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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久仰久仰,兰蒙公爵的大名我在帝国就久闻了,今日能相见实在是幸会。”心中也估摸到对方身份,听得艾伦大公一介绍,无锋还是心中一动,连忙与对方握手以示亲近。
“李大人的威名,兰蒙才是如雷贯耳。想当年,李大人以一己之力独挡罗卑铁骑,后又屡破罗卑大军,威震西北,平乱剿匪,西进吕宋,无一不是震古烁今之伟业,能得大人守西北,实乃帝国之大幸啊。”一连串夸奖赞誉之词从口中奔涌而出,中年高瘦男子虽是阿谀言语,但却句句点到无锋最为得意之处,饶是无锋心生警惕得同时,心中也是微微一飘,无形中对此人的好感多了几分。
“呵呵,兰蒙大人过誉了,李某不过是侥幸碰上机遇罢了,不提也罢。倒是大人呕心沥血为捷洛克公国奔波,艾伦大公有如此心腹臂助,而兰蒙大人也有如此明君信任,实在是捷洛克之福啊。”老练的无锋经历了帝都官场上的无数次磨练,脸皮也早就厚如牛皮,奉承之话滚滚而出,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
一番谦逊过后,三人把臂联袂进入喜气洋洋的墨灵顿城,巴林斯和秦风二人以及无锋手下一干大将也都紧随着一行人入城,盛大的入城欢迎仪式正式开始。
躺在宽大的玉石浴缸内,无锋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宁,捷洛克人奢华让他大感吃惊,王宫不用多说,便是墨灵顿城中王公贵族们的府邸豪华程度也让无锋咋舌不已,金壁辉煌的宫殿,千曲百回的院落,巧夺天工和和谐自然的完美结合,让见惯了大世面的无锋也不能不承认捷洛克人在享受上丝毫不亚于帝都的那些大贵族们。
晚宴上的一幕幕场景又慢慢浮现在脑海中,兰蒙这个家伙可真是老奸巨猾,自己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他居然就提出要自己帮助解凡林城之围,哼哼,麦利现在十几万大军回师,再会合尼克的几万大军,那凡林城的陷落应该是指日可待,无论自己做何努力,也无法挽回这个事实,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在花费这么大的力量再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墨灵顿已经安全了,自己的承诺也算达到了,至于其他,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任凭舒适的水浪冲刷这自己雄健的身躯,无锋慢慢闭上眼将全身浸入泉水中,清幽凉爽的感觉让无锋惬意无比,尤其是在无数天疲顿和忙碌之后,能得到这种享受,让全身疲劳一扫而空。
自己既然进来了,肯定就不会轻易退出,只是以什么借口留下,不能授人以把柄,尤其是帝国那边,倒还需要好好商榷商榷,捷洛克这边似乎也还在犹豫之中,想到这儿无锋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哼哼,不让我驻军,那就自己去面对卡曼人的刀枪吧,要我驻军,那就得好好谈谈价钱,没有其他第三条路可走。
就在无锋为把魔掌伸进捷洛克沾沾自喜时,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阴谋向着他席卷而来,来得是如此凶猛,以至于直到局势已经无法收拾,他才反应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米丰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狠狠一掌击在案桌上,案桌上顿时起了一个深深的手印。
“大人,已经来不及了,再不采取措施,恐怕我们就只有束手就擒了。”谷良辰焦急的道。
颓然的坐回椅中,米丰以手抚额,“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吧可恶的太平教,竟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大陆公历696年6月16日夜,一直驻扎在卢龙东部休养生息的十一万太平军突然西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整个卢龙,卢龙代理城守米丰在经过顽强的抵抗后寡不敌众,被迫撤出卢龙府城向西逃离。大陆公历6月17日,太平军大将成大猷攻克卢龙府城,6月19日,太平军完全控制了卢龙,至此,整个北原郡全部落入了太平教的手中。
然而,似乎六月的上苍一点也不照顾无锋,一个接一个的噩耗向无锋袭来。6月17日,悄悄从西康府潜行而来的太平军和来自陇东的太平军汇合后,向毫无准备的鹧鸪关发起了疯狂的冲击,好在情报系统此时充分发挥了作用,迅速发出了预警信息,得到情报的独立第二师团在付出了相当代价后才算依靠坚固的工事勉强顶住了太平军的第一浪攻势。
“奶奶的,该死的太平教,这帮兔崽子还真会挑时候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一边大骂,舍内一边愤愤的拍击着关隘上的石头。
“师团长,形势有些不妙啊,敌人来势汹汹,好像有七八万人啊,他们的目的肯定是要夺下鹧鸪关,咱们恐怕”岳山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脸上的忧色已经明显的表露出来了他内心的担忧。
长长吐了一口气,舍内何尝不清楚眼下的形势,敌人有备而来,肯定是要一鼓作气夺回这座关卡,自己手中仅仅只有一个才补齐的师团,本来战斗力就参差不齐,训练进行的时间也还远远不足,此时却要应对如此强弱悬殊的敌人,他心中也没有丝毫把握。
第一篇第九章问鼎第二十六节逆刺
望着黑压压如同海潮退去一般的太平军,舍内一双深凹的双眼中瞳孔闪动着幽幽的光芒,如此汹涌而至的敌军,摆明是想一口气拿下自己镇守的关卡,而这座关卡的重要性舍内自己比谁都还要清楚,大人早就说过这座关卡是他踏进中原的必经之地,费尽心机拿入手中交给自己,也是对独立第二师团的信任,若是在自己手中失去,自己怕真是无颜见西北父老乡亲了。
想到这儿,舍内不由得握紧拳头,来吧,这帮狗杂种,不怕死的就来吧,看看咱西北独立第二师团是不是纸糊的,给你三分颜色你他妈就要上大红了,舍内心中愤懑不已,一腔热血也随着额际跳动不已的青筋慢慢沸腾起来。
随手抹掉面颊上方才血战溅起的血迹,舍内一边仔细观察着关前那一眼看不到边的灯笼火把,斑斑点点,浩若群星,整个关前被双方高悬的灯火照耀得如同白昼,灯光阴影下斑驳陆离的黑影不是丢弃下的尸体便是被砸毁的攻城器械,方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碰头战不过是大餐前的一碟开胃小菜,紧接着而来的才是真正的正餐。
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舍内侧头问自己的副手:“投石器和强弩准备到位没有”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