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3 契骨缠心（2/2）

李黎的苍蝇馆子后厨，冰柜突然溢出黑色原油。他抄起炒勺舀了半勺，直播间观众起哄&#34；主播喝一口&#34；。当他把原油倒进热锅时，液体突然凝结成丝线缠住抽油烟机。

&#34；这是老宅古榕的同款分泌物！&#34；段怡安冲进厨房，用采样瓶接住滴落的液体。检测仪显示ph值与1908年鹭江日报记载的傀儡防腐剂完全一致。冰柜深处突然传来震动，某台裹在油布里的诺吉亚手机正在播放他们此刻的直播画面。

弹幕突然被&#34；报警了&#34；刷屏，李黎才发现自己把斩骨刀架在了冰柜把手上。

鼓浪屿殡仪馆的停尸房里，刘厢把契骨按在紫外线灯下。骨缝里浮现的微缩契约显示：&#34；借魂三载，质骨七根。&#34；他突然注意到借款人签名处的指纹，仔细看起来竟然与自己三天前补办身份证时按的指印完全重合。

梁以涵的手机在此刻响起，刘旖诺的电子手表传来段语音：&#34；爸爸在跟木头人玩。&#34；背景音里有清晰的骨节摩擦声。定位显示信号源来自易世坊旧址，但卫星地图上那片区域标注着&#34；已拆除&#34；。

陈恪之的怀表突然停止转动，骨针指向档案馆方向。众人赶到时，二十七具尸骸的契骨正整齐排列成北斗七星阵，每根骨头都插着枚不同年代的手机SI卡。

李黎的直播间自动生成新戏票，座位号对应五菱宏光的车牌尾数。当他扫描票根二维码时，页面跳转到易世坊的质当记录，自己典当婚戒的契约里，附加条款写着&#34；需提供九十九次直播影像&#34；。

当初刘厢看着这所谓的“契约和附加条款”，心想这明明是当初林挚为了哄他而随便开的单子吧......

段怡安突然夺过手机：&#34；这些直播画面的瞳孔反光里...&#34；她将截图放大十倍，每个观众的眼睛都映着微型傀儡轮廓。通过传来的数据库比对这些观众Id，发现全是金福班戏票的持票人后代。

刘厢的Gopro记录下惊悚画面：易世坊废墟上，二十七部手机正环绕着青铜鼎残片自动直播。每个直播间都在播放其他视角的画面，形成无限循环的监控矩阵。

暴雨中的环岛路上，五菱宏光追逐着信号源狂奔。梁以涵盯着警务通上的移动红点&#34；目标时速190公里，这他妈是高铁速度！&#34；李黎骂骂咧咧的把炒锅伸出车窗，用锅底反射信号，充当临时信号增强器。

当他们在曾厝垵截住目标时，发现是辆载满手机的快递三轮车。快递单显示收件人是&#34；林挚&#34；，寄件地址却是鼓浪屿档案馆地下三层。段怡安拆开包裹，二十七部某为p60pro正在同步录制他们的抓捕过程。

弹幕飘过：&#34；建议主播改行送外卖&#34；。

法医解剖室的白炽灯下，段怡安将契骨放入ct机。扫描显示骨髓腔里填满微型胶卷，内容竟是不同年代的质当契约。最古老的胶片记载着光绪年间某次&#34；借阳寿三载，质阴骨七根&#34；的交易。

陈恪之的怀表突然爆炸，九根骨针深深扎进质当记录本。刘厢用镊子拔出时，发现每根针都刻着执笔人的姓氏。梁以涵的手机在此刻收到彩信，彩信里刘旖诺的蜡笔画重新显现，戏台背景里坐着二十七具正在玩手机的骷髅。

李黎的直播间接入个神秘连麦，经过变声处理的嗓音念着：&#34；九世之债，当世而结。&#34；背景音里有清晰的水滴声，与古榕分泌黑色原油的频次完全吻合。当刘厢想追问时，连麦者Ip地址显示为易世坊质库服务器，但该服务器早在2005年就已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