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if重生在我们最相爱的那一年(2)(1/2)
沈斯仁的手捂住胸口,脸上是恍惚的茫然。
“没什么,总觉得....这里很可怕。”
初夏点头,挨他更近了一些,说:
“是有点,空难真的很可怕,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不过随后她又仰起头眯眼笑,问:“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意外,你会怎么办啊?”
沈斯仁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含蓄而儒雅的,她总是不放过这种时刻,企图听他说一些老掉牙的情话。
可此刻面前的男人却失去了表情,缓慢的转过头看向自己,表情变得很认真,又很哀伤。
“我会死。”沈斯仁说。
初夏被他突然的严肃吓到了,赶紧说:“呸呸呸,快去摸木头。”
他们一起去看了欧洲最大的冰川,看了巍巍壮阔的冰河湖。
冰川的裂口处,冰层挤压出蓝黑色纹路。
表层积雪被风吹成刀刃状的棱脊。
偶尔有海豹从冰隙中探头,呼吸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柱,又迅速消散。
沈斯仁蹲下敲击冰面,碎屑溅到初夏的靴尖上。
他们同时听见底下传来一阵回声,这一刻两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人在自然面前,是那么的渺小。
冰河湖的游船在午后停运,初夏坐在黑色沙滩上等涨潮。
背包里的巧克力硬得像玄武岩,掰碎时渣子掉了一手,立刻有几只北极燕鸥俯冲啄食。
吓得她一顿狂跑,一边跑一边笑自己滑稽。
竟然被大鸟追的这么狼狈。
沈斯仁牵着她的手一起跑,帮她驱赶那群尖嘴大鸟。
他们在冰岛一共玩了九天,基本上所有著名的景点都看了一遍,最后返回雷市。
洗车的时候,两人citywalk了一下,误打误撞走进了一座教堂。
当天刚好有一对新人在举行仪式。
初夏看见穿着漂亮婚纱的新娘,露出羡慕的表情。再看看她自己,被沈斯仁裹成了粽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一个不落,鼓掌的时候都发出厚厚的闷响。
“没有婚礼,你遗憾吗?”沈斯仁问。
初夏摇头。
她想了一会儿,对他说:“我感觉我好像不应该要求太多。”
沈斯仁闻言一怔。
这个节点的初夏,没有创业,没有开画廊。她更像一朵被自己妥帖保护在温室里的花,全部依靠着自己供给养分。
沈斯仁不认为这是问题,他愿意养初夏一辈子,愿意给她遮风挡雨,让她一辈子只做个小女孩,不要受苦。
可这是她想要的吗?
沈斯仁看着初夏,柔声说:“初夏,你还有想要的吗,什么都可以。”
初夏困惑的眨眨眼,歪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啊。”
她虽然没有沈斯仁那么厉害的工作,可是一直有在拍平面和杂志。
初夏不喜欢上班的原因是不想听别人指挥自己。
思及此,她开玩笑的感慨着说:“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当老板就好了。”
“那就当。你可以的。”沈斯仁说。
初夏讶异,半晌才回过神来,笑说:“你怎么说的好像我真的很行一样。可我现在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沈斯仁抱着她,无比坚定道:“你就是很行,我知道的。”
初夏作怪的朝他噘嘴要亲亲,沈斯仁笑着低头吻上。
“全世界只有你相信我很行,那我为了让你不被看扁,就努力一下吧。”
-
冰岛的天气多变,阴天时就有一种末世感。
两人为了看极光滞留了好几晚,但始终没能见到。
初夏最后只好接受,说:“遗憾是为了下次再来。”
沈斯仁却不肯走。
他说:“我不要有遗憾。”
初夏不懂他怎么突然执着起来了,不过也跟着有些兴奋,笑着说:
“那,再等最后一晚。”
总不会运气那么差吧?
结果。
租来的车在无人的公路上熄火了。
沈斯仁尝试了无数次,车子就是撂挑子了。
两人无奈,只得打着应急灯,放好警戒标识后,走到安全的地方等待。
风声突然变得清晰。
冰岛的零下九度和京市的零下九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初夏冻得牙关打颤,沈斯仁一直不停搓着手捂住她冻红的脸颊。
他还要脱下自己的冲锋衣给她穿,初夏死活不让他脱。
两人就在冷风中安置好三脚架,金属关节结着薄霜,拧动时发出类似冰裂的吱嘎声。
远处,间歇泉每隔一段时间喷发一次,硫磺蒸汽在月光下短暂遮蔽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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