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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乌代尔恶狠狠的吼道:“快去命令全队集合,有问题,快”
“乌代尔,怎么回事”肥胖军官见对方态度如此强硬,心中更是着急,“究竟怎么回事”
“大人,现在还说不清,我得先让我的人集合,我建议您最好让咱们的人全部集合,以防万一,我觉得这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怎么只有一声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呢好像是什么人被暗杀时发出的叫声,这种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见过。”对自己上司乌代尔不敢太放肆,耐着性子解释道。
一旁的谄媚男子正欲反驳,却听得一阵尖厉牛角哨声次第响起,三人如中雷击,肥胖军官更是慌得不知所措,连连拉住自己下属衣角,如同小孩子拉住自己父母一般求救道:“乌代尔,究竟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的乌代尔已经顾不得许多,他虽然不知道敌袭究竟来自何方,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敌人绝对不是什么武装暴民或者是那些最先遭遇的不堪一击的海德拉巴地方部队,敢于选择这个时候突袭拥有三个精锐正规万人队大营,对方必然是下了想要一举全歼自己一方的决心。一边怒吼着呵斥自己的士兵赶快整队集合,一边暗自侥幸自己所在部队正好处于大营中央,这个时候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从东、北、南三个方向响起,只是默默听了一下马蹄声,乌代尔便判断事情已不可为,这样大规模的骑兵队进袭外加上如此严密的隐蔽手段,除了唐河人或者罗卑人,在这个地区没有人能够做得到,西域人也不行,而乌代尔毫不犹豫的排除了罗卑人,那结果只能是唐河人。
一顶顶连绵不绝帐篷群迅速燃烧起来,很快就形成一片火海,被打倒的灯油成了最好的引火材料,跃过推倒的栅栏,一骑骑飞驰的骏马挟带着阵阵寒亮的刀光在军营里纵横驰骋,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提克士兵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敌军骑兵,斩马刀掠过空气带起凄厉的尖啸,沉闷的响声是刀刃刺进身体或者砍中骨骼迸发的激情,一切都在混乱中迷茫中卷起万倾波涛。
第二篇气吞万里第三章乱局第三十二节烽烟滚滚2
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晕了头的提克人完全没有想到攻击会来自唐河人,而且来得如此猛烈和凶狠而不留余地,几万配置了胶垫和马嚼的西北骑兵在特种狙击部队的配合下一直摸到提克人军营前不足三百米处才被提克人懒散的固定哨位发现,惊惶失措的警哨还未来得及发出警讯便被狙击箭手射杀,而真正发现敌情还有赖于较为忠于职守的巡逻士兵,但这已经于事无补。
特种部队在极短时间内就撕开了鹿砦和栅栏,这些携带着各种特殊器械的士兵们在填平壕沟拔掉鹿砦的时候不但速度奇快而且无声无息,高大的坚固的栅栏在一群人分工配合下只需要一袋烟工夫便解开一个大口子,而紧随其后的狙杀队迅速占据了几个可是俯视全军营的制高点,随时可以对危险目标发动袭击。
一拥而入的西北军很快就将失去了指挥的提克军队淹没在呼啸而来的骑兵潮中,无法有效控制自己的军队使得提克军队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和反击,更不用说面对无论从士气心理还是数量上都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游牧骑兵。
袭击战很快就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大屠杀,根据地型灵活集结成各种阵型的攻击骑兵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当面目狰狞的游牧骑兵呲牙咧嘴的呐喊着猛扑而来,当一波接一波的刀光挥舞着劈向毫无心理准备的提克士兵,当一重接一重的脆弱防线被反复突破,即便是心志最坚强的提克人也绝望的发现在这种毫不对称的战斗中自己只能扮演弱者的角色。游牧骑兵娴熟的马技和疯狂的气势完全摧毁了提克士兵从海德拉巴人身上建立起来的自信,面对游牧骑兵狂舞的马刀和密集的箭雨,他们悲哀的发现原来颇以为傲的战斗力在这些游牧蛮族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骑兵强大的机动能力在平原上凸现优势,来往呼啸冲击带来的巨大的撕裂力量足以把任何一道由轻甲步兵组成防线撕成破布。纵然是借助外部营地士兵肉体赢得时间构筑起来的步兵防御圈依然只维持了一个时辰便告崩溃,被切割成无数块互不隶属且无法相互接应的士兵们就这样被西北骑兵如同刀锯一般反穿插包抄,最后全军涣散,席卷而来的便是一波接一波的投降风潮。
丧失斗志和士气的提克士兵表现得并不比海德拉巴人好上多少,起缴枪投降的速度比起海德拉巴人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为西北骑兵带路的海德拉巴向导亲身经历战事后对自己上司汇报的原话,这在战后印德安最大的独立报刊亚格拉报刊载出来后让许多一直对提克人战斗力持怀疑态度的提克贵族得到了有力证据,并以此作为弹劾提克军事统帅拉姆将军的依据。
巴音卓粗糙的脸膛被闪耀的火光映得发赤,胯下得健马在他有力的双腿控制下显得灵活自如,轻松的熊熊燃烧的军营中穿行着,眼前这一仗已经没有悬念,三万提克人除了六千多人突围而出,其他要么就地投降,要么便被葬身火海或者马刀之下。不过等待那帮突围而出的可怜虫是两万西域联合军的包围圈,几千残兵败将不可能突破得了早已经嗷嗷待哺的西域联合军,没能和自己抢上第一功已经让这些家伙不爽之极,谁让他们是步兵呢
挥刀随手剁翻一个企图偷袭自己的提克步兵,任凭喷溅起的鲜血染满自己的脸颊,看着对方如同死鱼般的双瞳中还隐含着一丝不甘,巴音卓随意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强烈的腥味儿让他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活。自己能在西北军事学院进修完不久就赶上这样一场大仗实在是老天眷顾自己,作为一名莫特万骑队队长和莫特人的贵族子弟,巴音卓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不过父亲的严厉让他在一般伙伴在草地嬉戏的时候自己却不得不坐在帐篷里学习唐语,即便是在父亲凶悍的皮鞭下他也从来没有完全屈服过,不过几年的学习倒也使得他在族内成为不多的精通唐语的年轻人。
唐河文化虽然对巴音卓有很大的吸引力,但他更酷爱马背上的战场生活。在和西北军的致命一战中将曾经不可一世的他从称雄腾格里草原的梦想中醒来,看见无数兄弟在唐河人坚若磐石的步兵方阵面前倒了下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恐惧的时候,而对方骑兵并不输于自己一方的娴熟马术也让他更感到寒心。唐河人中能人实在太多了,不但模仿和学习能力超群,而且独创的骑步混合战法也让巴音卓深刻体会到这个世界的巨大。
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死去的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学习唐语,只有融入唐族人的世界,莫特人才能得到光大创造辉煌。好在这场噩梦来得快去得也快,自己部族终于成为了唐河人中的一员,巴音卓第一次记住了那个唐河人的名字,李无锋,唐河人人中的王者,能够把罗卑人打得屁滚尿流,能够把自己部族和素来桀骜不逊的图布人收于麾下,能够让孤傲不群的西域人畏首畏尾的王者,巴音卓从心眼里佩服他。
一团团燃烧的帐篷在眼前滑过,一排排沮丧面孔的提克俘虏列队从马首前经过,倒塌的哨楼和破损的军械架随处可见,巴音卓甩了甩头,这一仗就这么结束了,是不是太快了一点虽然也知道战事进展越快越好,能够为第二阶段的行动赢得更多的战机,但巴音卓还是觉得有些失落,这实在不是一个称得上对手得敌人。有些不够味儿的咂咂嘴,巴音卓吐出一口浊气,相比于罗卑人,这帮提克人委实显得太窝囊了一些,甚至比起西域战士也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