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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道:“那句章长,还有诸暨官员,如何处置”
苎罗山上出了这么大地事情,诸暨官员难辞其咎。而句章县长,其治下居然有这样一个人在,同样难逃处置。李斯很清楚,始皇帝此次巡狩,重在安抚。所以,他尽量不使始皇帝迁怒百姓。至于那些官员与他李斯何干
始皇帝一摆手,“诸暨句章两地官吏,全部斩首,夷其三族,家产全部充公。”
“遵旨”
“李斯,朕欲赏赐那叔侄二人,你有什么看法”
李斯先一怔,很快就明白了始皇帝口中的叔侄指的是什么人。
不由得暗自为刘阚叔侄庆幸,这若是早两年,换个旁人赏赐不被看透流涉就算好了。
“诗曰: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陛下要赏赐什么人,又何须询问只需一纸诏令即可刘氏叔侄,忠心耿耿,臣无异议。”
始皇帝闻听,不由得大笑起来。
“来人”
大帐之外,内侍们一个个垂手而立。
闻听始皇帝呼唤,一名黑衣内侍连忙走了进去。
“李斯,拟旨”“臣,遵旨”
李斯在书案旁坐下,扑开纸,提起笔。
“中郎骑将刘阚,勇武过人,胆气不俗。其侄刘信,尽忠职守,武艺超群。此叔侄二人,皆为良才。
鉴刘阚屡立战功,提爵一等,配享十二等左更之爵。
撤其中尉军中郎骑将之职,封鹰郎将;其侄刘信,提四等不更之爵,入铁鹰锐士。
刘氏叔侄,自即日起归内营侯诏”
李斯低着头,奋笔疾书。
可是当他写到后面地时候,不由得一顿笔,抬起头来看着始皇帝,惊奇叫道:“鹰郎将吗”
始皇帝一笑,“没错,就是鹰郎将”
第二三七章伴驾七
每一个朝代,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比如机构,比如官职有一些东西是不可能公布于世,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其中的奥秘。
刘阚自认对秦朝官制很了解了
三公九卿之下的官位,大都知道一二。可是当始皇帝的圣旨送到时,还是呆愣住了
“鹰郎将是甚官职”
刘阚茫然不解,刘信更不会清楚。说心里话,刘阚倒是挺喜欢呆在中尉军里。一方面可以体会大秦精锐兵马的秘密,另一方面也能从中学到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中尉军特有的军阵变化之法,就让刘阚感到无比的好奇。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学习骑阵之术,颇有心得。
如今,中尉军的秘密还没有完全了解,就被罢去了职务,心里面着实不高兴。
前来宣读圣旨的人,是刘阚的老熟人,也就是之前向刘阚报告赢果她们失踪消息的百里术。
听刘阚一问,他不由得笑了。
“刘郎将,老奴还要恭喜您了”
“喜从何来”
“刘郎将可知道,这鹰郎将是怎样的一个官职吗”
刘阚精神一振,忙问道:“百里,你知道这鹰郎将”
“怎会不知”百里术在书案旁边坐下。刘阚虽被罢了职,但是却有独立的军帐,甚至比当中郎骑将时还要好一些。大帐外有他那二十名亲随守护,刘信因伤,所以暂时在军帐养伤。
薛鸥取来一瓿老酒,给百里术斟满。
“其实,刘郎将听这官职名称,就应该能联想到什么吧。”
“鹰郎将”刘阚喃喃自语。猛地一怔,脱口而出道:“百里,这鹰郎将莫非和铁鹰锐士有关。”
“不是有关,而是直接统领”
百里说正色道:“鹰郎将是皇城内的称呼,知道的人不算太多。名义上,是听命于卫将军调遣,但实际上,却直属陛下掌控。鹰郎将对外称之为郎中。卫将军下,有八大郎中的叫法,就是指八大鹰郎将。每一个鹰郎将。手中有锐士百人。除陛下之外,不需要听命任何人。
刘郎将,之所以要恭喜你,是因为这鹰郎将,非陛下看重者不可以担当。
这么说吧。凡担任过鹰郎将者,大都会出镇一方,飞黄腾达。如皇二十五年的鹰郎将任嚣、皇二十年的鹰郎将蒙恬、皇二十三年的鹰郎将李由他日待资历够了。陛下都会重用。”
卫将军,或称之为卫尉,属九卿之一。
郎中,可不是医生地意思。属于皇帝的侍从官,也就是近臣侍卫。刘阚弄清楚了鹰郎将的意思之后,不免有些惊讶起来。他知道任嚣是铁鹰锐士,却不知道他是鹰郎将。蒙恬也就罢了。最有趣的是,那李由居然也是鹰郎将出身。可通过和李由照面,他并不是一名武者。
也就是说,这鹰郎将不仅仅是看勇武,而是综合来考量。
百里术接着说:“鹰郎将的品秩并不是太高。可是权利,却极大刘郎将,你所用的印绶,是何等级”
刘阚一怔,“铜印黑绶”
“呵呵,鹰郎将的印绶,却是银印青绶。”
“啊”
刘阚再一次吃惊不小。银印青绶要知道,九卿所用,才不过是银印青绶,再往上的金印紫绶。唯有三公可以配享。秦俸禄。按照上中下三种品秩。所有在两千石俸禄里,还有上两千石、中两千石、下两千石之分。金印紫绶。得上两千石俸禄。而刘阚之前,虽是两千石俸禄,却是下两千石品秩。
似嬴壮这等人,授中两千石俸禄。
也就是说,鹰郎将的实际权力,和郡守相同。
这越是靠近权力中心,就知道越多的秘密。八大郎中这个称呼,刘阚还是第一次听人谈起。
“那此次陛下巡狩“刘郎将不要再问了。陛下此次出巡,共有四位鹰郎将随行。等郎将地身子骨安好了,自会与他们相见。不过在目前而言,刘郎将还是好生的将养身子。陛下过两日,就会起驾巡狩”
“不是说要抓项梁吗”
百里术微微一笑,“区区项梁,又何须陛下刻意等待自有官吏处置,陛下可不会因为一个小小蠢贼,而耽搁了行程好了,老奴今天已说了不少,该回去交旨了。刘郎将,好生休息”
说完,他起身往军帐外走,刘阚把他送出帐外。
三月初十,虽是春天,可是这诸暨却已感受到了夏季的炎热。江南的夏季和北方的夏季不一样,有点湿,有点闷。刘阚披着一件大氅,在军帐外空地上地一块青石板上坐了下来。
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苎罗山这一战,说起来刘阚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只是憋了一口气,岔了内息,调养一下就好。反倒是刘信地外伤,有些严重。好在有御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