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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不值得跟随,并不重要。
能冲破重重关隘,一路杀将过来,那本身就足以证明了刘的实力。
乐毅本是中山国人,后效力于燕国。到了乐叔这一代,已很难说清楚,他究竟属于哪一国。
乐毅死后,乐毅之子乐闲乐乘两兄弟,先为燕国效力,然不得重用,于是回到了赵国,
赵国王封乐乘武襄君。
乐叔是乐闲的儿子,但是对赵国,并不是很深。
赵国灭亡之时,乐叔年纪还小,所以很难说,他对老秦有什么仇恨。因为那个时候,乐闲乐乘兄弟已死去十六年,乐叔并没有得到赵国什么恩典。如今,这河北之地将乱,乐叔最想的,是保全家小。留在河北之,难免遭受战火袭扰。倒不如随着刘北上,寻一方净土。
对于这名将之后,刘自然不会不顾。
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乐叔带着百名士卒,加入了刘的队伍。
天大亮后,车宁带着自己地家小还有乐叔的家人,从后面追上来,与刘地人马汇合一处。
立马山丘上,刘看着浓烟滚滚的壶关方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再往前,过了铜县就要进入太原郡治下。那汾水之畔地界休县,尚驻扎着秦军大将涉间。
刘记得,那可是一个非常沉稳,有谋略的将领,甚得蒙恬看重。
过界休,恐怕不会像之前那么容易了更何况,王离大军陈兵晋阳,不晓得蒯彻有何进展
“”
“末将在”
吕释之快步走上前来,插手行礼。
“去请李颍过来,就说我有重要地事情,要交付于他。”
看起来,是时候使用李由的书信了只是不知道,那效果又会是怎样
注:乐叔:乐毅之孙,史记记载:高帝过赵,问:「乐毅有后世乎」对曰:「有乐叔。」高帝封之乐卿,号曰华成君。华成君,乐毅之孙也。而乐氏之族有乐瑕公、乐臣公,赵且为秦所灭,亡之齐高密。乐臣公善修黄帝、老子之言,显闻于齐,称贤师。
注:李良,武臣部将,被派去平定常山、太原。因太原久攻不下,回来报告,遇到武臣的姐姐,遭其傲慢接待,大怒,杀武臣的姐姐,攻杀死武臣、邵骚。攻击张耳、陈馀部失败,降秦将军章。
第三0九章长征九
阳,北临汾水,三面环山。
城楼上,招展的苍龙旗随风舞动,猎猎作响。
蒯彻跪坐于厢房中,双目微闭。看上去,似乎非常平静。厢房外,有十名铁鹰锐士肃立门口,不时的探头向屋子里查看。见蒯彻一动不动,也没有人走进去说话,又重新站稳身形。
已经来到晋阳十天了
从走进晋阳城门的那一刻开始,蒯彻就失去了人身自由。
王离即没有召见他,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把他安置在上将军府中,并且派专人,看守着他。
十天了,也不知道主公如今到了何处
蒯彻心里很焦虑,但是在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
正午时分,一阵脚步声传来,紧跟着有人走到门口,和那铁鹰锐士交谈了两句,但声音很小。
“蒯先生,上将军有请”
蒯彻缓缓睁开眼睛,站起来,整了整衣衫,正了正头上的黑冠,迈步走出了厢房。
“前面带路”
蒯彻的语气很清冷,让人听不出半点端倪。
王离终于忍不住要见我了
这说明,赵地的战事进行的并不顺利,而主公突进的速度,也有些出乎王离的预料之外,他有点着急了
在电光火石间,蒯彻已分析出了其中的玄机。
的确,王离和赵军的战事,的确进行的不太顺利。那赵王武臣,亲自督帅兵马,在数日前夺回了井关,很是出乎王离的预料之外。而代郡渔阳等地的秦军,进攻并不是非常卖力。
大有出工不出力的架势,让王离非常愤怒。
但最让王离感到恼火的事情,莫过于刘而易举的突破了壶关,陈兵于铜县。如果在这个时候,刘发动攻击,极有可能对王离的侧翼造成威胁。虽然界休有涉间在镇守,可是王离并不放心。因为他太清楚这刘的本事了当年在河南地,那可是奇谋百出地主儿。
涉间虽然也身经百战,但未必就是刘的对手。
当年刘一个人,就把个河南地搅得天翻地覆,如今他手里有兵有将,更兼麾下谋士无数。
这真要打起来地话,王离很是担心。
不过,刘似乎并不想硬来,也不想和自己闹得太僵了
否则也不会派人前来,只不清楚,这刘的喉咙里卖的什么药王离不免心中有一些忐忑。
事实上,王离现在有点后悔了
老秦在新帝登基之后,迅速衰弱,让王离有点吃惊。
眼见着各地战火频频燃起,可咸阳却似乎没有太大的作为。最让王离感到不理解的,就是那赵高怎么就当上了丞相,把持朝政而最让王离敬佩的李斯,居然因谋反被关进天牢。
老秦,这究竟是怎么了
王离想不明白,而今也不想弄明白。
他最关心的事情,莫过于迅速将山东各地地叛乱平息,然后挥军入关中,好好的询问一番。
如果胡亥还是老样子,他也不介意,动用王氏一族在关中地力量,另立新帝。
至于赵高王离还真的不看在眼里他有兵有将有名望,可不是章邯冯劫那些人能比拟。
不过,解决这件事之前,王离必须要平息叛乱,才能获得足够的威望。
蒯彻迈步走进了上将军府的大厅,全然不理睬那摆放在庭院之中,架在熊熊烈焰之上的大釜。玩儿下马威吗我边走代郡十二县,这种场面见的多了。陆贾能在泗水郡合纵,我又岂能落于他后再怎么说,我也是主公身边最亲近的人,如果输给了陆贾,主公面子上也不好看。
所以,他平静的走进了厅堂,微微一欠身,“广武君门下舍人蒯彻,见过上将军。”
“大胆”
两个偏将厉声喝道:“即知上将军当面,还不跪下”
蒯彻理都不理那两人,只是看着王离笑道:“这尊敬,由心而外。若上将军这样在意俗礼,蒯彻跪下又何妨”
王离本来是想给蒯彻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被蒯彻一句话就说成了沽名钓誉之辈。
那话说的非常清楚,尊敬人是在心里,而非流于形式。尊不尊敬地,不是跪不跪的问题你往里要是这么爱慕虚荣的话,我跪了也无所谓。只不过,这一跪下去,尊不尊敬就另一说。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属下。
王离抬手道:“先生既然来了,无需计较这些俗礼。”
“我久闻上将军乃名门之后,王翦大将军,王贲大将军,都是彻心中敬佩之人。两位王将军,虚怀若谷,礼贤下士。听说王贲大将军在胶东,但闻有一言之教者,就会待若上宾,真否”
王贲当年驻守胶东时,的确是如此做。
当地耆老名流,向他谏言,王贲莫不是亲自相迎。
你爷爷礼贤下士,你父亲虚怀若谷那现在,到你王离上将军了,该怎么做,你看着办。
坐在王离下手的,是他的心腹大将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