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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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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他目光有些茫然,忽然目光一闪,似乎想起什么,用已经快要遗忘的汉话结结巴巴道:“我家在、在平康坊,我的娘还在家里”

说到娘,他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扑通,跪在李清面前,哀声求道:“你们带我走吧带我回家”

段秀实叹了口气,问李清道:“都督带上他吗”

所有的士兵都期待地向李清望去,同胞的凄惨遭遇让所有唐军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给他换一身衣服,带上吧”

众人七手八脚给他换了一身军装,他手脚僵硬地摸着军袍,又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李清摇了摇头,继续策马前行,此刻他心中异常愤恨,突厥人危害边境几十年,被掳走的大唐百姓何止千万,大都被卖为奴隶,境遇悲惨,可朝廷对他们却从来不闻不问,这就是泱泱大国的风范吗

过了一会儿,段秀实纵马赶上来,对李清道:“都督,我已经问过他,他叫王七郎,原本受雇一个商队,开元十八年在庭州被掳,卖给一户牧民为奴,已经二十余年了,听他说,当年被掳的唐人大都安置在石国,城里也有不少汉人工匠”

李清的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侧身对段秀实道:“你问问他,对石国的地形分布是否熟悉城里的工匠有没有认识的”

“是”段秀实应了一声,又转身离去

片刻他再次回来禀报,“都督,他说他都知道”

“那就让他给我们当向导”

李清话音刚落,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呜呜,的号角声,角声低沉悠长

“是军号”段秀实脸色大变,他在安西一直为斥候,知道这是胡人军队常用的号角

“不急,看一看动静”李清用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他看见数十只鹰忽然出现,在半空中盘旋,那应该是猎鹰

片刻,激烈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一片黑压压的骑兵越过小丘,向这边驰来,约有千余人,在他们前面,数十个小黑点在领头奔跑

“他们是来打猎的”李清一勒缰绳,命士兵列队,等待着这支打猎队伍的近前

嘹亮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在天空中回荡,牧民早已惊恐万状,跑得一个不剩,大队骑兵飞驰而来,很快形成一个扇形将唐军围住

“你们是哪里的军队,为何出现在我石国的领地”

一名军官飞驰上前,用突厥语大声问话,他目光疑虑地打量李清,他见李清头戴乌漆纱帽,身着紫袍,手执旌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不要问了,他们是大唐来的使者,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这时从队伍里出来一名骑士,满身披挂盔甲,手里握着长弓,腰挎宝剑,骑在马上长身挺立,显得英姿勃勃,只见他长得异常清秀,眼似冰潭,目光深邃,锐利地盯李清

“李侍郎,别来无恙”

第三百零一章针锋相对

李清催马上前,向对面骑士拱手施了一礼,淡淡笑道:“罗阑公主,我们又见面了,你父亲可在”

这位英姿勃勃的少年将军便是李清在朅师国见过的罗阑公主,今天她和石国的一些贵族一同出猎,正好在真珠河畔遇到了李清

“我父亲在王宫,李侍郎,你果然是讲信誉之人”虽然语气平淡,但罗阑公主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大食的使者已经到了近半个月,一直在石国活动,威胁利诱、挑拨瓦解,再加上石国正王车鼻施偏向于大食,使得大半的石国贵族都开始向西靠拢,莫贺都父女的处境十分艰难

但李清的到来就仿佛拨云见日,使罗阑公主一下子看见阳光,她骄傲地回头看了一眼,在大旗之下,一个金盔金甲的年轻男子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他不由自主地和旁边之人交换了眼色

这时,李清才发现在大旗的另一边立着一个老人,约六十出头,他穿的衣服和短装紧束身的突厥人完全不同,一身宽松的红色长袍,仿佛一只长条形的布口袋整个儿套在身上,他长了一蓬灰白色的大胡子,正半眯着眼盯着自己,目光里流露出一丝狡黠

看来此人应该就是大食的使者了,李清微微一笑,远远地向他拱手施了一礼

李清猜得没错,此人正是大食特使,哈里发阿拔斯的叔父布杜。他来石国已经半月,名义上调解石国与拔汗那国的争端,但事实他至今为止根本就没有去过拔汗那国,所谓调解争端,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来石国地任务有二个半,一是逼迫石国直接投降大食;二是试探大唐对大食东扩的反应;而另外半个任务是要为阿拔斯拿走石国最璀璨的宝石

他见李清向自己施礼,也温和一笑,遥摇向他回了个礼,虽然这个大唐的使者年纪尚轻。但他久历人情,并不会因此而有半点瞧不起他

但是。他却发现了自己身边的石国王子车多咄神情大变,眼中竟闪过一抹嫉恨。在旁人看来,王子脸色大变是因为大唐使者的到来,可布杜却读懂了这其中还有另一层意思,车多咄在嫉恨这个年轻的大唐使者,或许是因为罗阑公主表现得太过于喜出望外了

布杜是只老奸巨滑的狐狸,他心念一转,便想起了东方一个古老的故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瞥了一眼车多咄,忽然低声笑道:“他们看来很熟悉,莫不是罗阑公主在长安的老相识”

“这些该死地唐人”

车多咄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向前飞驰而去,他马鞭一指李清。极不友善地道:“王妹,此人可是你以前认识”

他说的是突厥语,李清虽然听不懂。却从他眼睛看出了敌意,旁边地段秀实却懂一点突厥语,在李清耳边低语几句

李清点了点头,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布杜,不管是王子还是公主,不管是石国还是拔汗那国,都不过是棋盘里的棋子,只有他和那个阴险地老头,才是两个弈棋的人,他李清可不是来争风吃醋的

他容颜一肃,挺直了腰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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