一夹马腹,朝着前面地势较高的山坡冲去了。他地亲卫队当然也毫不犹豫的都跟了上去。
我便没有立马跟上,不过,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看到柳七略带戏谑的表情,以及身旁众属下期待和征询的眼神,我才暗自一咬牙,猛地一抽马鞭,怒喝一声“驾”。这匹上等的匈奴马。被我抽得痛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