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什么？朱小三造反了？（2/2）

奉天殿内，朱元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李善长昔日最忠心的两个手下——胡惟庸和李斌，现在也分道扬镳了。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证据确凿？”

朱元璋审视着奏折上的字句，心里不禁有些苦涩。

这朱棢迟迟不至金陵，是不是在犹豫是销毁证据还是趁机起兵，左右为难呢……

李斌聪明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跪地叩首，沉默不语。

一切都在奏折里了，他没别的可说，只能以沉默表达他的狡猾与机智。

朱元璋猛地将手中的折子摔在地上，怒火中烧地拍着桌子：

“逆子！逆子！”

整个殿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冷若冰霜。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不过半日未见，父皇如此大声呼唤，是为了何事？”

朱肃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奉天殿的门口，朱元璋的脸色闪过一丝惊讶，他深深地看了朱肃一眼，没有说话，但紧绷的脸却逐渐舒缓开来。

朱肃见朱元璋没有开口，也不在意，直接向御案走去，经过李斌身边时，他轻轻踢了踢还趴在地上装死的李斌：

“起来，别影响气氛。”

这一幕让朱元璋看着，既感到欣慰，又觉得好笑，心里还有点无奈。

这个最像反贼的儿子，偏偏最懂得孝顺自己这个老子，而那个平时看起来老实的朱老三，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被朱肃踢了一脚的李斌抬头看了朱元璋一眼，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算了……在这位皇帝面前，还是不要提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豪言壮语了，免得自己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李斌暗自叹了口气，无声地退到了一边。

朱肃走到朱元璋面前，打开食盒，里面是常希芸精心熬制的莲子羹，朱肃把它带来了。

“爹，您尝尝看，大嫂亲手给大哥炖的莲子羹，清热又降火，给儿子一个薄面，您总得喝上两口吧。”

朱肃这人的性格里，最突出的就是脸皮够厚，拿别人的东西来讨好，在他看来是天经地义。

“你这家伙……献媚也不是这么个献法啊？”

朱元璋干笑一声，接过了莲子羹，轻嘬了一口，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放下碗，轻轻叹了口气，显然没了胃口。

“爹，您还记得小时候我和哥哥们犯过的那个错，您教训我的事吗？”

朱肃心想，不管是出于病榻上的大哥，还是此刻在后宫里焦虑的母后，这个家庭的烦恼，他都得插手解决。

“你这个小子的‘过错清单’……”

朱元璋比划了一下，手势如同叠起的一摞书：

“累积起来，至少有这么厚。爹我怎能记得清你指的是哪一桩？”

朱肃抓了抓头皮，少有地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似乎您说得也对……

“那就让我自己来说吧。”

“您还记得我五岁那年，跟着几个哥哥一起去青楼胡闹的事吗？

“其实那次，大哥也在场……”

朱肃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仿佛又回到了那时，他们几个只是因为听了军中几位将领的酒后荤话，好奇心驱使他们去一探究竟。

朱元璋听后，确实有些惊讶：

“老大也在场？”

“这几个兔崽子……居然都敢去……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