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没有选择（已修改）（2/2）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又逐渐平息，望向黑雾人：“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事。你能这么一口气发泄出来，也让我放心了不少。”黑雾人盯向神情呆滞的芙萝尔，“你也听到一号说的了，我们只是以暴制暴的恶魔而已。
“放弃吧，趁你还未曾踏上这条血腥的道路。若是深陷旋涡，你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他们不再理会芙萝尔。
黑雾人抱起萝莉商人，走进房间并关上门，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
芙萝尔瘫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白嫩而微微颤动的双手。
“我没有选择，只能找一位主人……吗。”她喃喃低语。
……
之后几年，萝莉商人没再执行组织的任务，一直做着奴隶的买卖，顺便教导芙萝尔各种战斗技艺等。
“你必须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她凝视着芙萝尔熟练地使用献祭魔法，献祭了一堆金币而创造出一条巨大的血肉触手时，满意地点头，“很不错。关于暗神大人的黑魔法的掌握，你很有天赋。
“另外提醒你一句，你不是信徒，就不要直呼暗神了，用黑暗存在代替。”
芙萝尔抬起头，擦了下汗：“即使我不是信徒，也能使用献祭魔法啊……”
“这不需要成为信众，只要你有相应的天赋与优秀的老师就行。”萝莉商人翘起二郎腿，“即使是魔王也会使用神圣魔法；即使是教皇也会使用黑魔法。”
血肉腕足乖巧地垂到芙萝尔的身前，方便她随时抚摸自己。
“你看，它随了你的性格呢！”萝莉商人哈哈大笑，“所以说，魔法不分好坏，只看使用它的人如何。
“你抱一下它试试？”
芙萝尔有些不好意思地给了腕足一个拥抱。
巨大的腕足似乎很喜欢。
它温柔地把芙萝尔围在里面打招呼，并挠着痒。
“哈哈哈……别闹了，哈哈哈...…”她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对你表达友好的方式哦。”萝莉商人狡黠地说道，“如果是我用献祭魔法召唤腕足，从我内心的黑暗来看，我一旦放松控制就会被它干碎吧。”
芙萝尔怔住了。腕足把她送回座椅上。
“一号，请不要这么贬低自己。”
萝莉商人摆摆手：“不是贬低，是已经证实的客观事实。对了，关于你以后的主人，我可以提个建议。”
“什么建议？”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选一位精灵。精灵中虽然有不少伪君子，但他们大部分会维持表面上的温文尔雅，即使是对待自己的奴隶也一样。
“你只要学会主动表达自己的真诚与爱意，再油盐不进的精灵也终归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大部分雄性生物都不会拒绝你这尤物。”
芙萝尔嘟起嘴：“我很难把这番话当夸奖来看呢。
“不过，谢谢你的建议了。”
……
又是几年后，芙萝尔学会了萝莉商人教导的全部战斗技艺。
同时，黑雾人也催促萝莉商人，让她准备送走芙萝尔。
“按照暗神的旨意，组织正在普尼斯港做准备。盛大的表演即将开始。”他对萝莉商人说道，“你不能再把八十六号留在身边了。”
“是……神明的游戏么？”
“没错。而我们只负责开场的一幕。”黑雾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神明的游戏，十死无生。”
萝莉商人的身躯抖了一下。
“主人，你不是上位种族么？你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只是‘神选者’的垫脚石而已。”黑雾人愉悦地说，“我不过是一个混入组织的上位魔族，早已背叛魔王的叛徒。虽然背叛魔王就是最大的乐子。
“我已经从你身上获得了足够多的乐趣。现在，我想让你这有意思的人活下去。”
萝莉商人抱紧了黑雾人。
……
“就要分开了吗？”芙萝尔有些不舍。
“不用担心。分开之前，我会帮你找个好主人的，比如一位可靠的精灵帅哥。”萝莉商人沉思道，“嗯……要怎么勾引一个精灵呢？”
“可以不用那么急……”
“不行，无主的奴隶非常危险。没了我们的保护，你若被人发现，不用我强调下场如何吧。”
两个女孩在房间里告别，而黑雾人则立在阳台上，望着普尼斯港的万家灯火。
他默念道：“所有的命运，即使想要中途逃离，也终究会回归它的轨迹。”
……
芙萝尔坐在床边，并拢双腿，有些不安地注视着陷入深思的努尔。
“你确实很相信我啊。”努尔淡淡说道，“包括一号信奉黑暗存在的消息在内，这也是一号允许告知我的内容？”
“一号和我说，可以把我的经历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芙萝尔低着头，“她说你值得信任。”
……仅凭这么一小段相遇就能认定我值得信任？
努尔真切地感觉到了操控的痕迹。似乎有看不见的手，正在将他的命运、琥珀的命运、粉红小虫的命运、芙萝尔的命运纺织在一起，向着注定的轨道行进。
他一只手掩住脸庞，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主人？需要我做什么吗？是我做得不对吗……”芙萝尔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他。
“没有，你做的很好。我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
他只是觉得，就算现在把芙萝尔杀死，他也改变不了这越缠越深的命运丝线。
那股深沉的窒息感又回来了。
“芙萝尔。”
“嗯。”
“还没来得及准备你的床，如果不嫌弃，就躺在我身边吧。”
“……好的。”
芙萝尔蹑手蹑脚地爬上床，钻入被窝，血红的柔顺长发轻轻拂过努尔的皮肤。
他闻到了她身上那淡雅的清香。
芙萝尔躺下，不安又期待地等待着努尔的下一步指令。
努尔却询问道：“关于一号，你知道更多的信息么？比如他们要做什么事？”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
他再次叹了一口气。这个回答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想起了一号最后的忠告。
“两年之内离开普尼斯港么……简直是算好了时间啊。”
他在普尼斯贵族魔法学院的进修时间恰好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