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天才，只是见他的门槛（2/2）

但见过之后，其实也就是那样。

就好像王舒婷这个侄女，她很喜欢数学，也很想考入哈工大数学系，奈何她的实力根本不够，复读一年才勉强考上哈工大，却是被迫调剂去了国际贸易专业。

如今她在哈工大读书期间，还是多次翻看了数学系的那些教材，并且也经常旁听，但却是听不太懂。

外行人想要弄明白大学数学，毫无疑问，那是非常困难的。

高中数学只能是算术，大学数学才是真正的数学。

要知道大学数学学的是什么呢

无非就是函数、极限、连续、导数、微分、中值定理、不定积分、定积分、反常积分、级数、幂级数、傅里叶级数、多元函数、偏导数、全微分、方向导数、梯度、重积分、曲线积分、曲面积分，多项式、整除、最大公因式、互素、不可约多项式、重因式、线性方程组

还有叶戈罗夫定理、正规子群、商环、循环群、多项式环、柯西积分公式、映射等等。

让王舒婷这样的‘学渣’学一学高中数学，那肯定没问题，甚至大一的高等数学，也是可以学一学的，但跑来数学系翻看他们专业的这些数学教材，无疑是自找苦吃。

所以她很羡慕这些能够坐在数学系教学楼上课听课的数学系学生们。

然而这些她羡慕的数学系学生，却是连成为王多鱼的学生的资格都没有，想要听王多鱼的课程，还需要参加考核。

只有考核通过了才能够听课，否则的话，去旁听他的课，就跟听天书一样。

因此在数学系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天才，只不过是见王教授的门槛。

虽然王多鱼没有说过这句话，但在哈工大论坛上，就有这么一句，是大家替他说出来的话。

历史上，嘉佑二年这一届科举考试，是传说中的千年龙虎榜。

榜单上有大名鼎鼎的苏轼、苏澈、曾巩等唐宋八大家，还有程颐程颢，以及说出横渠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思想家张载等。

还有硬生生将大宋‘重文抑武’扭转为‘重武轻文’的王韶、章惇、吕惠卿、曾布等人。

而这一届科举考试，那么多牛逼的人物，状元却是章衡，而不是其他人。

苏轼就极为推崇尊敬章衡，因为苏轼只不过是想要西北射天狼，但是人家章衡却是真正的牛人，被苏轼称之为：子平之才，百年无人望其项背。

或许王多鱼没有章衡那么牛逼，但在哈工大的一众学生心中，早就超过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王多鱼来到哈工大食堂的小包间，终于见到了齐兴邦等人。

热情洋溢的寒暄客套过后，饭菜陆续上来，而王多鱼也是带了三瓶好酒，也就是之前他在京城那次，吕彦规给到他的窖藏二十五年的茅台酒。

“嚯，老齐啊，你们有福了，这酒啊，是王教授的最爱.”

吕恭良看到王多鱼拿出来三瓶‘平平无奇’的酒，顿时欣喜地说道：

“上次王教授从京城带回来的酒，你们别看这酒好像还有些浑浊，呵呵，这可是窖藏了二十五年的老酒，并且还是用大陶罐来窖藏的酒，一个大酒缸就是好几百斤”

混体制内的齐兴邦、焦振玉等人都多少知道一些酒文化，尽管云南那边的酒，跟内地这边的白酒，或许有些口味上的差异，但他们这些领导，又不是土生土长的云南本地人。

因此，他们的口味，其实都更加偏向于内地的白酒。

而传统白酒，其实也有很多分类，酱香酒、浓香酒等不同味道。

不过，茅台酒大名鼎鼎，很多人还是很喜欢喝这类酒的。

特别是没有喝过这种窖藏酒的人，更是高兴地表示要品尝一二。

气氛就是这么起来了。

本来王多鱼昨天就回来了，今天晚上才跟大家一起吃饭，确实有些怠慢了。

但现在有了这样三支酒，大家高兴之中，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气氛热烈了起来，只不过餐桌上，依然有几人不是很习惯，因为他们是青藏高原那边过来的少数民族领导，他们喝不惯白酒，所以只能够用他们自己带来的奶茶跟大家伙碰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多鱼笑着说道：

“齐书记，你们都要吃好喝好，我们冰城这边天寒地冻，比不上你们云南那边温暖如春吃饱了才能够舒服一些.”

“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也就简单跟大家说一下，我已经看过了调查报告，经过综合考虑，我们就确定在青藏高原的ald区建造天文台”

“所以这个项目的后续计划，将会围绕ald区展开”

听到这里，青海跟丽江来的几位领导，笑容顿时凝固了。

ald区的那位领导嘉木则是喜笑颜开。

齐兴邦在王多鱼说完之后，立马焦急地说道：

“王教授，天文台的选址草率不得呀，我建议您还是多考虑一下，我们玉龙雪山的海拔也不低”

“齐书记，我知道，所以当初我才会把玉龙雪山纳入考察范围，但是你也知道，玉龙雪山的降雨量很大，对我们来说，不适合建造天文台”

听王多鱼这么说，齐兴邦也没辙，焦振玉本来还想张嘴帮忙的，现在看来，王多鱼都已经决定好了，那确实改变不了。

所以青海跟丽江这两边的领导，只能够无奈地点头赞同了。

这件事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但是接下来的天文台建设工作，依然面临着诸多挑战。

主要是因为ald区那边确实有太多的麻烦了。

现在还是冬季时间，那么ald区很多地方都已经大雪封山了，就算是想要再去那边，也不行了。

所以把天文台放在ald区，说实话，也不见得就是一个最佳选择。

王多鱼并没有继续参与后续的工作，因为确定下来了，就算面对再多的困难挑战，那也是李裕鸣、朱立顺他们这些负责人应该要考虑的事情了。

一座非常不错的天文台，对于天文学专业的学生来说，确实是非常不错的事情。

既然已经将天文台建立在ald区，那么后续还真的需要在那边建立一个办公室，方便后续的研究。

接下来几天时间，王多鱼就待在校园内，优先指导杨念真他们这些学生的困惑，然后是其他项目等工作。

忙碌之中，时间一闪而逝。

一架飞机从旧金山机场起飞，穿越太平洋，在东京经停一个半小时，加油之后，接上在东京机场转机的旅客，然后前往港岛。

飞机并不是直接前往京城，而是前往港岛的。

尽管兜兜转转了一个大圈，但不管是尚仲敏还是张忠谋，他们两人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港岛待了两天之后，尚仲敏他们乘坐轮渡前往广州，然后在广州白云机场乘坐飞机前往冰城。

“咦，这里居然还有波音737我记得国内这边好像还没有购置这样的大飞机吧”

在白云机场看到了737之后，张忠谋顿时大吃一惊。

中国大陆才改革开放不到六年时间，居然就已经购买了波音737飞机

这玩意儿可是需要一千五百万美金一架呢，一点都不便宜。

尚仲敏闻言，顿时大笑着说道：

“老张，看来你还是非常关注国内这边的经济发展的嘛.哈哈，事实上，这是我们哈工大跟民航局合作成立的北方航空公司租借的飞机，另外我们也跟波音公司和空客公司分别采购了波音737、波音747和空客a300”

“不过这些大飞机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够投入运营，因为王教授坚持，需要半年以上飞行时间来确定的航线，以免造成其他损失，当然这也是对旅客安全负责的态度”

此话一出，张忠谋好奇地问道：

“老尚，我们也算相识好几年了，一直听你说王教授王教授怎么样怎么样，我也在报纸上看到不少相关报道，我知道他是一位数学非常厉害的数学教授，但他在其他方面也是非常棒，我真的挺好奇的，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成功的呢”

张忠谋对王多鱼的了解，基本上来自尚仲敏和报纸，因为他并没有见过王多鱼本人，也没有接触过除此之外的其他人。

而尚仲敏对王多鱼如此推崇备至，说实话，不好奇肯定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也很快就到冰城了，到时候见到王教授之后，你亲自问他咯.”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上了飞机，然而他们在聊天的时候，却没留意到，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老外一直在听他们的聊天。

这两名老外多多少少听得懂一些普通话，所以在听了好一会儿之后，飞机在高空之上平稳飞行时，老外忍不住凑近来问道：

“朋友，你们说的王教授，是不是哈工大数学系的王多鱼教授”

老外说的是英文，张忠谋和尚仲敏两人也都能够听得懂。

两人对视一眼，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太好了，真是太棒了，既然这样，你们可不可以帮忙介绍一下，我们也很想见一见王教授，我们想跟他交流一下.”

尚仲敏却是摇头道：

“我也不认识你，怎么给你介绍呢并且王教授非常忙碌，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见你们”

当即，这两位老外就自我介绍了一下，他们都是来自澳大利亚的数学硕士库珀怀特和吉米艾文，去年曾经有幸去华沙参加过那一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他们是见过王多鱼教授的。

现在之所以跑过来冰城，目的是想要跟王教授学习，研究朗兰兹纲领。

按照消息称，明年五月份王多鱼将会在哈工大举办报告会，主讲内容就是朗兰兹纲领中自守形式的基本引理和几何朗兰兹猜想中的第三四五篇论文。

几何朗兰兹猜想中的第一和第二篇论文，已经被证明了，在去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王多鱼也已经讲过了。

所以他们现在需要交流或者想要听的报告就是基本引理、几何朗兰兹猜想。

尚仲敏听完之后，笑了：

“我们是非常欢迎你们前来哈工大进行学术交流，但是像你们这样没有任何介绍，就自己跑过来的.”

他很想说是野生数学硕士，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在一九八一年之前，其实也有很多这样的野生硕士，自发前往哈工大，只为了能够跟王多鱼进行交流。

那个时候的王多鱼，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以及表现出自己相对谦卑的一面，所以对这样的交流学者，来者不拒。

因此当时哈工大的学术交流团队，格外庞大，一度超过了五百人。

或许五百人并不多，但是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数学学生呀。

众所周知，学习数学的都是一群相对聪明的人。

何况，其中还不乏类似格尔德法尔廷斯、安德鲁怀尔斯等这样菲尔兹奖获得者或是同等水平的顶级数学家。

这类人都是天才，甚至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是现如今，王多鱼每天都忙得起飞，怎么可能还会跟这些人见面呢

除非是真正的天才，否则的话，想要见王多鱼一面，难如登天。

想要成为王多鱼的学生，他早就已经公布了相关的要求，但是很明显，眼前的库珀怀特和吉米艾文两人应该是没有那样的水平。

否则的话，他们直接提交申请，定然会有工作人员联系他们。

“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前往冰城高等研究院，你们可以参加考核，只要成为研究院的一员，那么你们想要见王教授还是比较容易的，最起码，每月一次的月度数学分享，你们都可以去参加.”

“除此之外，你们也可以参加哈工大数学系的考核，成为哈工大数学系助教.”

尚仲敏如是说道。

除了这两个办法之外，没有其他方法能够让他们见到王多鱼，因为如果不是自己人的话，他们就只能够是受邀前来哈工大的交流学者或者教授专家。

但是很显然，库珀怀特两人并不是啊。

也因此，他们在听到尚仲敏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想要见到王多鱼，还真是不容易啊。

或许，这还真就是印证了哈工大论坛上的那句话：天才，只是见他的门槛。

小插曲过后，张忠谋没有继续聊天的欲望。

他并不认为库珀怀特和吉米艾文是尚仲敏专门找来的‘托’，因为没那个必要。

何况，张忠谋以前也是哈佛大学的学生，且也是斯坦福大学电机系博士，他还是能够简单分辨出吉米艾文他们到底是不是托。

另一方面，王多鱼本来就是名满全球的顶尖数学家，他在全球数学界的地位之高，张忠谋不是非常清楚，但媒体用数学皇帝来称呼王多鱼，由此可见一斑。

所以碰巧偶遇两位澳大利亚数学硕士前往哈工大‘求学’、‘朝圣’，并不是很意外。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顺利降落在冰城闫家岗机场。

今天的闫家岗机场，飘着小雪，能见度不是非常好，但也不是大暴雪，所以能够顺利降落。

整个机场，已经停靠了好几架波音公司和空客公司的飞机，其中两架波音747格外的显眼。

因为这样的大飞机，在国内属实是第一次见。

波音公司当年是跟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竞争，想要抢夺军工复合体的运输机订单，但是在竞争当中，波音公司输给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

无奈之下的波音公司，便在此基础上，开始改进这款大飞机，这才有了747的诞生。

而波音747大飞机出现之后，波音公司也因此走上了快车道。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747陆续改进了很多版本，技术越发成熟，让波音公司俨然成为全球第一的民航客机大企业。

不过，波音747虽然畅销全球，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大陆这边，确实没有购买记录，眼前这两架大飞机，应该是第一次购买记录了。

这些飞机都是最近几天，从国外飞回来的飞机。

包括申明宣在内的飞行员，他们在国外学习了半年时间，终于是学成了。

原本波音747、737这些飞机是没有那么快回来的，但不管是波音公司还是空客公司，他们都格外看好中国大陆这片市场的发展潜力，所以都加班加点，赶快把生产好的飞机给送了过来。

至于说原本差不多快要拿到飞机的其他客户，只能够往后挪了。

飞机都已经开回来了，接下来就是各种测试、试飞咯。

“这么多飞机”

当飞机还在滑行的时候，张忠谋就已经看到了停机坪处停靠的大飞机。

涡扇发动机和涡桨发动机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发动机型号，导致在飞机外形上面，自然有很大区别。

何况，冰城又不是什么大城市，一座普通机场，居然停靠了这么多架飞机，确实非常罕见。

“嗯，这些都是北方航空公司的飞机，你现在也都看到了，他们应该正在执行飞行测试任务”

尚仲敏笑着说道：

“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以后也能够乘坐这些飞机出行了.”

张忠谋没吭声，只是感慨不已。

冰城是中国北方城市，也是重工业基地，据说当年半岛战争的时候，最先要炸掉的地方就是这里。

这样一座城市，机场有这么多飞机，似乎也可以理解。

下了飞机之后，张忠谋跟尚仲敏就被前来迎接他们的汽车，直奔哈工大而去。

韩绝亲自过来迎接张忠谋，这个规格已经不低了。

不过韩绝还是亲自介绍了一下：“张总，欢迎你的到来，一路辛苦了，其实本来我们刘书记和吕校长要亲自过来接你的，但临时有急事”

中国人最常用的借口：临时有急事！

具体是不是真的有急事儿，懂的都懂。

张忠谋表示可以理解，自嘲着说他也不是大人物，而且韩常务能够亲自过来迎接，他已经受宠若惊了。

能够当上德州仪器资深副总裁的张忠谋，又岂是一般人

他是来哈工大这边找工作的，自己的位置还是摆得很正的。