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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可知李成舟今次也给朕进献了一份寿礼比起你的来,他地可是贵重了许多呀。”
“草民不知”我闷闷的回答。心中却是极为不爽起来,那个李狗官既然送的贺礼比老子那劳什子敬国神厕和厕纸贵重许多,那为何还拉上老子一起进献想来肯定是对老子没安什么好心。
“听说你是江南人士”元昌帝又没头没脑的问起我的籍贯来。
我心头不由一凛。硬着头皮答道:“是的”
“那你的家乡是在何郡何县呢”元昌帝轻描淡写地追问。
“启禀陛下,草民几个月之前脑袋受了重创,得了失魂之症,除知道自己的姓名。以及根据自己口音断定自己是江南人士之外,其他地往事一概不记得了。还请陛下恕罪。”我“失忆”后被陈家村所救的事情。十里集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这老皇帝说不定早就知晓了这一点,当着他的面,我也只能“据实”回答。
“呵呵,朕听说你是被一山民从山上救下来地,当时你还受了很重的刀伤,可有此事”元昌帝大概是见我回答无误,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满意之情。
“是地,陛下”我心下不由暗骂,你娘的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作甚
“嗯,你起来吧”
“谢陛下”
终于我又能正常直立。
“朕听说你的生意做的很大吗”这元昌帝突又莫名其妙的问到了我生意上来。
“不大不大,草民也只能勉强借此混个一日三餐而已。”这关系到自家钱财的问题,我当然不能含糊。在这时代的法律可没有规定“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而是规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幸的事情。他要是想剥夺我好不容易聚敛起来的家财,那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哼哼不大朕让内府采办的这些雪纸,听说就是出自你的安平商团。居然要每卷百文钱,整整是以前纸张售价的几倍有余。你如此坐地起价,实在是大大的奸商所为。”
“草民冤枉呀”我扑嗵一声又重新跪了下来,,我起来还没站到半分钟呢
“草民的雪纸在十里集一直以来都是统一售价,童叟无欺。每卷只卖四十文钱,而草民尽管知晓那些购买之人一般一转卖就在每卷五十文以上的价钱,但草民总是抱着有财大家发的想法,不敢妄自加价,这个,与民争利。至于,圣上让人采办的雪纸为何如此之贵,草民想来大概一是因为京城物价高于外地,二是十里集的原产地距离京城太过遥远,使得雪纸销售的成本增加,而且在京城之地物以稀为贵,奇货可居,所以才高到百文钱一卷的价格。”
其实,我还有一个原因没说,这雪纸的宫中采购价之所以比起十里集的销售价高出了两倍有余,百分之两百是内府中负责采购的太监吃了大量回扣,这太监也是忒胆大了,连皇帝这么位大主顾也敢如此狠宰,想不佩服也不行。不过,说实话任谁能得了负责宫中采办事宜的肥差,那谁的屁股也别想干净。这样倒吃回扣的事情,早成了有几千年优秀历史传统地官场潜规则,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地文明时代。政府采购这一块儿的猫腻事情也屡见不鲜。
沉默了一会儿。老皇帝才开了腔,“嗯,谅你说
实情。朕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起来吧”
“谢陛下”我松了一口气,第三次重新站起。
“安平,你这个雪纸是好个东西,难地是它质地面韧不易松裂、光洁如玉而又吸墨极强,比起以前所用的各类纸张,实在是好上了太多。所以朕虽觉得此物售价太过昂贵。但还是难以舍弃换用。若这雪纸能降低售价普及开去,让大楚国的普通子民也能购买此物受用,那真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吉物了,有了它我们大楚国的文治武功必将震烁古今,让后世的子子孙孙永记我们大楚国地辉煌盛世。安平,你可觉得然否”
听着皇帝老儿一开口就突然亲热的唤我“安平”,我就大觉不妙。等他带着蛊惑性质慷慨激昂的把这句话说完,还主动的问我意见,我的整颗心霎时就“拔凉拔凉”的了。这头老牲口,当初要了我的敬国神厕和厕纸还不算。今天他这话地意思,显然还想让我“进献”出雪纸的制作方法。这可是我的一大金矿呀老子才挖了一个月都不到呢怎能凭白送人你他娘的还不如直接去抢好了。
我心下暗骂不已。马上装傻充愣,“陛下所言字字珠玑,但草民愚钝,实在不敢对陛下地圣言妄加评断。”
“好一句不敢妄加评断。”元昌帝不无嘲讽之意的冷笑一声后,就暂时没了声音。
我小心翼翼地偷眼瞄去,正见他端着一口青瓷盏自得其乐的喝着茶。
“谢安平,你可知罪”毫无征兆的老皇帝突然拍案怒喝,震得其上的茶盏叮当作响。与此同时,轩门一下子被打开,涌进一群如狼似虎的御前侍卫。
我马上又重新跪倒,四肢着地,急叫道:“草民惶恐,草民实在不知所犯何罪。”
虽然知道元昌帝这头老牲口是故作声势,主要的目的还是迫我“进献”雪纸制法,但我跪下的同时,也留了一个心眼,趁机摊前了一米多,离着他的距离只有三四米远,以防他要治我罪时,我能第一时间上前把他挟持为人质。
“你此行进京假冒朝廷钦差,借为朕从民间选文的名义搜刮地方,大肆收受贿赂。此事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朝中已有十数位朝官联名上奏,要朕治你的罪。”元昌帝词严义正,句句都说的我心头发乱。他娘的老子又没有得罪那些当官的,怎么就有这么多人在元昌帝七十寿诞之际,联名参奏于我呢我不由怀疑当中有朝廷大员从中作梗,存心找我的茬。而头号的怀疑目标无疑就是上次那伙黑衣人的幕后老板。
“草民冤枉呀”我边说边咚咚咚的在硬石板上使劲磕头,表演的十分到位,“草民奉旨上京,外人以讹传讹将草民误认为钦差,草民完全是身不由己呀还请皇上圣眼明鉴”
“既然你是身不由己,那你为何还收受众士子官绅的贿赂明显就是砌词狡辩。”老牲口一语就把我反驳了回去。
“皇上,小民是收受了一些士子官绅的贿赂,但小民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不再趴伏于地,而是跪直了身体,梗着脖子,一脸的凛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