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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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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坚一呆,他没料李清竟说出这样一番掷有声话来,心中有些惭愧,同时又有点感动,歉然道:“是我唐突了,李将军说得对,应该是以国家为重。”

李清见韦坚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眼露惭愧之色,以堂堂的尚书身份对自己道歉,心中对他好感大增,便微微一笑道:“李清久闻韦尚书以实干著称于我大唐,南诏事关国家安危,需要全力以赴。不如我们一起将此事办好,其他之事将来再说尚书大人看这样可好。”

韦坚大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而且现在他已经能够肯定,李清一定是得到了皇上的密旨,只要抓紧此人,将来南诏的主动权还是在太子的手中,韦坚的脸色变得和外面阳光一样明媚,心情格外舒畅,他已经摸到了眉目。

亲手给李清将茶满上,满眼诚恳说道:“实在不相瞒。我也想将南诏之事处理好,却不知从何处着手。不知李将军的思路是怎样”

“尚书大人无论年纪和品阶都要远远大于我,叫我李清便是,一个小小的果毅都尉实在当不起将军二字,我心中有些拙见,说出来请大人参考参考。”

李清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嘴角露出他习惯性的冷笑,道:“自古以来。攘外必先安内,要想将南诏之事办好。首先咱们大唐内部得齐心,然后要旗帜鲜明的摆明大唐的立场,南诏毕竟是大唐的属国,只要我们对症下准了药,何愁南诏之事解决不好。”

“攘外必先安内,”韦坚喃喃念了几遍,此话是说到点子上了,自己现在最大问题可不就是作不了主吗可陈希烈象一只成了精的狐狸,抓不到他什么把柄啊

沉吟片刻却不见李清的动静,他心中若有所悟,眼一挑,只见李清正端着茶细细品茗,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

“陈相国年老体弱,韦尚书平日里要多关心他一些,莫要病倒在异乡,误了出使的大事。”

韦坚忽然明白过来,两人目光相碰,不由会心一笑。

陈希烈六十出头,精通玄学,看重养生之道,他是个素食者,从年轻起就不沾荤腥,老了更是偏执,连那肉汤也不沾一星,平日只吃些蔬菜水果,南诏物产丰富,有很多叫不上名的奇珍异果,这倒对了他的味,还有南诏女子性子爽直,和中原女人大不相同,让他在床上变得年轻,一来二去,原本枯燥无味的出使生涯竟被他品出滋味来,整日里为口腹之欲和声色之娱而忙碌,以至于出使正事反倒成了副业,不过他虽然主次颠倒,但有一点却毫不含糊,那就是他才是大唐正使,任何人不得凌驾于他去和南诏接触,这是李林甫再三交代过的。

他要防备的人有两个,一是韦坚,党阀分明,道不同不与之谋;第二个便是异军突起李清,正如韦坚从太子那里得到密函,陈希烈也同样接到了李林甫的密函,让他注意李清,此人身份恐怕不是一个小小护军副将那么简单,对付此人能拉拢则拉拢,若拉不拢则要防止他越俎代庖,夺走南诏的主导权。

但陈希烈尚不及考虑该如何对付李清,他却突然病倒了,病很重,仿佛中风一般,躺在床上浑身不能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仿佛在一夜间衰老了十岁,据多名南诏名医会诊,陈相国是因房事过度,导致体内阴阳失调,从而被外邪入侵所致,须卧床静心调养一月,不可劳累,否则性命堪忧。

偏这时,南诏国为欢迎吐蕃使者举行盛大欢迎宴会,亦邀请大唐使臣出席,陈希烈染病在身,不能前行,为了不堕大唐声威,让偏邦蛮族轻视,大唐副使韦坚义不容辞接过重担,代表大唐出席了宴会,随后一系列国事活动频繁,皆由韦坚代表大唐出席,渐渐韦坚便成了大唐的唯一合法代表,至于陈希烈,他的病刚刚要好,却又莫名其妙恶化,用南诏名医的话来说,“色是刮骨刀,六十几岁的人了,却不注重保养身子,那自然要刮上个一年半载,才会慢慢康复。”

有时在夜深时,偶然会从陈希烈的房里发出一句虚弱而短促的咒骂声,“韦坚,你做得太过分了,天不能容你”

第一百三十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大唐正使病倒,改由副使主事以来,大唐对南诏继承一扫往日的暧昧和含糊,变得明晰起来,韦坚正式宣布,大唐王朝支持二王子于诚节继南诏高层掀起了巨大波澜,唐朝的巨大影响力使许多摇摆不定的官员开始慎重考虑自己的决策,同时,大唐蕃尚不及和南诏各阶层沟通完结,也匆忙抛出自己的立场,支持大王子阁罗凤即位,为向南诏施压,吐蕃半个月后在神川增兵三毫不示弱,李隆基下令向姚州增兵八万,另向东派兵八千,在昆州置都督府,由昆州刺史张虔陀兼任昆州都督,巩固对东区的控制,维护内与安南都护府今越南一带的联系通道。

渐渐,南诏内部两大派系的较量、大唐与吐蕃的较量都浮出了水面,一时间,南诏成了大唐上下关注的焦点,上至皇帝大臣,下至庶民百姓,都在谈论发生在苍山脚下、洱海湖畔的事情。

春雨把纷纷扬扬的滋润平均撒在南诏都城的每一个角落,宫殿和民房,大街和小巷,都被密密的小雨冲刷得干干净净,温暖的季节里,这场雨仿佛象情人的人,格外使人恬静而舒适。

但春雨却未能将生机带进南诏王宫。在一座殿堂里,皮逻阁两眼无神盯着灰白色穹顶,静静回忆他的过去,他自感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腰腹以下失去了知直处于神志迷糊状态。但这两天的头脑却是这一生中最清醒的时刻,他要安排好后事,让南诏的千秋功业在他身后能够

于诚节荒淫无度、目光短浅,不可立,相反,阁罗凤雄才大略。年富力强,可将他的事业继承下去,这是皮逻阁在好几年前便定下的大计,这些他才发现国内已经生变,手下大臣对于诚节的支持要远远大于阁罗凤,这是他始料不及的,虽然他知道南诏统一时间不:大,但没料到竟强大到这个程度。尤其是以白崖城部为代表的白蛮势力,经济文化水平较为发达。南诏大部份清平官和大军将皆出自此部落,白经成为白蛮的利益代言人。

“苍天你真要让我南诏迈不过这道坎吗”

皮逻阁忧心如焚,现在局势复杂,他不敢强行立阁罗凤,否则会引发南诏内战,让唐朝与吐蕃从中得利。只能徐徐图之,可是他身体还能支持多久

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皮逻阁去处理。他要说服群臣为了南诏大计支持阁罗凤,他还要说服大唐,他要在他死之前将棋局布置好,但他最担心的是东,那是南诏战略长时间都没有报告,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他艰难翻了个身,忍不住咳嗽两下,咳嗽引发的疼痛似要将他身体撕裂开晕厥过去,几名医者赶忙上来治疗,过了半天他才渐渐苏醒过来,喘着气对身旁的侍从道:“去

东变故一直瞒着皮逻阁,这是阁罗凤的意思,在这次王位之争中,他居于劣势,所依仗的资本只有大军将段忠国的三万军队,而这三万军正是皮逻阁待事急时前界,但东潮起潮落比不上太和城的风起云涌,为争夺王位,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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