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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拂过,多多少少让她清醒了些。
抬起头,看着繁星璀璨的夜空,吕嘴角突然一翘:大姐,你果然没有看错人。阿阚不是凡人。
吕释之出发了。
刘阚和阚夫人,仍坐在房间里。
只是气氛比之刚才,却显得沉闷了很多。不管刚才说地如何激动人心,但阚夫人也好。刘阚也罢,都不是那种热血一涌。蒙着头就往前冲地人。相反,他们知道,这条路是何等艰辛。
“母亲,孩儿准备借秦家的大旗,在东海组建私军,您看如何”
阚夫人轻轻点头,“这当然是个好办法可问题是,能不能瞒过秦家地人她们能有今日之成就。可不是一般人。也许,你能看到的问题,他们也能够看出来,你不可以不防啊。”
“孩儿,明白”
和阚夫人商议了整整一晚,刘阚这心中,多多少少。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眼看着就到了那秦曼约定启程的日子。
这一天。刘阚整理好了装备,内穿兕皮甲,外罩一件大袍。王信牵着两匹马,一匹是刘阚地赤兔。嬴壮返回相县,从徐县搬家路过楼仓时,让邵平给刘阚送来了六十匹西域的羌马。
比之刘阚廊中早先的那些驽马来,嬴壮出手自然不凡。
之所以送这么些礼物,嬴壮是有自己的考虑。其一,刘阚将负责楼仓淮汉一线的粮道,的确是需要战马来护持;其二,嬴壮也的确是非常看重刘阚,希望能以此战马,拉近之间的关系。
楼仓之重,也是泗水之重啊
当然了,这六十匹西域的羌马,自然无法和赤兔相提并论。
刘阚拨了五十匹马给灌婴,让他组建出一支骑军。想要组织骑军,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战马是关键,还要有精于骑术地人。这需要时间,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刘阚并不很心急。
当然了,他还留着一招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候,不会使用。
就在刘阚准备的时候,秦曼领着一队护军,从远方施施然而来。
不同于大家闺秀,秦曼也是骑马,而且看上去骑术非常的精湛。还是那天看见地一身打扮,青衣绿袄,不过身上多了一件青铜轻甲。秀发挽髻,黑丝带抹额。马鞍上,横着一杆铜,腰中配一柄短剑。黑色的披风,猎猎而动。胯下一匹白马,地确是别有一股飒爽英姿。
护队在距离官署还有三百步的距离时,齐刷刷停下来。
秦曼催马来到刘阚面前,微微一欠身,“大人,可曾想好了答案”
刘阚抬起头,淡定一笑,“三日之前,刘某已经给出了答案。只不晓得,曼小姐可否满意”
对付这种心比天高的女人,你必须要比她更高傲,更有自信。
秦曼眼中闪过了一抹戏谑之色,轻声道:“曼自出川以来,尚未见有人如大人这般的狂妄。
大人给出的答案,很有意思。
但是最终是否能令家祖满意,曼还需禀报之后才会知晓。
不过看在大人的答案如此有趣,曼倒是很想知道,大人这份信心,又是从何而来
这样吧,若大人有兴趣,不妨随我先往东门阙一行。不过曼不敢保证,家祖会同意和大人合作。”
“我想清老定会同意”
刘阚说完,翻身上马,“曼小姐,请先行。”
第一二二章走马郯县
秦曼随着护队,策马而行。
一双美目,饶有兴趣的打量走在前面的刘阚。这个外表粗豪,但内心实际上很细腻的家伙,让秦曼感到无比的好奇。奶奶说,这个人有贵人相。可不管怎么看,她都没有看出贵气。
如果是别人,秦曼肯定会不屑一顾。
但据自己的祖母说,评价这句话的人,是浮丘仙长的师叔,大名鼎鼎的徐市。奶奶对徐市做的事情,非常看不上眼。但对于徐市的道行,却又非常佩服。那一首占蓍音sh,平声之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对于观气望气之法,更称得上是这大秦治下的第一人。
想必不会看差了吧
秦曼对自己说:自己不懂得观气,所以也无法看出这家伙究竟是那里有贵气。
不过,此行路途漫漫,正可以暗中观察。一个小小的仓令,居然有这么大口气,倒是少见。
而刘阚,对于秦曼的这种心思,丝毫不觉。
他和王信在前面开路,策马徐徐,观赏沿途风景,倒也逍遥自在。
如今的王信,已十一岁了。
身长七尺,俨然一个小大人模样。他所学颇杂和刘阚学过拳脚,也练过太极,跟着灌婴学骑术,箭术也小有成就。跟刘巨玩耍,打熬力气;和曹无伤学习使,连曹无伤也非对手。
一杆一丈八尺长的铜,重六十余斤。
王信所缺少的,只不过是历练,真真正正的战场搏杀。
用曹无伤的话说:再过十年,等这小子长大了,天下能制住他的人,恐怕是屈指可数。
对此。刘阚也颇为期盼。
不晓得这个傻小子,在未来会闯出什么样的名号呢
从楼仓出发,需经僮县,渡泗水,从下相和凌县之间穿行。过司吾今马陵山畔后一路北上,就是郯县所在。这一路,倒也平静。未发生什么事情。这也难怪。这年月能成群结队,全副武装的在官路上行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就算不是官军。谁又敢出面招惹
而且秦曼也颇通晓事故,沿途行止,很有章法。
路过州县时,总会派人先行拜访。而且从不扰民,大都是在野外宿营,倒是让刘阚暗自点头。
有如此身家,又能不骄不躁,地确是很少见。
只是。心里又多了分顾虑。虽然说让自己随行,但能不能和秦家搭上关系,目前还不一定。
刘阚并没有急于告诉秦曼把花雕迁入江阳的事情。
这并不是一个多大的筹码,只有在天平倾向自己的时候放上去才有用处。冒然提出来,反而会让人家觉得你上竿子和人家凑近乎,也就落了下乘。好钢要放在刀刃上,正是这个道理。
在司吾停留了一日之后。护军继续行进。
两日后抵达郯县。
郯县这个地方。在春秋时曾是郯国所在。姓已,是少昊帝后裔。郯国曾有一位国君。大大的有名。姓名已经无从考究,人们尊称其为郯子。据说这位国君学问广博,在一次前去鲁国朝见国君地时候,鲁王就向他请教了关于少昊以鸟为官名的缘故,这位郯子回答的很详细。
这件事被载入了史册,留下了关于古代官名官制形成演变地重要资料。
儒家圣人孔丘当时只二十七岁,在听到了这件事后,更坚定了求学地信念。以至于在后世唐宋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