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五百七十六章 进击的老鼠队（3）（2/2）
“嗯，我在电视上看到了直播，虽然很模糊。”明智阿须矢的语气中带着玩味的感慨：“真不愧是天照命的少主啊，居然以人类的躯体硬撼泥石流这样的自然灾害。让人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言灵上的差距是不能弥补的。”赫尔佐格语气温柔，像是在开导自己的孩子。
“那么，剑道上呢？我听说教导少主的都是成名已久的剑道大师。”
“剑道上的力量，那就是血统上的差距了。”
“博士的意思是，我除了在言灵上与少主有差距，并且在血统上也和他有差距吗？”明智阿须矢忍不住问。
“是这样的，这是不能改变的事情，早在你们降诞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好了。”赫尔佐格说。
“乍一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感觉挫败。”
“不，无需挫败。”赫尔佐格说，“血统、言灵，这些都是无法弥补的东西，但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用其他的东西来填补你们之间的差距。”
“博士的意思是？”
“现在，叫我大家长吧。”赫尔佐格微笑：“我以蛇岐八家大家长橘政宗的身份下令，关东支部全员进入战时状态！”
“关东支部支部长明智阿须矢，你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到源氏重工报到，同时带上所有的关东支部成员，我在这里给你留了一项任务。”
“明智阿须矢收到。”电话那头传来布料摩擦刀刃的声响，“能稍微透个底吗？”
“我会给你一个你梦寐以求的机会。”赫尔佐格的语气中带着残忍的笑意：“蛇岐八家少主源稚生，蓄意毁坏神山神社，而你将带领正义之师，前来讨伐！当然，作为父亲，我会留下他一命，让他的余生在监狱之中完整度过。”
“明白了，关东支部即刻出发！”
电话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赫尔佐格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最开始那是一个很矜持的笑容，但很快他就抑制不住了笑意，微笑变成大笑，笑得肆无忌惮。
“你的玩具要造反了，但你好像看起来很开心。”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随后裹着尸布的身影从绘着《古事记》的屏风后浮现。
来人的身上裹着残破的白布，独目中迸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在他的手中拄着一把长枪，只不过那支长枪极其瘦弱，隐约还能看出树枝的外形，显然还没有经过什么打磨。
赫尔佐格停住了笑声，他微微摇头，从身边抽出名为‘神切’的刀刃。
“造反是进化必经的阵痛。”赫尔佐格以手指弹动刀身，刀刃发出明亮的剑鸣声，“对双方来说，都是如此。造反者需要推翻旧有的，而旧有的如果要活下去，就需要生长出崭新的，这就是进化！”
“但你好像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有新的客人来源氏重工。”奥丁说。
“什么？”赫尔佐格愣了一下。
“你闻不到吗？”奥丁也微笑：“新客人带着世界树的枝条，还有被青铜火灼烧过的仇恨，这些味道越来越近了。他们是如此的急切，想要将我们重新打回地狱里。”
赫尔佐格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就了然。
他原本还不相信对方有勇气迈出这一步，因为这个世界是属于龙族的世界，凡人只是生出反抗的勇气就已经可以说是惊世骇俗。
但联系到自己的据点被接连拔除，以及提前到来的诺顿殿下，如果赫尔佐格居然还真猜不出是谁在行动，那么他早该被自己蠢回地狱之中。
“真有趣。”赫尔佐格说。
“你居然还觉得有趣吗？”奥丁问。
“不，我觉得有趣的是你。那根树枝是什么，新的永恒之枪吗？”赫尔佐格问。
“只是一根树枝。世界上只有一把永恒之枪，但现在它不在我的手里。”奥丁回答。
“所以连昆格尼尔都落在了他们手里？”赫尔佐格笑笑，“不过没关系，就当是为接下来的游戏环节增添一些乐趣吧。”
“我倒不觉得这是游戏环节。”
“不，这确实只是一个游戏而已。自以为勇者的少年想要从恶龙这里救出公主，他一路过关斩将，到最后却发现……”
赫尔佐格露出冷酷的微笑：“发现恶龙只是一脚就能把他踩死。”
他动手打了个响指，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人影，那是一具影武者，源自巫术与炼金术的结合。
“准备第三号进化池。”赫尔佐格对着影武者下达指令，“在客人抵达源氏重工之前，给他们准备一点消遣活动，以及，把‘那个’打开。”
影武者点头后退下，只留下奥丁还站在原地。而赫尔佐格已经举起了手中的茶杯，邀请奥丁一同共饮。
“有时候我真看不穿你。”奥丁盯着赫尔佐格的脸，“我们的敌人正在朝这里赶来，可你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做蛇岐八家的大家长，让我学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领袖的气度，要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赫尔佐格捧起茶杯，轻轻吹气。
“你不会真的在沉迷于角色扮演吧？”奥丁冷笑。
“怎么会？”赫尔佐格也笑，“我不需要扮演——我本身就是新的王。”
他喝下一口茶水，随后缓缓起身。
“让李雾月和利维坦开始行动吧，还有克罗诺斯。我们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打造庞大的战团，不正是为了今天的这个时候使用吗？”
“你的意思是，现在？”奥丁皱眉。
“当然是现在，还有什么比杀死一个最大的变数更迫切的呢？”
赫尔佐格提起神切，将其拍在神王奥丁的胸前，“他是两度重启之人，用上再多的准备都不过分。而且你要记住一件事情。”
“什么？”
“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带回地狱！”
赫尔佐格神情阴狠，“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