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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他也是执拗的性子,心里憋火。二话不说,就向项羽请辞。
虽则项羽挽留,可范增却不愿回头。距离户牗之会十五天后,范增独自一人,悄悄的走了。
“范增徒有虚名,非真贤良。”
张良陈平得到消息之后,不由得仰天大笑。
刘阚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张良的这句话,“若朕为范增,明知项籍心存疑虑,也会留在项籍身旁。此人好惜名声,全不顾大局。为区区的虚名,竟然弃主而走,就算他满腹经纶,图之奈何”
陈平则笑道:“尝闻楚人好沐猴而冠,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刘冉不予置评
“范增一走,楚军溃败,指日可待。”
张良立刻上前一步,“当务之急,当再断楚军一臂。”
陛下可立刻下诏,命蒙克将军出兵。攻打睢阳。同时以李必骆甲二位将军自颍川陈郡围拢,曹咎必然抵挡不住。砀郡一破,则泗水郡尽落于陛下掌控,即便项籍救援,也难以挽回。
说罢,张良有指着地图,献策道:“陛下再命李左车与彭越二将军,加快速度,务必将黥布困死临淄。同时密令灌婴将军渡河,埋伏于梁父山中。待柴武前往临淄救援。于中途伏击,柴武必然溃败。柴武一败,则黥布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临淄,只能束手待毙。”
刘阚听罢,连连点头,“就依子房之计。
不过,咱们还是要在这临济做足了架势,让项羽以为,我军要和他在临济决战。等他反应过来,则大局已定。此次临济一战,还要烦劳子房亲自指挥,包括朕在内,子房皆可调遣。”
而后,不等张良反应过来,刘阚下诏封张良为郎中令,行大将军事,指挥作战。
张良原本还想以,降臣之身。恐众将不服,的理由来拒绝,可是等刘阚封罢,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郎中令,属九卿序列,为天子侍从,执掌宫卫。
虽没有丞相、太尉那样崇高,却也是位极人臣。连皇帝都不在乎张良降臣的身份,还是天子侍从,等同于代皇帝行事。特别是那大将军的职务,更仅在太尉之下,足以让所有人闭嘴。
说是包括刘阚在内,都要听从张良的调遣,那不过是表示信赖。
张良也不可能真的去调派刘阚,但是这个姿态做出来以后,如刘巨刘信,都要听从军令。
谁还敢反对
陈平连连点头,而后在刘阚耳边低声细语。
刘阚立刻又发出诏令,将蒯彻自李左车身边调回,封为太尉府长史。听从陈平的调遣。这太尉长史。或许比不得九卿之一的长史之职,却是太尉府除陈平之外,与大将军等同的官职。
官儿不大,但手握实权。
张良虽然不清楚陈平调剻彻回来的意图,可多多少少也明白,剻彻并非是为制衡他而来
双方息战十日之后,唐军和楚军。在河水故道,展开了厮杀。
从一开始的斗将,到后来的斗阵。再到最后整军厮杀,战事一点点的升级,变得格外惨烈。
就在大部分人都以为刘阚要在临济和项羽决战的时候,李必自陈郡出兵,接连占领苦县和谯县两地,令睢阳曹咎顿时慌乱起来。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唐军的诡计,是为了扰乱项羽的视线。但是,当颍川骆甲也开始向陈郡靠拢,大有合兵一处。攻取相县的趋势时,曹咎慌了。
相县一旦告破,则泗水郡危矣。
虽然之前镇守睢阳的时候,范增曾再三警告曹咎,不可以出兵。可局势变成这样子,曹咎也无法在听从范增的警告了。再说了,这个范增似乎心怀不轨,楚王对他有知遇之恩,居然想要架空楚王曹咎是项家的家臣,最看不得的就是范增的这种事情,于是立刻出兵,准备阻击李必二人。
然后,就在曹咎出兵的第三天。蒙克亲率两万骑军,自陈留突然出兵。
没有攻打睢阳,而是直接绕过睢阳,占领粟县,切断了曹咎和睢阳方面的联系。曹咎和李必骆甲二人,在灵璧展开惨烈的战斗,却不想蒙克偷袭曹咎后军,两万骑军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天而降。曹咎被杀得惨败,在撤往相县的途中,被蒙克率一支人马追上,死于乱军之中。
曹咎的败亡之后,项羽才得知相县被攻击的消息。
他立刻停止和刘阚决战,兵退三百里,退守于定陶城。
项羽亲率骑军万人,准备效仿当初攻打魏豹时的情况,以骑军的机动能力,奔行千里,救援曹咎。但项羽却忽视了一个问题,蒙克不是曹咎,不但是名将之后,更从小在蓝田大营中训练,更在北疆效力多年。若是论对骑军的了解,蒙克丝毫不逊色于项羽,甚至更甚几分。
得知项羽前来,蒙克以小股骑军出击,诱使项羽追击到砀山脚下。
而后集结两万骑军,在砀山脚下和项羽一场对决。这两个人,一个是勇冠三军,一个是兵法出众;一个是常胜将军,一个是身经百战。蒙克和项羽的骑战,可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但蒙克以逸待劳,更在兵力上占居了优势。
双方鏖战正酣时,李必骆甲从砀山两侧突然杀出,楚军大败。
项羽奋勇杀出了重围,可称得上是血染征袍。唐军人数虽然占居优势,却无一人能挡住项羽。
蒙克站在山头上观战,忍不住赞叹一声道:“此獠悍勇,非陛下和唐王父子,无人可敌”
李必骆甲,深以为然
项羽战败之后,退至丰邑,准备重整旗鼓。
但刘阚却不打算给项羽任何喘息的机会,四月中,临淄黥布被困月余。不得已向柴武求援。
柴武立刻点齐兵马,率部出击。
在途经梁父山的时候,遭遇灌婴的袭击,三万棘蒲军全军覆黑
当年,柴武之父就是战死于梁父山中。
而这一次,却换成了柴武
柴武本想决一死战,可不成想被困梁父山的时候,昔日好友李左车,竟孤身入山,前来劝降。
柴武深恨刘阚,以为当年若非刘阚,他老爹也不会战死。
可过去许多年了,柴武也不再是当年的莽撞小子。他也知道,当初就算是没有刘阚,也休想成功。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刘阚的恨意,也渐渐的减弱了危局之时,却不想见到了昔日的好友,柴武一时间感慨万千。
李左车说:“阿武,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吾皇乃天命所归。
昔日,你我痛恨老秦。但现在。老秦已经不再了,你又何苦再执念于过去需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今日前来,正是要劝说与你,投降陛下,说不得日后还能得封侯拜将啊。再说了,柴叔叔膝下仅有你一个儿子,你柴家六代单传,难不成你想要到你这一代,绝了血脉”
说其他的,柴武未必会听从。
可是当李左车提到了子孙,柴武心动子。
这古人最看垂的就是血脉的,他这些年东奔西走,没得到过片刻安宁,虽年近四旬,但膝下无子。这不得不说,是柴武心中的一个遗憾。不过,就这么投降的话。未免
“那唐王,真的能容我”
李左车忍不住笑道:“陛下乃当世豪杰,胸襟广阔。
君不见,当年张子房亦曾与陛下为敌,然则现在,却贵为郎中令,大将军。柴大哥你勇冠三军,虽和陛下为敌,但也深得陛下看重。此次我书信陛下,想要为你求一出路,未曾想陛下亲自回信,并派国舅吕释之前来见我。陛下说,若柴大哥愿归顺,陛下愿以将军之位,虚以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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