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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忧虑浮上萧凡的心头。
他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请张三丰去刺杀道衍。
老头儿一百五十岁了,还为一个晚辈千里奔波,冒那么大的风险潜入王府杀人救人,萧凡想想都觉得自己简直有点狼心狗肺了。一若搁了前世,这就是被万人唾弃的虐老啊。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况萧凡家里有二老,这两位老人家是宝贝,以后还是好好对他们,不就是喝喝酒吃吃肉顺便兴致来了烧半套房子吗尽量满足他们,不差钱
还有,不是喜欢师太吗完全没问题谁能没点爱好喜欢师太很正常,口味虽然重了一点,但不是不能理解,一百多岁的男人那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要和爱好,将心比心,萧凡自己也喜欢黑丝渔网,凭什么两位老人家就不能喜欢制服诱惑
萧凡心很沉,一双浓黑的剑眉深深皱起,他在担心张三丰的安危。
杀不杀得了道衍已经不重要了,他只希望张三丰能活着回来。孑然一身来到这世上,他早已把太虚和张三丰当成了最亲的亲人,谁也不希望亲人有个三长两短,特别还是在他的操作下,如果出了意外,萧凡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中。
“相相公”张红桥略带几分羞涩的轻声唤道。
萧凡回过头,阳光下,张红桥穿着一身素色的薄衫,外面套了一件同样素色的比襟扣甲,她的头很随意的挽了一个云髻,两支步摇斜斜插在中,未施粉黛的俏面白暂雅嫩如同婴儿,仿佛出水芙蓉,那么的清丽脱俗。
萧凡发自内心的笑了,洗尽铅华只为博君怜惜,她在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份刚开始的感情,怕碎裂,怕失去,从地狱升上天堂,那是老天爷赐给她的造化,她不愿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美满幸福又悄然飞走,更不愿自己满身的风尘味道粘污了它的高贵无暇,所以现在的张红桥处处透着小心,拘谨。
忽然伸出手,萧凡猛地将张红桥娇弱的身躯搂进怀里,张红桥一声惊呼,反应过来时,人已在萧凡温暖的怀抱中,他下巴硬硬的胡茬儿顶在她光洁的额头,有点痛,但很舒服。
羞红满面埋在他怀中,近乎贪婪的闻着萧凡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青草香味沁入心脾,张红桥从没感受过如此舒心的滋味,像个港湾,帮她挡住一切风浪,让她从此永远宁静无忧。
“红桥,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小心,尽可随意一些,过些日子回了京师,以后在家里也不必处处谨慎,萧家不同于别的大户人家,没那么多束人的规矩,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我和两位夫人从来不把世俗礼法看在眼里”
张红桥强抑快疯狂的心跳和羞涩,抬头吃惊的道:“相公不在意礼法可是,你是朝廷的大官儿呀,怎么能”
萧凡哈哈笑道:“朝廷大官又如何我纵是当了国公,王爷,礼法二字不在我眼中,人生在世莫过于舒舒服服,无拘无束过一辈子,如此才不枉此生,所谓礼法规矩,无非是阉割人性的工具,在我萧家,这个东西是最不必存在的。”
张红桥定定瞧着萧凡,美眸中泛上几许奇异的光彩。
这个男人好奇怪,明明商人出身,还做了那么大的官儿,弱冠之年便大权在握,左右朝堂风云,这样的人应该最重儒家规矩礼仪才是,为何他却如此不屑一顾
还有他的两位郡主夫人,果真像他说的那么和气开明吗真是这样的话,未来在萧家的生活,真的很令人期待啊
张红桥俏脸藏在萧凡怀中,悄然绽开了一朵令人沉醉的轻笑
“当然,不遵礼法也不代表着可以无法无天,你如果无拘无束到骑在别人脖子上拉屎拉尿,这个想必别人也会不太乐意的,萧家这一点跟别人家都一样,要方便一般都是在茅房或马桶上解决,不能搞得太有创意”萧凡很煞风景的补充了一句。
张红桥:“”
傍晚时分,令萧凡一直担心的张三丰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身材臃肿的老妇人。
萧凡闻报大喜过望,急步迎出了行辕。
张红桥一见那老妇人便禁不住珠泪涟涟,叫了声“姨母”便扑进妇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分外凄然。
亲人再见,恍若隔世,自有万般感触伤怀。
萧凡先朝张三丰笑了笑,笑容透着讨好和殷勤。
“师伯辛苦了,这趟出去活动了一番手脚,师伯看起来越光彩照人,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张三丰面色不善的盯着他:“小混帐,你给贫道找的好差事”
“师伯,生命在于运动啊,老待在家里当宅男可不好,更何况是一百多岁高龄的老宅男,不多活动活动,容易心肌挽塞和骨质疏松,师侄可全是为了您老人家的身体着想”
萧凡又嘿嘿坏笑道:“再说师付请您救的是女人,这可是给您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回来这一路上肯定香艳无比吧红桥的姨母有没有芳心暗许啊”
张三丰面孔狠狠抽搐了几下、尖声道:“香艳还芳心暗许”
张三丰仰天悲痛的叹了口气、然后指着那位他救回来的老妇人恶声道:“兀那老丑八怪你转过身认认你这位外甥女婿,他才是你的大恩人”
萧凡急忙整了整衣冠,朝老妇人躬身一揖,肃然道:“萧凡见过姨鬼啊一一”
话没说完萧凡一声惊呼,埂的一下窜到了张三丰的身后,一脸苍白的看着那位笑起来脸上白粉簌簌往下掉的妇人。
张三丰同情的看着他:“很可怕,对吧”
萧凡情不自禁的点头赞同。
“你见了她一面就受不了,贫道带着她走了几百里地,你说,贫道活得多辛酸”张三丰面容悲愤道。
萧凡盯着那位姨母,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强笑道:“姨母其实其实还是颇有几分那个,姿色的。”
张三丰抓过萧凡的衣领,把他拾小鸡似的拎到跟前,恶狠狠的低声道:“你再说昧良心的话信不信贫道今晚把她送到你床上去”
萧凡立马紧紧闭嘴:“”
这时张红桥和姨母已诉过了离情,二人擦着眼泪,泪中带笑。
姨母转过臃肿的身躯,脸上的脂粉被眼泪冲刷成了一条又一条白花花的河流,看起来格外瘆人。
“这位便是萧大人吧奴家是红桥的姨母,多亏大人救我家红桥出了火坑,红桥是个苦命的女子,自小便没了爹娘”
萧凡赶紧拱手道:“萧凡见过姨母大人,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红桥以后便是我的妻子,救她出来是我的本分。”
姨母止了泪,一双小眼上下打量着萧凡,所谓姨母看外甥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