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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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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城堡。名为乌氏堡。有仆数千人。

乌氏倮地主要产业是以畜牧为主。故而在昭王城西北。一直到大河东岸。差不多十万顷土地地牧场中。蓄养牛羊马匹无数。就连始皇帝在世时也曾戏称:乌氏倮地牛羊。当以谷量。

就是这样一个牧夫。却成为能和大臣们一起。参加皇帝酒宴地大人物。

二世元年。也就是公元前209年正月初十。盖聂骊丘师徒。一路小心谨慎。来到乌氏堡外。

师徒两人蓬头垢面。显得很狼狈。和叫花子似乎没两样。

不过。守护城堡地家丁却没有因此而小看两人。在询问地盖聂师徒地来历之后。迅速将两人请进了门楼中。然后有人去堡中通禀。一举一动。莫不显示出乌氏倮极为良好地家风。

骊丘忍不住说:“师父,这乌氏倮好大的气派,好严的家风啊。”

“乌氏倮走南闯北,从一介贩马地商人,而成为今日的乌氏君。其眼界和气度,当然不一般。

你不知道,当年我与乌氏倮相识的时候,他尚未发家,却已有小孟尝君的称号。为人很豪爽,也非常侠义。当初他曾想请我做他门客。但被我拒绝了。没想到还是要投靠于他。”

盖聂忍不住叹了口气,似乎是感叹命运地无常。

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胖乎乎,若同肉球一样的男子,似滚动一般的走进门房。

来人约五十多岁,两鬓斑白。

大圆脸,小眼睛。鹰钩鼻。阔嘴五官生的极不协调,圆脸上的笑容。却让人顿生好感。

“聂兄,可是聂兄”

他一进门。就大声叫喊起来,语气中带着兴奋之意。见到盖聂师徒的模样,他先一怔,旋即跑了上来,也顾不得盖聂那身上的刺鼻气味,一把抱住了盖聂,“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

刚才小家伙们说有一个榆次老友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你只是没想到啊聂兄,当初先帝将你囚入骊山时,我曾多方奔走。但先帝因那人之事,意志决绝,最终未能赦免。

多年来,我也打听不到你的消息,甚至以为如今见你,真是高兴,高兴地很呢。”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高兴。至少在骊丘听来,这番话没有半点虚假之意。盖聂也颇为感动,深施一礼道:“悔不该当初不听君侯劝说,以至于遭此劫难。君侯之义,聂实感激不尽。

今落难之人,前来投奔,还请君侯收留。”

“甚个收留不收留,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乌氏倮连连点头,“我也是刚从咸阳回来,骊山的事情,也听说了一些。正准备让人去打听一下,你却来了。如此甚好,你先在我这里住下,好生休养。待朝政安稳之后,我自会设法为你洗脱罪名若实在不行,我西北尚有牧场,海阔天空,聂兄你不必太过担心此事。”

乌氏倮的爽快,让盖聂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深施一揖,他轻声道:“君侯高义,聂感激不尽。”

乌氏倮一把攫住盖聂的手,又看了看骊丘,“走走走,先洗去这一身地晦气,晚上咱们痛饮三百杯。

对了,我命人从巴郡购来了六年窖藏燕酒,想必对你口味。”

盖聂是太原郡榆次县人,性喜烈酒,犹好那入口如烈火一般燃烧的燕酒滋味。只是自燕赵灭国之后,这燕酒的方子也几乎失传了。而盖聂被囚入骊山后,更没有机会品尝燕酒的滋味。

闻听乌氏倮这里有燕酒,盖聂喜出望外。

虽不明白那窖藏二字的含义,但依旧是喜上眉梢,连连点头。

自有家仆烧好了水,让师徒两人痛痛快快的洗了一遭。当晚,乌氏倮在堡中摆酒,和盖聂喝得大醉。

“这乌氏堡内,聂兄你可随便走,没甚好顾忌的。

只是有一处地方,你需注意。堡内西北小院。你万不可靠近。只要近那小院三百步范围中,生死勿论。如果真出了事情,我不会帮着你。余者,可随心所欲,如自己家中住一样。

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会设法操办。”

盖聂趁着酒兴道:“君侯,我生平寄情于剑,除这燕酒之外,无所嗜好。请君侯为我备两柄好剑如何我想趁此机会。好生调教一下骊丘。你也知道,我这一生,授徒无数,然得我真传者。唯骊丘一人。”

“这有何难我库府中有不少搜集地古越名剑,聂兄若喜欢,只管拿走就是。”

两人边说边聊,渐渐地就醉了。

骊丘搀扶盖聂回房,乌氏倮则是直接躺在大厅里,呼呼大睡

就这样,盖聂师徒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每日练剑习武,日子也算是过的舒心。然则从乌氏倮地口中,他们听到了许多关于大秦的消息。

胡亥在登基不久之后。就祭起了屠刀。

而这一次,他地屠刀砍向了他的兄弟姐妹们。先是夺了他哥哥嬴将闾的兵权,而后迅速把将闾囚禁起来。在赵高等人的唆哄下,胡亥毫不留情的把他十二个哥哥在咸阳街头斩去头颅。

九个姐姐,在杜县今西安东南五马分尸。

另有三个兄长,则被逼迫自尽冯去疾父子在狱中被杀。蒙毅满门被抄斩,夷平了三族。

盖聂闻听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目瞪口呆。

自古以来,有凶残者未能如胡亥这般,连自己地兄弟姐妹都不肯放过。

乌氏倮圆乎乎的胖脸,再也没有了笑容,他解释道:“陛下虽受先帝宠爱。然则其母出身低贱。在众皇子当中并不得关爱。如今大开杀戒,未尝不是存了报复的心理。但更多的。则是由于众位皇子对先帝遗诏持有怀疑态度。特别是将闾王子,反应最为激烈。故而不得善终。

可是陛下杀左丞相一家手段未免过于激烈了夷平蒙家三族,更让无数功臣之后颇感心寒。今左丞相李斯尚能辅佐朝政,使朝纲不坏。可若是李斯一去,谁又能辅佐陛下坐稳江山

如此下去,大秦五百年基业,将要毁于陛下之手啊”

这也就是在乌氏堡中,乌氏倮可以这样说话。若换一个地方,他绝不会如此畅所欲言。

“聂兄,关于你清白之事,怕是要等些时候了如今朝政为赵高李斯把持,尚需观察。

如果陛下再这样倒行逆施下去,我看也不必费心去洗刷罪名了。到时候你留在我这里也好,去塞外也罢。如果真地想要回家乡,我也能想办法解决。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先帝的手段虽激烈,却未如陛下这般残虐。我真担心,这大秦的未来会是如何”

乌氏倮忧心忡忡,可是盖聂骊丘两人,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

敬服始皇帝是一回事,对大秦的恨意是另一回事。盖聂想了想,“既如此,那就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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