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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在王宫等你们的好消息”
于诚节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威风,当国王野心迅速膨胀,随后在护卫的簇拥下向王宫方向得意洋洋驰去。
城外的原野一片寂静,就在这一片寂静的原野上,城楼里的哨官看到阁罗凤的队伍由远而近,正在静静朝这边走来,最前面是几百面旌旗。起风了,旌旗招展。映照着阳光,但是与他以往见过任何一支队伍都不一样。也许是从前国王的仪仗队吧旌旗密集,遮挡住了哨官的视线,但他还是按常规打出一切正常的信号。
部队看来没有停止前进,但是行进速度极其缓慢,半天还没有走到近前,清平官王迁带出城去迎接阁罗凤的马队走得也很慢。
赵附于望和杜罗盛在城楼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二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是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心情当中。如果谁要是说了点什么就会泄密似的。原野上阁罗凤的先锋与王迁的马队逐渐接近,然后混在一起。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重新编队,分成两列,向城门方向走来。这次队伍的行动比先前快得多了。
阁罗凤先锋部队只有一千多名骑兵,他们后面相隔不远是王迁的马队。王迁马队后面相隔不远是一支小队伍,约数百骑,打着旌旗,个个彪壮精悍,也许阁罗凤就在其中,最后是步兵、马车队和粮草。
部队越来越近了,城楼上哨官已经看到阁罗凤的先头部队进了南安门,从高高城上看下去,他发现前锋部队士兵的脸色很紧张。他们披的几乎都是厚厚的重甲,一个个被重甲压得精疲力尽,他们进外城后,后面紧跟着的是王迁部,先锋部队进入城门后,由禁卫军军官引向内城,马蹄声使得人们的心情更加紧张。
旌旗招展仪仗队已经一半走进内城,士兵们的表情还是紧张而阴沉沉的,从内城到外城间只有短短几百步,挤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劲风穿城而过,旌旗猎猎,风卷旗舒,将后面金盔金甲的统帅完全遮盖了,只见他身材异常高壮,正是王兵各矫扮。
终于轮到步兵走到了城门近前,哨官屏住呼吸,心紧张得快跳出胸腔,盯着他们入城,当最后一名士兵进来之后,他手上令旗猛一挥,两扇厚重的城门轰隆隆被关闭了。
就在这一瞬间,这时,赵附于望大声吼叫起来,他身材矮小,可吼声震天,真不知道他这么小的个子,哪来这么大的声音,当当当钟声急速敲响,埋伏在城上、城下的弓箭手听到召唤声,一涌而出,数千名弓箭手一齐开弓,顿时箭如飞蝗,射向城门口的仪仗队,中箭的战马一跃而起,嘶鸣声划破长空。
果然不出主公的意料,这帮卑鄙的家伙,王兵各一把扯掉笨重的盔甲,大吼一声,“撞开城门”
但外城门用极厚重的生铁铸成,人力根本无法撼动,王兵各见势急,纵身一个空翻站在马背上,一手执盾,一手指着城内,野牛般的吼声在城门处雄浑而低沉响起:“杀进城去”
数十匹冲在最前面的重甲铁骑顶住内城门,后面的铁骑紧紧跟上,与此同时数千名步兵潮水一般向城内涌去,他们来不及列成队型,挥舞着郁刀,手执盾牌,弓箭上弦,顶着箭雨向前猛冲猛射,一时刀光森冷,铁箭噬血,清平官王迁和他的几十名护卫立刻被刀锋削掉了脑袋。
城楼上哨官施展红旗,向城墙上的赵附于望传达瓮城中的情况,王兵各一眼瞥见,手一甩,一道寒光从手中射出,一柄飞刀穿透了哨官的脖子,他惨叫着从十几丈高的城楼上重重摔下,这声惨叫象黑夜里的丧钟,敲醒了所有于诚节系的士兵,也激怒了他们,近万名南诏战士挥舞浪剑和郁刀向自己曾经的兄弟扑去,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们变得异常凶暴,即使冲在前面的人已经被杀死,但后面的士兵依旧疯狂涌上,顶着尸体肉盾,强大的冲击力竟然把数十匹顶着大门的骑兵战马推倒在,即刻将落的敌人砍成肉泥。
但更多的重甲士兵已经涌入城门,在王兵各的率领下向敌人发起凌厉攻势,王兵各凶猛性子似乎传染给了每一个战士,顽强的鏖战,竟暴烈到这种程度,以至于对阵双方中间,死人死马竟垒成了一道新墙。
就在这时,埋伏在大佛寺的禁卫军出手了,生力
入使阁罗凤的士兵终于溃败,纷纷跪投降,浑身是各见大势已去,借着一匹战马的飞奔,纵身跃上高高的城墙,瞬间便掠出城外,此时,远处高坡上立着一百余名骑兵,阁罗凤被簇拥在中间,他见敌人果然有埋伏,一调马头,率领众人向东北方向飞驰而去。
太和城内,赵附于望发现王兵各逃走,他快步跑下城来跳上一匹战马,随着其他剑拔弩张的骑兵们一齐冲入瓮城,此时战斗已经结束,两派的兵马已杀得尸横遍野,未死的战马躺在上哀鸣,阁罗凤的数千士兵只剩下几百人,均跪在上受降。
“抓住阁罗凤了吗杀死他了吗”
杨格孝沙哑的声音传到赵附于望的耳朵里,他停下马来,锐利的目光在几千具尸体中搜寻,没有没有看见金盔金甲的主帅。
“阁罗凤在哪里给我找”
赵附于望骑着马在躺满尸体的瓮城一边奔跑一边喊叫,几百名士兵下马将上的尸体一个个翻过来,对着脸面仔细察看,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阁罗凤。
“他根本就没有进城”
发现上当的赵附于望恼怒拔下头盔,狠狠将它摔到上。
战马飞奔,树木飞速后退,风在耳畔呼呼作响,离开太和城已经十余里了。阁罗凤一直沉默不语,虽然他早有准备,逃过了大难,但争位失败、南诏的分裂已成必然,丽水一带人口稀少、毒虫遍,没有十年的时间积累,他根本不可能和于诚节对抗。
也好没有部落势力的牵制,自己可以好好作为一番。最大的障碍是人口不足,可以想法从大唐贩来、从南诏招来,阁罗凤忽然想到了王兵各的岷帮,这倒是一个极重要的战略资源,千万不可丢了。
阁罗凤一拉缰绳,驻马向后望去。只见浑身浴血的王兵各已经跟上,他身子几近虚脱,摇摇欲坠。
“快,快给他疗伤”
阁罗凤急忙跳下马,亲自将王兵各抱下马来,众人手忙脚乱替他包扎疗伤。
喝了几口水,王兵各渐渐恢复一点体力,他翻身向阁罗凤跪倒谢罪,“属下死罪,丢下弟兄们独自逃生。”
阁罗凤赶紧将他扶起。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与其战死,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为我效力。”
王兵各心中感激。他刚要说话,忽然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他似乎听见有极细微的说话声,象是有人在低声喝令,他慢慢移动目光,对四周仔细扫描。
他们此时身处一条山谷中,这里树林茂盛,郁郁葱葱的大树巨大如圆伞,将天空都遮蔽了,一束束阳光象一根根金黄的巨矛。从叶缝里直刺下来,忽然。王兵各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