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年轻的殉道者（2/2）

“我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那只灰猫没有跑进炼金阵的话。”格瑞露出遗憾的表情。

格瑞献祭自己的躯壳去交换灵魂与猫木乃伊融合的力量，结果中途跑进来一只灰猫，那猫将整个炼成阵打乱，格瑞的血肉和猫咪的灵魂成了木乃伊的祭品，而他自己的灵魂附着在了灰猫的身上。

“可这样一来，木乃伊应该会复活成一只完整的猫，为什么会变成毛皮？它的骨架呢？”

凯瑟琳仔细盘了一下这个炼成所用的材料，立即发现了当中缺失的东西。

“我也不清楚，也许后来老师或者其他人发现之后，又对祂做了什么吧，一只完整的猫远比一张皮毛危险。”格瑞摇了摇头，“我在灰猫的身体中醒来后再也无法说话，人类的身份也早被宣告死亡，只能靠自己四处寻找和窃听这副皮毛的所在，在得知它被寄回给原主之后，我来到伦敦，当时老勒弗莱明已经去世，那之后我就一直蹲守在小勒弗莱明的附近。”

“按理说，活着时启动你那个身体回转阵法就必须得献祭皮毛才能成功，但是作为幽灵是没有等价交换的限制的。”凯瑟琳明白了，“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爱作死。”

“你不懂，牺牲是属于伟大炼金术士无私的觉悟，而追求极致刺激是我这个渺小个体对于无趣世界做出的盛大反抗。”格瑞紧闭双目，扬起头张开双臂，发出夸张的咏叹调，好像在舞台上表演歌剧一般。

如果可以，凯瑟琳真想把这中二病发作之人抓起来痛揍一顿，可惜格瑞没有实体。

“收起你的表演欲。”凯瑟琳打断道：“陪我继续探索这座黑巫师塔，在做人体实验的事情上你和那位艾克斯蒂斯一定很聊得来。”

抛去稚嫩的外表，凯瑟琳知道，格瑞有个极其癫狂的灵魂，对他来说，炼金术高于一切，在用自己献祭之前，他绝对在其他活人身上做过无数次实验。

“以一名黑巫师而言，此人或许合格，然而炼金术这块领域，除了实用，还必须得悦目，我们追求的是顶级的美感，艾克斯蒂斯的那些作品实在失败。”

既然被凯瑟琳看穿了真实面目，格瑞也不再伪装，他挑剔的点评起其他门内那些失败品，并且表示换做自己会如何如何的做，得出的结果会如何如何的完美。

这种漠视生命的态度让凯瑟琳很不舒服。

她想，如果格瑞只是一只寄宿在她家酒窖中普普通通的灰猫就好了。

于是，原本还在长篇大论的格瑞立刻缩小，又恢复成了半透明的幽灵猫。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凯瑟琳招呼道：“走快些！酒桶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