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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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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皇甫无晋在攻下洛京后,下一目标就是雍京了。

徐筠看出皇甫恬内心的焦虑,笑着安慰他道:“陛下不要太过于忧虑了,雍京不是洛京,皇甫忪名不正,言不顺,人心丧尽,所以才会败亡,而雍京聚集了绝大部分皇族,有正规的朝廷,人民安居乐业,士人归心,连皇甫无晋也无懈无击,只能以外戚篡逆为借口,攻击雍京,说明他也知道雍京正统,陛下宽心,雍京不会这么快发生战争。”

“徐大人说得对”

一旁的周棋纶也道:“皇甫无晋攻下洛京,他也不敢轻易称帝,而是以监国摄政王的身份巩固他的统治,他是靠武力拿下荆、齐、幽、豫四州,他接下来的重点必然是巩固他的占领,稳定民心,拉拢士子,还有洛京的千疮百孔,他也需要时间慢慢恢复,所以至少半年之内他不会西进,攘外必先安内,我们也要利用这段时间的安定尽快使内部争权平静下来,如果内忧不平,外患又生,我们才真完了,相反,如果内忧平息,大家一致对外,那结局很可能就是东西并立,至于将来,就看谁修仁德,谁得人心,谁就得天下。”

两名师尊的教诲使皇甫恬豁然开朗,他心中一块大石落下,确实,攘外必先安内,如果不安内,怎么能一致对外

这时,他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两位师尊,还有就是朕该怎么应付申国舅,他是积极的政事堂制度推行者,是不是他也反对申家谋逆,是这样吗”

“他不过是用大义之旗来谋私利罢了”

徐筠冷笑一声,“他是和太后争权,太后权势太大,影响到了相权,让他心中不满,如果推行政事堂制度,他就是最大的得益者,朝廷大权又掌握在他手中,陛下要明白一点,他说到底还是姓申,臣还是那句话,家族内部之争,不能等同于社稷之争,太后好歹还是陛下的母亲,不会轻易废除陛下,可一旦申国舅掌握军政大权,他要把这份权力传给儿子,再传给孙子,那么,杨坚篡位之事,恐怕就会重演了,陛下要警惕啊”

徐筠的这句话如一记警钟,一下子将皇甫恬敲醒了,权力是一剂毒药,尝到这份毒药甘美的申国舅,他会轻易放弃吗自古权臣必有权子,太后是自己母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申国舅、申济那种手握军政大权的外戚。

“那朕该怎么办”皇甫恬心中一阵迷茫,他本来强烈支持政事堂制度,可现在他发现政事堂制度又是一个更大的陷阱,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觉得陛下应该做三件事。”周棋纶徐徐道。

周棋纶的这句话使皇甫恬犹如在溺水中抓住了一块木板,他急忙道:“请太傅教诲,朕该做哪三件事”

“第一,陛下要靠紧太后,时常去探望她,要开始培养自己的班底,让太后尽量提拔有利于陛下的大臣,我相信太后也愿意这样做;第二、是陛下要拉拢皇族,皇族才是陛下真正的支持者,他们是和陛下的利益一致,据臣所知,反对异姓为王就是皇族中人喊出来;第三、陛下必须要握住军权,只有握住军权,才是陛下将来掌握实权之本。”

皇甫恬点点头,前两条倒好办,就是第三条他有点为难了,抓军权,哪有那么容易,他见周棋纶脸上带着笑容,不由心中一动,难道他有什么好办法吗

“难道太傅有办法吗”

周棋纶笑了笑,“我倒觉得有一个人可以试一试。”

从洛京撤军后,邵景文回到了晋南,而幽州的军队停止了向上党郡的渗透,邵景文在晋南整顿了军队,恰好这时母亲生病,邵景文一向事母至孝,两天前他便从晋州赶回了京城。

邵景文的府宅在崇仁坊,是一栋占地只有五亩的中宅,去年申国舅送给他的孩子,邵景文家的人口不多,他没有妾,只有妻子和一对儿女,他在外为官,妻子就在家伺奉老母,一家人倒也过得温馨和睦。

母亲只是偶感风寒,加上思念儿子,所以才病倒,邵景文回来两天后,他妈的身体也渐渐好了,他也听说了洛京城破,很担心晋南局势,便决定明天就返回晋南。

上午,邵景文正在书房里看书,妻子裴氏端一杯茶走了进来,邵景文放下书笑问道:“孩子们呢”

裴氏将茶杯放在桌上,“他们上午要读书,下午你再陪陪他们,你一直在外,他们怪想你的。”

邵景文点点头,“我明天要回去,今天哪里都不会去了,就在家里陪陪你们。”

“你不是说晚上要去看看申相国吗”

“这个晚上再说吧”

“文郎,还是去吧他一向待你不薄,你若回来不去看他,他心中总是会不舒服,而起母亲生病期间,他也派侍妾送来上好人参,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回访拜谢。”

“好吧晚上我去去就回来。”

这时,老管家在门口禀报:“老爷,礼部周尚书来了,就在府门外等候。”

邵景文愣了一下,周棋纶来找他做什么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他无暇多想,便立刻道:“请他到贵客房稍候。”

周棋纶身份虽高,但他和邵景文却没有什么交情,所以也不会请他来书房谈话。

邵景文嘱咐妻子几句,立刻向贵客房而去,走到房门口,见周棋纶坐在房内喝茶,他立刻笑着拱手走进,“让周尚书久等了,真是抱歉”

周棋纶连忙起身回礼笑道:“不请自来,打扰邵将军宝贵的休息时间,才是我应该道歉。”

“不用多礼了,周尚书请坐”

两人分宾主落座,一名丫鬟给邵景文也上了一杯茶,周棋纶先叹了口气道:“洛京城破,齐王生死不明,令人唏嘘。”

邵景文淡淡一笑,“我倒觉得齐王完蛋对洛京老百姓是好事,他失败是必然的,总是侥幸皇甫无晋占领齐州就结束,不思进取,只图一时登基虚名,他焉能不败”

周棋纶本想和邵景文找一个共同的语言,形成共鸣,便于他慢慢深入,不料一开口他们两人的观点就不同,着实令他有些尴尬,他一时找不到话说,房间里有点冷场了,片刻,周棋纶干笑一声道:“不知现在晋南有多少军队了”

周棋纶的问话有点唐突,如果是户部尚书问,或许还是为了关心后勤军粮之类,可周棋纶是礼部尚书,他问这句话,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邵景文眉头微微一皱,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也不好不答,毕竟对方也是重臣,他便应付着笑道:“大概有十万出头一点吧怎么,周尚书也关心军队了”

“那倒不是,因为皇甫无晋夺下洛京,不久黄河就要结冰,我也很担心楚军越过黄河,进攻晋南,其实这也是陛下的担心。”

邵景文心中略略一怔,皇上担心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周棋纶原来是楚王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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