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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对此可不太擅长。”
阚夫人想了想,“那孩子身形巨大,犹如巨人一般。不如就叫他巨吧,刘巨,如何”
刘阚点点头,“孩儿记下了”
“那你赶快去办吧,我且去看看那孩子。真和你小时候一样,一会儿见不到娘,就不得安生。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些布匹绢帛,这两年没做过衣服,不晓得成不成。”
阚夫人说着话,兴高采烈的走了。
而刘阚这心里面,却生出了一种失落之情。
来到这个时代,和阚夫人相依为命,一晃已四年光景。不管刘阚愿不愿意承认,在内心深处,他已经把阚夫人看作了母亲。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分掉了他大半的关爱。虽然明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总是有些不太舒服。那种感觉,还真的是怪异至极。
走出房门,刘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阚夫人看上去非常开心
“老唐,无伤,我们进城去吧。”
审食其等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天井中等候着。
刘阚走出来,把那燕酒酿造的方子递给了审食其,“照着这方子,今天先试验一下,看一看效果如何。就拜托其哥你了蒯彻,你和我一起进城,程先生准备一些窖酒,五十瓿应该差不多了。我回来以后,还要去一趟军营。这些时日,也着实辛苦了他们。”
“那我呢”
灌婴见人人都有事情做,忍不住跳出来问道。
刘阚想了想,“你和信把那水缸注满你不是一直要学三宫步嘛正好是一个机会。”
众人闻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灌婴嘿嘿的也笑了,挠了挠头,不再言语。
一切安排妥当后,刘阚套上了一辆马车,装了几瓿酒,带着蒯彻,和唐厉曹无伤进城。
在路上,刘阚和曹无伤说了一下刘巨的事情。
曹无伤不禁笑道:“婶婶果然是好心肠,这件事倒也不难。只是阿阚,从今之后,你可就要有个兄长了嘿嘿,我看啊,婶婶对那家伙好像比对你还好,你可要小心才是。”
蒯彻没有说什么,而唐厉却微微一蹙眉。
“阿阚,虽说是笑话,但你还是真的要多小心。你要知道,这户籍一落,你们这兄弟的关系可就无法再改变了。如今他想不起来过往的事情还好,他日若想起来呢你又当如何
你不是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人心却是隔着肚皮,若不加以小心,只怕将来还会有一番纠结。总之,小心无大错。”
在前面赶车的蒯彻也忍不住说:“东主,唐先生所言极是”
刘阚心里咯噔一下,沉吟片刻后,“此事我记下了,多谢老唐你的提醒,若不然我还真的就疏忽了此事。蒯彻,你以后多为我留心一下,程先生太老实,难免会有差池。”
蒯彻忍不住嘟囔道:“那东主的意思就是,我不老实喽”
刘阚一怔,旋即大笑起来。
蒯彻也忍不住笑了,扬起马鞭,手腕一抖,鞭子在空中炸响,两匹马立刻撒花儿的奔跑起来。
远处,沛县的城墙,已隐约可见。
第八十一章萧何示警
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办事
古往今来,这也算是一个颠仆不灭的真理了吧。至少在刘阚看来,这俗话确有几分道理。
原本,依着曹亭长的性子,这种违法的事情肯定不会做。至少换个人的,他绝不会答应。可这事情和刘阚有关系,情况就有点不同了。不说别的,靠着刘阚的泗水花雕,曹家如今的日子比以前好了许多。不过这还算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他那儿子的成熟。
曹无伤以前是个毛躁的性子,而且口无遮拦,很容易得罪别人。
可自从认识了刘阚之后,曹无伤的性子在慢慢的发生转变。喜欢读书了,说话也有分寸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张口就得罪别人。那一点点的成长,曹亭长都看在眼中。
曹亭长老实巴交,是沛县出名的老好人。
别人骂他,他不会还口,说的重一点,也许会红一下脸,但绝对是做不出过分的事情。
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有些事情不好做的太过。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曹无伤被欺负的时候,他往往不会插手。但不插手,却不代表他不心疼。只是那天生的懦弱,让他在大多数时候总是逃避。
可是现在,曹无伤已经能支撑起这个家了。
而这一切的变化,正源自于刘阚。所以,当曹无伤回家把刘巨的事情说了以后,曹亭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刘阚牵扯在里面。
刘巨,年二十五岁,出生于秦王政六年
仅一天的光景,刘家就正式添了一口人,刘阚也随即多了一个兄长。
处理完了刘巨的事情之后,刘阚又走了一趟官署,拜望了一下那位新任的沛县令李放。
如今沛县人口已经过了万户,这县长的称呼,也就变成了县令。
正如阚夫人所说的那样,这位县令大人乍给人的感觉,是彬彬有礼,言谈举止透着一股子书卷气,很和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说起话来也是细绳慢气,丝毫不显出官威。
可是,刘阚却觉着这位县令大人很假
不是说他是假县令,而是说他说的话,包括一举一动,还有那脸上的笑容,那和善的语气,还有那股子儒雅的书卷气,都很假。这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的家伙,心机深沉。
开口必称陛下,闭口必谈律法。
看上去是那么的恭敬,可是刘阚能觉察到,他对老秦人那种发自骨子里的藐视。
也难怪,这位李放大人出自稷下学宫。有道是齐鲁有鸿儒,燕赵多豪士。在山东六国人的眼中,老秦人只是一群蛮夷而已。即便是国破家亡,那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却不会改变。
老秦中最有德义的高士,也比不得齐鲁最暴虐之人的仁义。
这是大多数出身于齐鲁的学子所认知的一点。只不过形势逼人强,虽有傲气,却图之奈何
刘阚和这位假模假样县令大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浑身不自在。
盏茶光景,他起身告辞。
县令大人笑呵呵的送他走出堂上,临了说:“刘生,你一走半年之久,不晓得今年这贡奉朝廷的万岁酒,是否会有所耽搁再过两个月,就差不多了,莫要耽误了大事。”
刘阚连忙道:“小人定不会耽搁陛下的大事,定按时贡奉。”
李放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旋即又隐去,笑呵呵的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刘阚心中奇怪,这位李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离开县衙官署的时候,刘阚和萧何打了一个照面。
很显然,萧何并不知道刘阚已经回来的消息,在一怔之后,微微一笑,“刘生何时回来的”
“昨日”
对于这位萧何先生,刘阚可不敢有半点怠慢。
“这半年来,有劳先生对我母亲颇为照应,但不知何时有空,让在下设宴感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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