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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立刻明白将会发生什么事,二话没说便冲入屋子之中,有的将房顶的茅草掀下,有的却将一些木头全拿到一起。
“王爷,可如果三爷也在其中,那岂不是会让他也受累吗”玉手罗刹急切地问道。
破六韩修远无可奈何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不能让这么多人白白送死,何况用烟熏只是先试探一下虚实而已,并不是真的要用烟熏出他们不可。”
玉手罗刹知道事已成定局,已经是无可更改的事实,不由得微微一阵轻叹,不再做声。
刘军旗很快就将堆于一起的柴火在地道口架起,几人拿着大门板作扇子,将烟尘向地道之口猛灌。
大家忙了几近半个时辰,却似乎没有等到半点动静。
宇文肱诸人不由得一阵焦急,连立在长街之中的破六韩修远也大感不耐,不由得吼道:“好了,这条地道可能是另有通道,你们给我四处去找找,可有出口”
“王爷,这里有烟尘涌出,再也无法将烟灌入”刘军旗禀报道。
“哦,为什么不早说那便是说这条地道很可能没有别的出路”破六韩修远悠然道。
“那该怎么办呢”玉手罗刹问道。
“哼,谅他们在洞中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只要我们的人以湿布巾捂住口鼻,便会不怕烟雾,而他们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破六韩修远狠声道。
刘军旗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作为偏将,他无法抗拒破六韩修远的命令,但却知道地道之中凶险极大,而宇文肱诸人乃是破六韩修远属下的亲随,不让他们下地道,摆明是偏心,但事实却无法让他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停火,我们下地道”刘军旗的声音极为惨然地道。
凌能丽从那耀眼的黑暗之中睁开眼睛时,一切似乎全都已变了个样。眼前是一个极为狭窄的通道,些微珠光映得四周呈一种幽森而昏暗之色。
拖着她的,是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是那么熟悉,那么投入,可也有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
拖住她之手的人,脚步突然刹住,黑暗的通道之中,借着那宝珠的微光依然可以看清楚那一张清秀而又充满了欣喜的脸容,正是蔡风
凌能丽禁不住鼻子一酸,想到几个月来的别离,想到每天的担惊受怕,不由重重地靠在蔡风怀中抽咽起来。
蔡风知道这一刻并不能用任何语言去安慰对方,只能让她将积压已久的情绪完全发泄出来,才是真正的道理,是以他只用那只空余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凌能丽满头的秀发,似在向她倾泄着自己心底的关怀与爱意。
眼前稍微透出一丝光亮,长生一纵身,跃了出去。
“外面很正常,没有什么动静。”一个雄浑的声音压得极低地道。
“可以出来了。”长生再次向通道之中呼唤道。
蔡风用力地环了环凌能丽的腰肢,柔声道:“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再一笔笔的账与他们算,好吗”
凌能丽立刻止住了抽咽,温顺地点了点头。
蔡风心中却微微生起一丝苦涩,他真的想永远都不让她知道凌伯去世的消息,但他知道这一切是完全不可能的,只得暗自苦笑一声,极为怜惜地伸出衣袖,温柔地擦去凌能丽眼角的泪水,无限爱怜地轻声问道:“你怕不怕”
“不怕,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了你”凌能丽温柔地应道。
蔡风欢快地一笑,心头涌起无限的豪情,笑道:“傻能丽,人之智始终有限,怎会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了我呢就像你流眼泪,我便会手足无措,这不就难倒我了吗”
“扑哧”凌能丽不由得破涕为笑,旋又低声温柔道:“那我以后不流眼泪了,好吗”
蔡风心神一颤,一阵猛烈的激动自心底涌起,禁不住缓缓地低下了头,温柔地向凌能丽的脸上吻去。
“公子,可以出来了。”长生的话再一次在蔡风的耳畔响起。
蔡风与凌能丽同时一震,两颗心不由得狂烈地跳动起来,只感到脸上有些微微发烫。
蔡风轻轻应了一声,一手揽住凌能丽的纤腰,若巧燕般从洞口飞掠而出。
长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因为小三子脸上有一丝极为异样的笑意。
蔡风不由得笑骂道:“好笑是吗从来都没见过大场面的家伙,还不将地道口封好”
小三子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转身便用放在一旁的木板盖好洞口,同时将草皮放上去。嘴里却低笑道:“风哥可真是幸福哦。”
“小鬼欠揍,皮痒便让我来磨磨鞭子”长生也忍不住笑骂道。
“别闹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我相信破六韩修远不会便如此算了,三寨主可收到什么情报没有”蔡风严肃地道。
“禀公子,据探子说,敌方这次来的不仅仅只是破六韩修远,还有鲜于修礼那一帮高手,更有许多破六韩拔陵的亲卫高手,就连卫可孤也带来了许多高手和数千兵马,这返回关内的一段路恐怕极为难行”那守在一旁的大汉用压低了的苍雄声音道。
“想不到破六韩拔陵如此看重我蔡风,我倒要好好地感激他的知遇之恩了”蔡风豪气干云地道。
“能与公子一起并肩作战,孙翔倒是深感幸运,能与天下这么多的高手同聚沙场,便是孙翔常常梦想之事,想不到今日能真的实现这个愿望”那汉子也是豪气干云地道。
“好,我早知道过江龙乃是一等一的汉子,今日得见,的确不假”长生欢快地拍了拍孙翔的肩头道。
“不过,我们不能与他们硬拼,能避则避,不能避那是没有办法,以我们的实力,与敌方相去甚远,所以不能逞强,三寨主迅速与二寨主取得联系,迅速按原计划撤退,我不希望在中途有半刻没必要的滞留”蔡风认真地道。
“孙翔明白”孙翔立刻向身边的树干上印了一掌,答应道。
“我们走”蔡风一揽凌能丽的腰肢,向南方冲去。
宇文肱不由得脸色有些难堪地望了望在一旁的刘军旗。
刘军旗的脸色铁青,根本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此刻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可是根本便没有等到地道之中的回应。那些走入地道的人,似乎全都奇迹般地消失了一般。
地道之中有什么没有人知道,便像是一只吞噬所有生命的巨兽,无论是谁走入其中便会只有一个无言的结局。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前的等待,那种摧肝断肠的等待,便像是一条毒蛇慢慢地等着你的心肝肺腑,然后将你的灵魂、将你的精神完完全全地咬碎,最终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