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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想和自己二人交流,毕竟自己二人是圣王的亲传弟子,在圣国架构内虽然位置算不上,但在普通教众心目中,自己二人却是圣王的接班人,也许对方就是想借重自己二人的身份来达到一些目的呢。
薄近尘清冷的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如果再不当机立断,只怕圣国就真的会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说实话,即便是现在改弦易辙,薄近尘自己也并没有太多信心,前期席卷整个控制区的大运动已经让太多的人走到圣国的对立面,而要挽转这些局面,却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血和努力。而周边的敌人会给予自己一方这个机会么可是若不赌这一把,那就是真的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来自北方和西面的强敌将会把圣国大业扼死在这河朔土地上。
思考了好一阵,直到二人的目关格斗已经变得有些疑惑了,薄近尘才下定决心,他定了定神,目光望向窗外:“文哲,百林,我觉得目下只能当机立断,解除于永志的军权,将他拿下。于永志在河朔的行为是在太过火了,已经大大超出了圣国原来确定的界限,而且以他为首的一帮军官和官员勾结起来,借着均贫富运动大肆侵吞原本属于圣国的财产,我已经受到了不少对他的举报,而且证据确凿。只有解除他的权力,并在河朔四府重新恢复原来的政策,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恢复生产和经济,同时整肃队伍,裁汰军队冗员,加强军队战斗力,只有这样圣国也许还有一线出路。现在太平军中许多高官忙于敛财,已经根本没有创业时候的锐气,只想如何保住目前的局面作个富家翁,可是敌人会容忍我们就在河朔就一直这样下去答案是否定的,说也不会容忍我们太平军在这帝国的中原核心地区长久的逗留下去,无论是卡曼人还是西北军,甚至帝国,现在都把我们视作了软柿子,第一刀都会砍向我们,我想你们二人一样清楚我不是在危言耸听”
薄近尘的话语可以说是振聋发聩,但二人更震惊的却是薄近尘的建议,解除于永志兵权,将他绳之以法于永志现在可是圣王手下最红的大将,而这河朔也可以说是于永志一手打下来的,他在河朔的关系也是根深蒂固,要想动他,先不说圣王是否会同意,弄不好,反而会被对方所伤。
“薄相,于永志在河朔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但牵扯其中的人太多,设涉及面很广,而这河朔又是他的老巢,他的关系盘根错节,就算是我们想动他也未必能动得了。另外,我看即使您把你所掌握的那些他私吞财物的证据交给我师傅,我师傅也未必肯信,这一点也是关键,闹不好让我师傅误以为我们有其他想法,那就更麻烦了。”许文哲终于开了口,他考虑得很周到。在这样的内部斗争中,师傅的意见很重要,一旦师傅支持于永志,薄相可以说没有任何胜算。
“可是文哲,你想过没有,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我的想法是先把圣王调出河间,请他视察龙泉或者黑山,然后你动用你在龙泉的兵力稳住阵脚,从清河返回的那几万人马,我还有些影响力,我们可以先将于永志擒下,然后将他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除了和于永志裹得特别紧的几人外,我们不扩大范围,我想等圣王回来,木以成舟,圣王也奈何不得。”薄近尘的话骑士已经将自己摆在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即便是这次行动成功,以他自己对尤道方的了解,自己今后肯定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圣国局势不堪,他不能不冒这种险了。
许文哲和蓝百林二人都有些感动,对方其实已经将他自己的处境置之度外了,自己师傅近一段时间的表现让二人也陷入了迷惘之中,从现实政治上来说,薄近尘的政策更适应目前的局势,但那样和当初圣教宣传的思想和教义相悖,会引起圣教许多狂热支持者的反对,但如果放任这一系列越演越烈的运动继续下去,只怕会引发控制区内势力相当强大的那些中上阶层强烈反弹,而且现在已经出现了这种苗头和趋势,尤其是在外有强敌环伺的情况下,这更加危险。
是该作出决断的时候了。
第二篇气吞万里第二章中原第九十六节秘商
悠扬的音乐声中,一对对男女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灯影晃动,裙裾飞扬,春意涌动,四周的西式壁炉将大厅和四周的房间烤得暖意融融,不时可以看见飞舞起来得长裙下雪白的大腿,看得端着酒杯独自一人坐在一角落里的无锋连连咂嘴,虽然厅内温暖如春,但除了大厅就阿是寒意逼人,帝都的冬夜可不比南方和北吕宋,即便是再保暖的马车也不能抵御严冬的侵蚀。
“公爵大人,您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啊难怪连酒杯里的酒都没有了您都没发觉,呵呵呵呵”略带戏谑的熟悉声音从背后传来,华丽的长袍,略显放荡的模样,正是无锋昔日在帝都的花丛老友――帝国礼务副大臣劳民侯爵。
“劳大人,来,来坐。”无锋站起身亲热的搂住对方肩膀将对方拉刀自己面前,一同坐下,“好久不见了,听说您才从东海回来”
“呵呵,回来几天了,出去散了散心,帝都里边风高浪大,能躲远一些就躲远一些,不小心打湿了衣衫不划算。”对方也亲热的拍了拍无锋的肩膀,“怎么,躲在这儿偷窥嗯,舞池里的女孩子你看上谁了要不让我给你介绍介绍”
“唉,这种舞会不是我所喜欢的,若不是看在秦铁成的面子上,我是不会来的。”无锋耸耸肩,无可奈何的道,“听说这个酒会是秦家和东海哪家望族联办的是个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这帝都上层社会里我才走了一年多,好像许多人都不熟悉了,坐在这儿也觉得气闷,还好你来了。”
惊讶的张大嘴,劳民显然没有想到身为西北军政节度使的李无锋居然不清楚这次酒会的目的就来了,而且居然是独自一人躲在这儿,“李兄,你可真有意思,那你是怎么来的难道你来的时候没有人招呼您您的请柬上难道没有你的名字”
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无锋一脸无辜的模样:“唉,这个说来话长,本来是安琪儿要来的,可是她伯父身体欠佳,所以就要我代替她来,我反正没事,也就想跟着来混混饭吃吧,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场酒会,没有准备晚饭,这秦家也太抠门了吧。你们都是用过晚餐了的,我可是空着肚子一大早就呆在这儿喝寡酒啊。”
“噢,是受安琪儿小姐之托来的啊,你用的大概是休伊家族的名贴了,难怪,看见你这样一个年轻人,又来得那么早,人家肯定因为你是休伊家族中一个新出来见世面的小字辈了。”劳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缩在角落里喝闷酒,“要不要让那些侍者给你那些糕点来充充饥”
“谢了,我已经让那侍者给我拿了几块,看那侍者神色,肯定那小子怀疑我是专门到这些场合来蹭饭吃混酒喝的人了。”无锋悻悻的道。
劳民一听大乐,“好了,好了,谁敢这么看咱们大名鼎鼎的西北王,那他肯定是瞎了他的狗眼。忍着点吧,今晚你会觉得不虚此行的,现在正角儿都还没上场呢。”
“哦正角儿谁是正角儿,不是秦家么”无锋惊讶的望着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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