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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事”
杨花花请柬李清还没有拆看,此时见妻子目光惊讶,不由生了好奇之心。
“我是听嗣宁王妃说的,明日是杨花花的新府落成之日,也是她的寿辰,她一个月前就遍请了长安六品以上官员及夫人,此事轰动了长安,听说京城最大的两家酒楼,太白楼和倚松楼都为此歇业三天,厨师都被请去做菜了,没想到她还是没有将你忘记。”
说到忘记二字,赵帘儿口气有些酸溜溜的,她知道杨花花曾经对李清有情,这些年她虽然放荡不羁,长安街头不时有她的风流韵事传出,甚至和皇上都有暧昧关系,但想娶她为妻人依然数不胜数,可她却放出话来,天底下她想嫁之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大家都猜得出是皇上,而另一个却是一个谜,有人说是出身高贵、风流倜傥的杨慎衿,有人说长安四大公子之一,众说纷纭,杨花花却死活不肯透露底细,但赵帘儿却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曾出手救过她,自己的丈夫李清。
“她做了国夫人,越发骄狂了。”李清想到了她的家人,连个奴才都不把堂堂户部侍郎放在眼里,脸微微一沉,道:“我也听说连宗室子弟婚配都要经过她点头才行,这未免也过于嚣张。”
“李郎,我看你就不要去了吧”
李清教训杨琦之事,帘儿已经从小雨那里听说了,她着实为丈夫担忧,这几年,杨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杨玉环的三个姐姐,更是飞扬跋扈,前几日出门踏青,队伍浩浩荡荡,脂粉香飘出数里,绫罗绮绸、宝金玉色,那排场仿佛天子出游一般,皇上非但不管,还事先派出羽林军为她们开道,恩宠无以复加,可丈夫一回来,便得罪了杨家之人,一个下午,赵帘儿都坐立不安、在忧心忡忡中度过。
“去我是一定要去的,不过你放心,他们杨家就是再恨我,皇上也不会将我怎样。”
李清体会到了妻子的忧心,顺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坐在自己腿上,手伸进了她小衣,一边抚摩她光洁的肌肤,一边笑着安慰她道:“你看我是那般鲁莽之人吗我早有计划,教训杨家只是我的一个策略,我的目的是要尽快离开长安我的儿子。”他的手摸着妻子的小腹,不觉手就向上去了。
帘儿脸色渐渐潮红,她一双美目瞟向丈夫,媚眼如丝,看得李清腹下火起,手又不老实向下游去,吓得帘儿一把按住他手,心跳得厉害,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她伏在李清肩头微微喘息道:“妾身也想伺候你,可我的身子沉重,你、你还是去找惊雁或者小雨吧”
李清哪里还忍得住,他轻轻将妻子抄腿抱起,一口吹灭了,在她樱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低声在她耳边笑道:“我们换个姿势,不会压着孩儿。”
“你坏死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虢国夫人的寿辰上
渐渐深了,大多数长安人已入酣睡,一日的疲劳和喜记,在梦中去寻找另一个没有烦扰的世界,但还是有人难以入睡,若不早早安排,翌日的烦恼便将加倍而来。
崔翘和他的夫人便是其中之一,天宝六年一次过于激烈的家庭震影响到了崔翘的仕途,他由大理寺卿调任尚书右丞,这个职位相当于尚书省的秘书长,若在早个几十年,这个职位可是具有极大的实权,则天皇帝时尚书仆射渐渐被架空,尚书右丞便在某种意义上代行了仆射之权,可自从李隆基登基后,加强了相国的权力,本来只管门下省和中书省的左右相,手开始伸进了尚书省,直接统管六部,尚书左右丞也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行政秘书。
由从三品的位子一下子跌到正四品下阶,而且是个闲官,心里最难以平衡的便是崔翘的夫人,她虽然是老郡主,但妻以夫贵,别人的丈夫都在升职升官,而她的丈夫却一下子跌了两阶,不平则要鸣,可她的大鸣大放非但没有作用,反而将崔翘折磨得筋疲力尽,工作中屡屡犯错,这不,天宝七年的考评已经下来,崔翘因业务怠懈被评为下中,若再不补救,铁定会降职甚至外放。
崔夫人终于冷静下来,为了丈夫的前途,她决定牺牲自己,开始施展她的夫人外交,出没于无数高门深院,当然不是去找她的闺中密友,而是去寻找她年轻时的老情人们。
可惜人老珠黄,效果差了一点,这时她又听到宫中有传闻,今年考评为下中、下下的朝官将被外放到岭南为方官,岭南,那可是荒蛮烟瘴之,她娇嫩的身体怎经受得住。崔夫人大惊之下。又去求亲家李林甫,李林甫自然一口答应帮忙,但崔夫人也知道,李林甫答应的仅仅只是帮忙而已,就在这时,国夫人的请贴送到了府上。
明日就是国夫人的生日,可送礼之事还没有定下来,送少了怕没效果,送重了她又舍不得。崔夫人左右为难,眼看睡觉时辰已到,她心急之下,一把便将躲在书房里品玉崔翘抓了过来。
“你说是直接送钱好,还是送点值钱的珠玉或古董字画之类好”崔夫人拿着两份礼单左右为难,一份是三百两黄金,另一份是价值三百两黄金的名人字画若干。说起黄金就得罗嗦两句,国夫人收礼的规矩是只收黄金,三百两是起步价,低于三百两连门都别想进。
崔夫人原本拿的是五百两黄金。可肉疼之下,又悄悄改成了起步价,或许替老崔改改考评并不是什么大事。她暗暗安慰自己。
听见夫人提到珠玉二字,崔翘立刻想到了自己书房里的那些宝贝玉石,心中一阵猛跳,她别是看中了自己的命根子。
“咳你几时听过那个女人收古董字画的她哪有那种雅兴她的规矩是只要黄金。要不就是金刚石,除此二物,她什么都不会要。”
“你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你是不是给她送过礼”崔夫人就是这样,她自诩精明,可往往又抓不到问题的实质,此时她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仿佛失灵的报警器。“说你是不是和她也有一腿。”
她叉着腰,眼睛瞪得溜圆。那样子仿佛是扫黄打非小组的领导成员,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崔翘,丈夫哪一个毛孔里塞有那女人的脂粉,也休想逃过她专业的眼睛。
可惜崔翘早已久经考验,他瞥了一眼大床,苦笑道:“夫人,为夫暗疾你还不知道吗”
说得倒也是,崔夫人想到丈夫的银样蜡枪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来,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点不甘心说道:“那就送黄金吧我打算送三百两,我觉得已经够了,你说呢”
哼三百两,给那个女人塞牙缝还嫌少,更不用说是想修改吏部已经报上去的考评,但是她觉得已经够了,自己说不够又有屁用她无非是想让自己赞同她英明决定。
不过,崔翘本人倒想去岭南为官,凭他现在的官衔,极可能是去广州做刺史,只要做出政绩,他就有了再向上爬的资本,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肯定不会跟去,这样一来,自己真的就逃出生天了。
他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想了一下,“唔三百两黄金,我想也应该也够了。”
崔夫人心里顿时高兴起来,肥硕的身子轻巧一转身,向外快步走去,走到门口她娇声笑道:“那你先睡吧我去你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什可值三百两黄金,明天咱们先去趟柜坊。”
崔翘心一下子如坠寒窟,冻得连血都凝固起来了。
东方天际渐渐被染红了,朝阳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什
,也凑趣探出头来,天气晴好,正时外出办事的好城早早开始热闹起来。
今天是杨花花,不这个名字太土,她在公开场合早已弃用,她现在是国夫人,今天是她新宅落成之日,也是她芳龄二十八岁的寿辰,不少人都有点印象,似乎去年她过的也是二十八岁,不过这又有何关系,女人嘛关键是她一年只过一次,这才是要紧之处。
杨花花一早起来,侍女已拉开厚厚的帘帐,向东的一面墙都是空的,拉开幕帐便可走到外面露台之上,春风清凉,还带一丝寒意,大片阳光射了进来,将房间里涂上一层金色,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寝楼叫黄金阁,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