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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刘阚的记忆,刘山君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姓吕,名雉,是吕家的大小姐。
她好像也介绍过自己,说她叫吕雉慢着,这个名字好熟悉,怎么感觉这么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刘山君感觉有些疑惑,口中却说:“阿姐,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啊”
“刘阚,我们现在是在啮桑县里。”
声音是从另一边传来。
刘山君转过头,看见在自己的左手边坐着一个年纪大约在十三四左右的小女孩儿。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一丝畏惧的成分。她的声音不大,怯生生的模样,总让人心生怜爱。
刘山君闭上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
根据刘阚提供的信息,这个萝莉一样的小女孩儿,是吕家最小的孩子,名叫吕嬃。如果说刘阚是吕雉的小尾巴儿,那么吕嬃就是刘阚的小尾巴儿。在刘阚活着的时候,她对刘阚很依赖。
“阿嬃”
刘山君只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哪知道这一声,却让吕嬃顿时笑逐颜开。眼中的恐惧也不见了,她兴奋的说:“姐姐,他是阚,没错的,他就是阚你看,他认得我,还叫我阿嬃呢阚,你先前可吓坏了我呢。”
刘山君甚至能听到右手边的阚媪和吕雉,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刘山君隐约的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近而远的消失。想必是有人在门外面偷听吧。
其实想想也正常。
发生这种事,就算是身为当事人的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弄明白,更何况是身边人
害怕是肯定的,小心也是必然的。如果不是自己叫出了吕嬃的名字,想必阚媪和吕雉,也放不下心吧。刘山君知道,自己在不经意之中,躲过了一次杀身之祸。但对他来说,这只是开始。
刘阚的记忆残缺不全,难保日后还会出什么差池。
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毕竟,吕雉阚媪这些人,是刘阚最亲近的人啊。
只要露出半点破绽,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刘山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而阚媪吕雉,还有吕嬃三人却开始了喋喋不休的唠叨,渐渐引起了刘山君的注意。
吕雉反复的提到了一个名字,秦王政。
按照她的说法,如今正是秦王政二十六年,秦军大将王贲率领秦军,已经攻入了齐国。齐王建听从属臣的建议,令数十万齐军卸甲,向秦军投降。而在此前,秦军已经依次消灭了魏、赵、韩、楚、燕等五国,如今齐国投降,秦国横扫六国,一统江山的局面已经无法改变。
慢着
刘山君激灵打了一个寒蝉。
他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他现在所处的时空,并不是什么异世界,而是距离他生活的年代,两千两百年之前的战国末期。或者说,在这个时候,战国七雄已经不在,只剩下秦国独大。
那么,吕雉口中的秦王政难道说,就是那个有千古一帝之称的暴君,秦始皇嬴政吗
刘山君的思绪,又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就在这时候,吕翁带着麹先生和一名方士打扮的老人,掀开门帘,走进简陋的斗室中。
“老爷”
“爹爹”
吕翁摆了摆手,面带和煦的笑容,“阚媪,这位是麹先生的师兄,有大神通。麹先生专门走了一趟留县,这才请来了他老人家。正好阚也醒着,就请仙师出手诊治一下,如果没有大碍的话,我们就启程出发。咱们这一路上也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差不多也是时候做个了结。”
这个年代,最好的郎中大都是有方士的身份。
那老人生着一对雪白的眉毛,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受。
阚媪三女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向那方士行礼。而那方士呢,则盯着刘山君,面带笑容。
刘山君绝对是个无神论者
可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和变故,他也不能肯定,这世上究竟有没有神灵
只觉得老人的目光锐利,似乎可以看穿他的心灵。别的刘山君不敢说,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知道只要露出半点怯意,都可能会丢掉性命。老人与其说是给他看病,不如说是一种由精神层面的威压。好在,刘山君并不觉得自己心里有鬼,于是瞪大眼睛,迎向了老者。
与此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刘山君的脑海中。
第五章沛三
“离魂症”
吕翁诧异的看着老人,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离魂症是怎么回事阚怎会得此古怪病症”
白眉老人说:“这人啊,若是伤了心肾,就会产生出神气不宁,卧则魂魄飞扬,身在床而神魂离体,惊悸多魇。许多事情,会出现记忆不清,甚至混淆的状况。比如他能认得他的母亲,认得两位小姐。可是却不认得老爷,两位少爷许多事情,是浑浑噩噩,说不清楚。
这主要是由于心肾受损,造成魂魄离散的原因。
家师曾留有一书,记载了类似的病症。刚才我和那孩子相处了片刻,并未感觉有甚大碍。
所谓鬼附身的说法,并不妥当。
至于治疗这离魂之症,恕老朽无能为力。不过我有一师叔,倒是在这方面颇有研究。如果东翁愿意,可派人寻我那师叔前来,定能手到病除恩,大致的情况,也就是这些了。”
麹先生说:“可是师兄,他胸口早前受伤,却是我们都看到的事情,又如何解释呢”
白眉老人笑道:“师弟,那你先给我解释一下,昨日凌晨时,你们所看到的那一幕景象呢”
“这个”
白眉老人不理麹先生,站起来向吕翁拱手,“东翁,那孩子颇有秉异,倒也可好生观察一番。”
吕翁起身,“先生辛苦了那孩子的父亲,因我吕家而亡,如今他有出了这等事情,吕某着实难以心安。先生刚才说,令师叔颇有神通,只不知令师叔高姓大名,该往何处寻访才是”
白眉老人说:“家师叔命徐市念做fu,云游四方,行踪嘛难以捕捉。不过我曾听人说起,他前些时候在泰山附近出现过。东翁若是想要寻访,可以往泰山一行,但小老儿却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他。小老儿回去之后,也会设法和师叔联系,总之尽快将此事予以解决。”
“如此,就烦劳先生”
白眉老人告辞离去。
在门口跨上了一匹青驴,悠然而行。
一名童子却跟在他的身旁,低声问道:“师父,我管那刘阚,印堂发暗,明明是生机已绝之像,为何您不说出来呢”
“童子,子不语怪力乱神,有些事情却是我们无法解释。我何尝看不出那刘阚生机已绝的面相可他却分明活着,而且还能说出许多过往的事情来,只怕是另有玄机,非我等可揣摩还是待师叔他老人家出面,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但在此之前,切莫泄露天机,以防不测。”
“童子明白”
那童子显然是被白眉老人的话语给吓到了,连连点头。
白眉老人沉吟片刻,突然说:“我记得你有一叔父,就住在沛,对不对”
童子点点头,“是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