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学她骚？（2/2）

晴雯整个人快烧成灶膛里的炭，攥着李素衣襟把脸埋进去，后脖颈红得像抹了胭脂：“都怪老爷......“

话音带着蜜糖似的黏糊劲儿，脚底下偷偷碾他皂靴的云纹。

大半年不见，晴雯又进化了。

“怎么还撒娇呢？“李素故意抬高嗓门，手指卷着她睡乱的小辫玩，“想老爷了？怎么想的，跟老爷我说说。“

晴雯听到这话更腻了，发顶蹭得他下巴痒痒：“那、那奴婢，就是想吃浆糊了呢！“

“……许你了。”

正闹着，细柳举着油灯从屋门探出身：“老爷可用了晚膳？灶上煨着羊肉锅子，加了两大勺茱萸酱......“话没说完就被茜雪拍了下屁股：“没眼力见儿的！这会子该备醒酒汤！“

麝月也道：“是了，隔着这么远都闻见老爷的酒气了呢。”

李素揽着晴雯往正屋走，感觉她肩膀一抖一抖憋着笑。

廊下挂着中秋糊的走马灯，画的是貂蝉拜月，如今被雨淋得美人脸上晕开团红胭脂，倒像羞臊似的。

“笑什么？“他掐了把晴雯腰间的软肉。

“细柳今早还念叨，说老爷再不回来，她那坛娘老子留给她的二十年的女儿红都要被麝月偷喝光了。“晴雯边说边踮脚替他解盘扣，暖烘烘的茉莉胰子味直往人鼻子里钻，“上回麝月偷喝，被细柳举着笤帚追了半条街......“

美人的香气，熏得人骨头都酥了。晴雯转身要唤人打洗脚水，冷不防被李素拦腰抱到罗汉榻上。

青缎褥子还摊着做到半截的护膝，粗针大线地绣着歪歪扭扭的松柏——看针脚就知道不是晴雯做的。

“这是谁做的？“李素拎起护膝晃了晃，“肯定不是你指点的吧？“

晴雯慌忙抢过来塞到引枕底下：“金钏儿...她非要学什么并蒂莲的绣法...非得让我教，谁知道她那么笨，平白丢了我的人..我可不会绣这么烂.“

话没说完，外间突然“哐当“一声响，接着就是细柳带着笑着进来了：“老爷，你还要不要吃酒？再不吃，可被麝月给偷完了“

门帘子哗啦掀开，麝月跑了进来：“老爷你评评理！我就吃了一口酒......“抬头撞见李素似笑非笑的眼神，随后呐呐的不再说话了。

“作孽呦！“细柳在一旁直叹气，“自打春天老爷出门，麝月就变成了一个酒鬼，我那坛子酒不说了，十日里倒是有三日都要吃酒.....“

“麝月，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儿？“

小丫头老吃酒，不是什么坏事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晴雯正蹲着给他脱靴，闻言噗嗤笑出声：“麝月就是在东府蓉大爷发丧的时候，吃了几盏酒，自那以后，就说要做个酒中仙。“

麝月羞红了脸行礼：“回老爷，我也不知怎的，吃过一次酒后，就惦记上了，要是隔上几日不吃，心里就难受的紧。”

李素明白了，这大概是病，但这种奇奇怪怪的病，真就没有办法，就好像有人患上了性瘾病一样，根本治疗不了。

“行吧，你起来吧，以后切记，对了，你吃多少酒会醉？”

“回老爷，我也不知，最多时候，吃了有半坛酒，也没醉。”

“那为什么？还有半坛呢？”

麝月忸怩了一下：“喝，喝不下了。”

“咯咯……噗嗤……哈哈哈……”其余几个丫鬟忍不住喷笑，笑的花枝乱颤，麝月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李素笑着摇头：“好，以后你最多就只能喝半坛，多一滴也不能喝，麝月你记住了么？”

“奴婢记住了。”

李素把脚伸进茜雪端来的洗脚盆里，茜雪撸袖子就想上手，谁知道晴雯一下把她挤开，随后笑着对就要急眼的茜雪道：“二两！”

茜雪瞪了她一眼，就闪在了一旁，李素看着这一幕，没有追问她们的交易，随后问起了荣国府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晴雯掰着手指头数：“五月里老夫人做寿请了皮影戏，演到赵子龙救阿斗时，林姑娘哭湿了三条帕子。六月这府里闹白蚁，啃坏了眯眯眼儿的《春宫图》......“

“什么图？“李素震惊了。

“《春宫宴乐图》呀！“晴雯眨巴着眼浑然不觉，“后来他找探春姑娘借了二十两银子重裱......哎老爷您笑什么？“

“眯眯眼儿？你说的是贾环？哈哈，这绰号谁取的？这么小就看那图？探春还会给他银子去补那图？”

“老爷有所不知，开始他可没说，后来赵姨娘的丫鬟彩云传出来的，府里就都知道了，听说被政老爷好一顿打。”

李素不解，赵姨娘可是人厌狗嫌的。“你们知道那图是什么吗？你跟彩云走的近？是为什么？”

晴雯忸怩了一下道：“现在知道那图是什么了，但我们丫头就是要伺候老爷的，知道了也不打紧吧，另外我想学赵姨娘，就是想学学，以后好伺候老爷，所以就和她来往多了一些。”

“学她什么来着？”

“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