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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告诉下面,要善待亲家。虽然看押起来。但不得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知道了”
阚夫人也清楚,吕文夫妇在这种时候,必须要看押起来。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酿成大祸。
她在吕身边坐下,轻抚吕瘦削秀丽的面颊,许久之后,一声叹息。
“傻孩子,苦了你,苦了你啦”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报。陈平钟离昧蒯彻三人求见。
原来,秦嘉的兵马虽然人数众多。但多为乌合之众,接受地训练本就不多。更不要说实打实地战阵掩杀。虽则钟离昧和任敖加起来也不过五百人,但全都是训练有素,器械精良的士卒。而主将被困瓮城,这群乌合之众,更无心恋战。只两三个冲击过后,秦嘉所部全军溃败。
至于那秦嘉,更是被射成了刺猬。
他带进瓮城的千余人,没有一个幸存下来。
吕释之,展现出了狠辣的一面,绝不接受任何投降。在瓮城里的士兵停止抵抗以后,他下令步卒冲入瓮城,将所有人的首级全部砍了下来,悬挂在楼仓城头之上。秦嘉血淋淋的首级,挂在城门正中央,两边依次悬挂了几百个首级。剩下来的首级,则全部在城下垒成京观。
正是在这一战过后,奠定了日后吕释之人屠的绰号。
春秋战国五百年地时间,又不少名将享有人屠的名声。大人屠,小人屠,不大不小的人屠而其中最有名气的,莫过于那杀神白起的人屠之名。如今,吕释之已崭露头角。
任敖和吕释之打扫战场,钟离昧陈平三人,凯旋回城。
一回城,就听说了吕昏倒地消息。三人不敢怠慢,连衣甲都没来得及卸下,急匆匆就赶来了。
阚夫人闭上眼睛,沉吟片刻后,突然道:“把所有人都找来,我有话要说。”
“喏”
底下人不敢怠慢,忙将曹参贾绍,楼仓成立文武要员全部找来,包括陈义在内,全都聚集在庭院中。
阚夫人说:“今儿个把大伙都找来,是想要告诉你们楼仓是君侯一手建造起来,但也倾注了你们所有人的心血。楼仓,不是君侯一人的家园,而是你们所有人的家园。君侯如今不在,如何守护这里,就要看你们的手段了夫人把她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都做了
剩下的,就要看你们了。
打仗,我们这群女人不懂,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家里等候你们凯旋地消息。
我不想让任何人再来打搅夫人地休息。该如何打,你们自己决定,莫要再来问我们这些女人。”
陈平等人,不由得都露出赧然之色,一个个握紧了拳头。
吕,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硬手段,将楼仓有些散乱地人心稳定下来。接下来,就靠他们了
“阿巨。你也参战”
刘巨一怔,瓮声瓮气得说:“娘,弟弟走地时候,让我好好保护你们。”
“混帐东西”阚夫人勃然大怒,厉声喝骂道:“楼仓如果没有了,你还保护我们个甚
是男人,就拿起你手里地兵器,砍下那些狗娘养的反贼脑袋。没有了脑袋的反贼,才不会对我楼仓产生威胁。家里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若还听娘的话。就出去。守住你弟弟的基业。”
自从阚夫人收养刘巨以来,从未对他用如此严厉的口吻说话。
怜他身世可怜,惜他失了记忆。以至于阚夫人对刘巨的好,让刘阚看着,都觉得非常嫉妒。
刘巨的眼睛红了,诺大个汉子,委屈地似要掉泪。
失去记忆地他,如同一个大小孩儿一样。一贯疼爱自己的母亲,突然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责骂。刘巨接受不了。他委屈,他更愤怒一腔的怒火,一下子都集中在了那些反贼身上。
若非这些家伙,母亲怎可能责骂我
若不取下他们的首级,我又有何面目再对娘亲
刘巨的思想很简单。阚夫人几句话,把他训斥的一腔杀意。红着眼睛,厉声道:“娘,巨儿绝不让你失望,不杀尽那些狗贼,绝不回来见你。”
而这时候,王姬又火上浇油,在他耳边轻声道:“巨,你在外面杀的越多。我和母亲就越安全。”
这一句话。足以让刘巨撇开所有的顾忌。
葛婴万没有想到,秦嘉会败得如此惨。如此快
八千兵马,被杀了五分之一还有逃跑地。走散的。等他收拢了残兵败将,清点之后发现,秦嘉的八千人,几乎去了一半。问清楚了状况,葛婴不由得苦笑连连。这家伙太想当然了吧
楼仓那是容易被说降的吗
吕且不说,那是刘阚的老婆。就算吕家同意,陈平蒯彻,钟离昧任敖哪一个不是曾经和刘阚出生入死,用鲜血打造出来地交情陈平任敖,吕释之灌婴,曾随着刘阚征战北疆。
蒯彻从一隶奴,而成为今日楼仓的决策人物,深受刘阚知遇之恩。
钟离昧的情况不太了解。但葛婴却听说过,刘阚对钟离昧,有刻骨铭心的恩情,谁能动摇
天真,真真个是天真到了极点
如果葛婴知道秦嘉抱着这样的打算前来,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他当先锋的。
清点了人马之后,葛婴督导大军,在傍晚时分,抵达楼仓城下。残阳如血,斜照泗洪大地。
整个楼仓城,被一片血红色的余晖所笼罩。
那城外垒起来的京观,城头上血淋淋的人头在这落日地余晖之中,散发着一种让人心惊肉跳恐怖气息。看到这景象,许多人地头皮都发麻了葛婴的这些人马,不是没见过血,杀过人。可几曾何时,他们见过这种恐怖地场景包括葛婴在内,也不由得暗自心惊。
“钟离,我要杀人”
刘巨暴跳如雷,厉声吼道:“我娘说了,不把贼人杀光,决不罢休。我要杀人,谁敢拦我”
钟离昧不仅连连苦笑。
这位爷的杀心一起,还有谁能拦得住
可这葛婴不同于秦嘉,是个知兵地家伙。主动出击以楼仓的兵力,怕是有些不太充裕。
“蒯先生,怎么办”
蒯彻和陈平相视一笑,“以我之见,让大爷出去杀他一阵,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蒯老头,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好人”
刘巨咧开大嘴笑了。
陈平说:“巨哥,你要出战也行,可这行军打仗,却是有法度的。闻鼓则进,鸣金则退,这是军规,可不同于你打架杀人。你要出战,就必须要听从军令要是不听命令,我就禀报老夫人,以后不让你出战,乖乖的守在府衙里面,再也别想杀人。到时候。老夫人那边”
“陈道子,你别说了,我听你地”
果然,这楼仓城里,能让刘巨乖乖听话的,只有老夫人啊
钟离昧笑着点头,紧跟着神情一肃,“既然如此,刘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